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武器。
此時此刻,想要戰勝對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身那絕對的力量,這已經變成了最後一道屏障。
趁着刀疤還迷糊的時候,膝蓋一次次衝着刀疤的肚子撞擊過去。
一次,兩次,三次。我要趁着這一個機會,給刀疤造成最大的傷害。
沉悶的聲音一次接着一次,刀疤的臉孔變得越來越紅。
終於,就在我的膝蓋再一次撞擊上去的時候,刀疤的一條胳膊突然之間伸了出來,一把擋住了我的膝蓋。
同時另一隻手用力掙脫我的牽制,一把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一個位置,赫然正是之前被霰彈槍的彈丸打傷的地方。
刀疤的手指扣上來,幾乎都鑽進了傷口裏面,火辣辣的疼痛,讓我都忍不住傳出了一聲慘叫。
旋即刀疤一聲嘶吼,扯着我的身體。用力的就甩了出去。
地面上掄出了一個半圓,身子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嘴巴裏面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腥甜的液體。
旋即眼前黑影一閃,刀疤的一條腿直接在衝着我的脖子橫掃過來。
我絲毫不懷疑,這傢伙的一腿能夠掃斷碗口粗細的樹幹。
身子瞬間衝着旁邊旋轉過去。
砰!
一腿掃在牆上。
牆壁都在微微的晃動着。
那個滋味,絕對很疼。
就在刀疤的腿還來不及收回的時候。我一把抓住刀疤的腳腕。
「喝啊!」喉嚨當中,一聲悽厲的爆喝,身上的力氣在這個時候全都用了出來。
刀疤的身子,在這個時候都不受控制的被我給掄起來,身子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
旋即砰的一聲,砸在後面的水泥地上。
喉嚨當中劇烈的喘息着。
我的額頭上都是汗水。
刀疤的實力非常強,這絕對是我迄今為止面對過的最強的一個對手。
幸好我也算是練過了,學習的吳家兵術,短兵術,吳家拳術,吳家腿術,甚至還有最近得到的吳家棍術,都不是一般的貨色。
這些上面,教導的都是各種實戰方式。
最重要的,就是該如何利用自身的力量,如何抓住戰場當中分秒即逝的機會。
這些才是吳家兵術最重要的精髓。
如果不是練過這些東西。讓我戰鬥的意識,比之前提高了不知道多少,還有其中一些招式,不然的話單憑一身蠻力。我恐怕還干不過刀疤。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我搖晃着身子衝着刀疤走過去。
跟刀疤之間的戰鬥,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是對於自身精力。體力上面的消耗,都是非常的嚴重。
至於刀疤,更是好像一條鹹魚,在地面上不斷的扭動着。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是剛剛摔的那一下,就算是刀疤都有些承受不起,一時半會兒根本爬不起來。
走到刀疤面前。我抬起腳就準備衝着刀疤的肚子上踹過去,準備將刀疤打死在這地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刀疤的身子突然滾到了旁邊,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個垃圾桶,兩隻胳膊用力,衝着我就砸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身體不斷的後退。
另外一邊,刀疤的身子卻是突然從地面上竄了起來。
就在垃圾桶剛剛掉在地上的時候。刀疤的身子就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一腳踹在我的胸口,我的身體頓時被踹的翻倒在地上。
情況又一次逆轉了。
這一次,輪到刀疤不斷的逼近我,猙獰醜陋的臉龐上面滿是嫣紅的血跡。
刀疤也在大口喘息,很明顯,刀疤也很長時間沒有經歷這種戰鬥了。
而且,作為一個在戰場上經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子。刀疤的戰鬥經驗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刀疤是絕對不會像劉忠寶那樣,再給我機會。
快步走上來,唰的一下,就從腰上抽出來了一把砍刀。
之前在肉搏的時候,甚至連抽出刀子的時間都沒有,那短暫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對方抓住機會,將你往死里打。
但是這一下,情況不一樣。
刀疤的臉孔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抓着手裏面的砍刀,一步步的走了過來,高高舉起。
「死吧!」
一聲咆哮,刀疤手裏面的砍刀衝着我就劈了過來。
而我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能擋住這一把砍刀的東西。
眼瞅着砍刀就要劈砍下來的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刀疤的身子頓時一個趔趄。
手上的動作頓時變得鬆懈下來。
「想殺我彭飛虎的老大。問過老子了沒?」就在這個時候,後面一個人低聲咆哮着。
刀疤的影子旁邊,另外一個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長。
就在刀疤身後,彭飛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
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害怕。手裏面還抓着一根鋼管,鋼管上面帶着一絲血跡。
剛剛彭飛虎就是用這個東西,從後面給刀疤來了一次狠的,打斷了刀疤殺死我的計劃。
彭飛虎怎麼會在這兒?
我心裏面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彭飛虎看到了我們之間的戰鬥,那是真的在往死了打啊,跟學校裏面的混子干架完全不一樣。
剛剛刀疤那一刀,如果真的劈下來,我現在可能已經身首分離了。
在彭飛虎的心裏面,雖然害怕的厲害,但是依舊咬着牙撲了過來。
一棍子砸在了刀疤的後腦上。
好不容易的好機會被打斷了,後腦勺上面傳來的疼痛滋味,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刀疤的臉孔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猛地轉過身,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彭飛虎。
彭飛虎啥時候面對過這種氣場,頓時被嚇得脖子一縮。
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但是這個彭飛虎也算是有些膽氣,明明心裏面非常的害怕,但是在這個時候居然沒有退出去多少,剛退出去了兩步,立馬就強行停在了那裏。
強撐着瞪大一雙眼盯着刀疤,但是眼神當中些微的怯意。卻是將彭飛虎的心情完全給暴露無遺。
「小子,你他嗎給我去死啊。」憤怒當中的刀疤,變得格外的狂暴,舉着砍刀,衝着彭飛虎就劈了過去。
不管這個人是誰,阻攔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敵人,這一點刀疤絕對不會猶豫。
雖然要殺死我才是第一目標,但是刀疤也絕對不會介意多幹掉一個人。
對於刀疤這種人來說,手上已經沾染了足夠多的人命,不在乎再多一條。
彭飛虎被嚇了一跳,本能的舉起了手中的鋼管,就想要擋住這一刀。
呲啦!
一陣刺耳的聲音。
一溜串的火星在黑夜當中爆開。
彭飛虎只感覺自己雙手一沉,幾乎完全支撐不住那種力量,手臂差點兒都折斷,刀刃幾乎都劈到了自己腦門上方,差一點兒自己就要動一個開顱手術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刀疤手中砍刀的力氣越來越大,彭飛虎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力量,雙腿一軟。身體就跪在了地上。
一個屈辱的姿勢,居然跪在了那裏。
彭飛虎不甘心,不斷掙扎着想要重新爬起來,但是在刀疤那變態的力氣之下,彭飛虎的掙扎,顯得格外的脆弱。
刀疤手中的砍刀,又一次高高舉起,再次衝着彭飛虎的腦門就劈砍過來。
雖然彭飛虎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鋼管,但是在彭飛虎的心裏面,卻是已經有了一種感覺,這一次自己絕對擋不住的啊。
吼!
就在這一個危機關頭,身後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嘶吼,一個身影暮然之間從旁邊竄了出來。
一把扣住了刀疤的肩頭,抓着刀疤的身子,衝着旁邊就撞擊過去。
最野蠻的力量。
也是我身上此時此刻所有的力量。
在這一股蠻力之下,刀疤也承受不住,身子伴隨着我的力量,衝着旁邊撞擊過去,就連腦袋都被我給壓了下去。
砰!
腦袋一下子撞在了磚牆上。
這一股比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只聽到轟的一聲,磚牆上都被撞出來了一個窟窿。
刀疤的腦袋卡在了裏面。
劇烈的喘息着,我感覺自己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不去管刀疤死沒死,身子搖晃着轉身,來到了那一把霰彈槍的面前,將這玩意兒從地面上給撿了起來。
刀疤沒死,甚至還掙扎着將自己的腦袋給拔了出來。
但是腦袋剛剛拔出來的瞬間,霰彈槍那黑乎乎的槍口,就對準了刀疤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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