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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兒一直都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子,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白冰兒的眼睛裏面出現這樣的眼神。【】
那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還有一種痛徹心扉的痛楚。
掙扎,猶豫,甚至還有些無助。
而那個帥哥明顯並沒有注意到這種眼神,甚至還很開心的樣子,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來到了白冰兒的面前,深呼吸一口然後一彎腰把玫瑰花束送到了白冰兒的面前:「我…;…;我喜歡你,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表白了!
一般來說,學生在學校裏面表白是一件很轟動的事情,手捧着玫瑰花,會被一群人圍觀,甚至還有不少女生驚呼好浪漫之類的。
學校不准早戀,但是這種事情誰管得過來啊,看到了管一下,總不可能一直盯着吧,那已經不是老師,那是尾行了。
可是這一次,明顯有些奇怪,教室裏面還有一大半人都沒走,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只是沒有什麼好浪漫之類的驚呼,也沒有那種熱切的圍觀和祝福,更加沒有那種答應他答應他之類的起鬨。
有的只是一種冷漠,不屑,還有嘲弄,一個個只是用一種非常鄙夷的目光盯着白冰兒。
我能感覺到,白冰兒的肩膀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慄着,那是在害怕。
此時此刻的白冰兒,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這種事情我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白冰兒突然抬頭盯着我看了一眼,眼神看起來有些淒涼,然後轉過臉去看向那個男生,臉上已經恢復了笑容:「請問,我們認識嗎?」
白冰兒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生?那你表的哪門子白啊?
「那個,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我一直在注視着你,我…;…;我是六班的高子恆,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我真的很喜歡你。」高子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請,做我的女朋友。」高子恆再一次說道。
我本來以為白冰兒會拒絕的,因為根本就不認識嗎,交往這種事情哪兒是菜市場買大白菜啊,看中了打包就帶走。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冰兒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展顏一笑:「好啊,我答應你!」
什麼?居然真的答應了?
我當時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想起了之前艾莉和小姨子跟我說的話,眉頭深深的皺在一塊兒。
我能感覺到,白冰兒並不樂意的,根本不認識這個男生,更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我能感覺到那一瞬間白冰兒的恐懼和無助。
我完全無法理解,白冰兒為什麼會答應這個男生的表白。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裏面卻是傳來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我看到包括羅立孔在內的男生都在微微搖頭,滿臉的惋惜。
至於那些女生,一個個則是翹着嘴角,嘴巴裏面碎碎念的嘀咕着。
「哼,看,果然又同意了,這是這個學期的第幾個男朋友了?」
「第八個了吧?」
「不對,是第九個,昨天還剛剛分手了一個呢…;…;」
「真不害臊,昨天剛分手,今天就找新的男朋友了,不愧是狐狸精。」
「我估計都能開船了吧…;…;嘻嘻…;…;」
那些女生們說的話越來越不堪,雖然是在竊竊私語,但是現在教室裏面並不吵鬧,那個聲音依舊可以清晰的傳過來,鑽進我和白冰兒的耳朵裏面。【】
白冰兒因為恐懼低着頭,不敢去看四周的同學,肩膀都在不斷的顫抖着,她不想去聽那些聲音,可是那些聲音卻是清晰的鑽進耳朵,躲都躲不開。
那種無助的模樣,讓我心裏面湧現出了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眉頭皺了皺,盯着四周的那些嚼舌根的女生,我猛地一拍桌子:「都特麼給我閉嘴。」
冰冷的眼神掃過去,聲音沒了。
一看到我發飆,那些女生頓時不敢吭聲了,之前梁寬三個人被打的那麼慘,她們可不想自己也挨揍。
沒有了那種目光和聲音的折磨,白冰兒感覺好多了,衝着我投過一個感激的眼神兒。
那種感覺,弄的好像我跟白冰兒才是一對兒,男女朋友的關係,旁邊的高子恆就好像是一個電燈泡。
這種感覺可能讓高子恆很不滿,眉頭都緊鎖在一塊兒,不過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就對白冰兒說,想要請白冰兒一起出去吃個飯,估計是想要趁着這個藉口,將白冰兒從我身邊帶走。
不過白冰兒稍微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抱歉,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幫我同桌補習功課,可以改天嗎?」
成為男女朋友第一天,吃飯的約會就被拒絕了。
高子恆頓時感覺非常的沒面子,為了一個其他的男人,居然拒絕自己的邀請?究竟誰才是男朋友?
高子恆甚至感覺自己腦門上都有些綠油油的。
這個高子恆明顯不是那種很有忍性的人。
對於白冰兒的決定相當不滿。
他可能覺得白冰兒答應了自己的表白之後,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就該聽自己的話。
這種大男人主義雖然很多人口頭上否認,但是一直都有存在。
可是實際上,他們只是剛剛認識,就算是男女朋友白冰兒也沒有那個道理,一定要為了高子恆推掉自己之前做好的約定。
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該有自己的空間。
但是高子恆明顯不這麼想,他可能覺得是我在礙事兒,用一種非常不爽的,充滿了敵視的目光盯着我:「嘿,哥們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是冰兒的同桌啊,咱們認識一下。」高子恆昂着腦袋說道,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冰兒?
這兩個字差點兒讓我吐了。
我的嘴角只是勾着一抹笑容,有些嘲弄的看着高子恆:「我叫許飛,半個月前剛轉來的。」
「哦,原來是…;…;許…;…;飛?」
念叨着這兩個字,高子恆的脖子頓時縮了一下,原本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烏龜。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名字還真是非常響亮啊。
學校裏面就這麼點兒人,平時也八卦的厲害,哪個班發生了一點兒什麼破事兒,幾乎立馬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毫無疑問,這個高子恆明顯也聽說過我的名字,知道我不是那種好好學習的乖學生。
我依舊是用那種充滿了嘲弄的目光看着高子恆:「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高子恆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然後轉過頭看向白冰兒:「那個,我…;…;我明天再過來約你。」
丟下了一句話,高子恆扭頭就走了,因為走的比較着急,甚至連手裏面的玫瑰花都忘記放下了,怎麼帶進來的,怎麼帶出去。
「切,孬貨一個。」我撇了撇嘴巴。
然後看向白冰兒,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傻啊,怎麼會看上這種慫包的?」
白冰兒卻是溫柔的笑了一下:「可能性格不夠堅強,但是不交往一下也不知道呢,說不定意外的是個好人呢。」
「切,我以我老祖宗許仙的名義發誓,這貨絕對不是啥好東西。」咧了一下嘴巴,我說道。
這種貨就是那種被人堵在廁所,爆花的那種類型,長着一張白麵皮,實際上沒啥用,慫包一個,這種人我見的多了。
「沒關係的,嘗試着交往一下也好。」白冰兒依舊是那種溫柔的聲音,不溫不火的說道。
那個樣子讓我沒來由的有些生氣,盯着白冰兒看着,那眼神兒讓白冰兒有些莫名的慌亂,悄悄別過頭去:「怎…;…;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明明不願意的!」我輕聲嘟囔着。
白冰兒霎時間顫抖了一下,然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一種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古怪眼神看着我。
眼眶有些泛紅,牙齒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在艱難的忍耐着什麼。
那是一種要哭出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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