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歡愉 50.叄叄受到表揚,臉紅ing

    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頭伸出來我看看。」她雙手交握搭在桌子上, 認真的說。

    方致遠悶笑了一聲, 說:「好吧,我是無病呻吟。我來找你不是看病, 是為你人身安全的問題。」他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丁叄叄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的關心,我收到了。但私人問題請私下約時間,我這是在工作,後面還排着病人呢。」

    雖然知道她一貫是這麼淡定冷靜, 但再次領略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有些心塞。

    不知道其他女人遇到被恐嚇的事情會不會像她這麼雲淡風輕,連向男友傾訴抱怨的話都沒有一句。

    方致遠起身, 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袋子放在她桌上,他說:「晚上一起吃飯吧,我來接你。」

    &

    他關好門走出去,護士看他出來,立馬叫道「下一個」。

    丁叄叄也沒有看口袋裏裝的是什麼東西,直接將它放入了抽屜,等待下一個病人的到來。

    ......

    坐在餐廳的時候,方致遠故意多看了幾眼她的口紅。

    &個顏色很襯你。」他笑着說。

    &謝。」

    他送的是一支口紅,她下班後看了一眼袋子, 識趣的抹在了唇上。

    男人送女人東西不就是想要她聽話的用上嗎?丁叄叄微微勾起了嘴角, 覺得男女之間的博弈還挺有意思的, 起碼以前戴憲就沒有給她這樣的感覺。

    想遇高山就別甘當丘土, 想和高段數的男人談戀愛, 咱們也不能顯得太弱。

    高手永遠不屑與和菜鳥過招,看來戀愛也是一樣。

    只是摻雜了其他因素的戀愛就像往白開水裏倒調料一樣,味兒是有了,但還是那當初杯白開水了嗎?

    用餐到一半,方致遠擦了擦嘴,認真的提出想丁叄叄搬去和他一起住。

    簡稱:同居。

    叄叄說:「你的住處離我們醫院太遠了,不方便。」

    &不止現在這一處房產,你要是想離醫院近我可以給你很多選擇。」方致遠笑着說。

    &產?」

    &

    &也說是房產不是家了。」叄叄擦了擦嘴,說,「我想要家的感覺,不想被一堆毫無感情的家具包圍。」

    &叄,你是在想我要什麼嗎?」方致遠伸手,跨過桌子的距離,牽住她的手。他的心潮有些起伏,隱隱覺得叄叄話中有話。

    丁叄叄放下餐巾,反手握住他的手,說:「我的意思是我會搬去和我父母一起住。」

    方致遠的笑意凝結在了嘴角,他主動收回了手,問:「你什麼意思呢?」

    &論是從情感和經濟上考慮,和我父母住都是最佳的選擇。我不用耗費時間去習慣,也不會感到陌生和孤獨。最重要的是,不用付房租。」叄叄微微一笑,似乎是十分會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小女人。

    但方致遠和她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託詞。

    &知道了,我們還沒有到這一步。」他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

    叄叄舉起酒杯,誠懇的說:「謝謝你趕回來陪我,我很高興。」

    方致遠嘆息一聲,同樣托起酒杯,「叄叄,你就會這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叄叄眼睛帶笑,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生意盎然,像是初春的第一抹綠色,那樣顯眼。

    ......

    丁叄叄說要回家住,丁母第一反應是歡迎,第二反應是牴觸。之所有產生完全相悖的感覺,是因為從情感上她當然希望和女兒多接觸,但實際上......

    &這飯是你做的嗎?」

    &呀,我今天特地為你下的廚。」丁母開心的說。

    &後別辛苦了,還是讓婉姨做吧。」丁叄叄擱下筷子,回房午睡。

    丁母:「她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吃?」

    丁父也起身離桌,「還可以,我們就是不怎麼餓。」

    丁母:「......」

    晚上睡覺前。

    &這熱水器怎麼不熱了?」丁叄叄準備洗澡,但放了半天還是冷水。

    &有點兒壞了,我明天讓人來修。」

    丁叄叄點了點頭,去廚房燒水洗澡。

    丁母覺得,她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已經給出了很多的信息了。比如她作為一個家庭主婦實在是太無能了,一整天的空閒時間都沒有解決熱水器的問題。

    晚上睡覺,丁母認真的問老頭子,「她這吹毛求疵的毛病是哪裏來的?」

    &回答她的是一陣打鼾聲。

    &不知道戴憲是怎麼受得了她的。」丁母咕噥。

    第二天,丁叄叄下班回來,在門口看到了一雙男士皮鞋,看尺碼和款式也不是父親的,倒像是......

    &叄,快過來給戴憲遞一下錘子。」丁母見她回來,大聲喊道。

    丁叄叄拿着錘子進洗手間,看見她媽請來的「修理工」正在盡職的搗騰着。

    她把錘子遞給他,看他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還被熱得滿頭大汗,不僅有些同情他。

    &你走啦?」丁母看她轉身離開。

    丁叄叄從柜子裏拿出她爸爸的好茶,燒水泡茶。

    &少放一點兒。」戴着眼鏡拿着書的丁父從書房出來,忍不住提醒她。

    &平時不都放得很濃嗎?怎麼,給別人喝捨不得了?」

    丁父瞥了她一眼,甩手離開。

    丁叄叄輕笑,過濾掉第一遍洗茶水,重新再給杯子裏摻上熱水。

    戴憲修好熱水器出來,看着桌上還冒着絲絲熱氣的茶和空無一人的客廳,忍不住小幅度張望起來。

    &硬心軟的丫頭。」丁母挑眉,然後熱情的端起茶杯遞給戴憲,「快喝一口,看着這滿頭的汗水。」

    戴憲不太會品茶,但仍然覺得這是他喝過的最好的一杯茶。

    認認真真的喝完這杯茶,他告辭離開。

    &上開車小心啊。」丁母站在門口送他。

    丁叄叄的臥室里,門豁開了一條小縫,她趴在窗台上,聽着外面的對話,直到關門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忙活了這麼一半天居然連晚飯都沒撈到一頓,可憐。

    戴憲正準備發動車子,聽到手機響,拿起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句話。

    他輕聲笑了一下,回:背上的傷好點兒嗎?剛才忘了問你了。

    等了半個小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他無奈的發動車子,離開前任丈母娘家的車庫。

    丁家的餐桌上,丁父問:「小戴呢?怎麼沒留他吃飯?」

    丁母夾了一個排骨放到叄叄的碗裏,笑着說:「這不是不方便嗎,都不是自家人了,不好。」

    丁叄叄聽着她媽陰陽怪氣的聲音,忍不住問她:「那你請人家來當修理工就好了?」

    &為小輩,他這是理所應當的呀。況且也不白干,你不是給他泡了你爸最貴的茶了嗎?賺到了呀。」丁母笑眯眯的看着女兒,就等着她發飆。

    丁叄叄嗤笑了一聲,說:「我給他泡茶是出於禮節,你這是道德綁架,兩回事。虧得還是教授呢,你就是這麼教學生的?」

    &這丫頭,怎麼跟你媽說話的。」丁父豎眉,垮下了臉。

    丁叄叄推開飯碗,「您二老慢慢吃,我吃好了。」

    說完她起身朝玄關處走去,拿起外套開了門,出去了。

    丁父看妻子,「你也是,老是摻和小輩的事情做什麼?」

    丁母喜滋滋的給丈夫夾了一塊兒魚肚子上最肥美的一塊肉,說:「謝謝你剛才撐腰啊,我看把你女兒氣得不輕。」


    丁父:>

    &搞回來一個姓方的讓我不痛快,就不准我也出招了?放心,我保證讓你女婿正大光明的回來。」丁母的小算盤打得十分響亮。

    &個女婿?」

    丁母臉一垮,「你還有幾個女婿?」

    丁父:「吃飯吃飯,飯菜都快涼了。」

    ......

    丁叄叄在樓下遛彎兒,走了幾圈終於冷靜了下來。她停下腳步坐在板凳上仰望星光,正悟出了一點兒人生感慨,結果一群嘰嘰喳喳踢球的小子瞬間將它抹了去。

    &球傳球!這邊!」

    &我給我,注意你身後!」

    &王,你是不是傻,隊友你都認不清,傳錯啦!」

    丁叄叄嘆氣起身。不生孩子是多麼明智的選擇,生活在這樣吵雜的環境裏,她總有一天會忘記自己是誰。

    丁叄叄本來以為這就算完了,結果第二天又在家裏撞見了戴憲。

    他拿着新的水龍頭,來換廚房壞的那隻。

    丁母熱情的招呼他,「哎呀,總是麻煩你太不好意思了。」

    &跟我就別客氣了。」

    &多不好意思哦。」丁母笑得臉都開花兒了,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叄叄。

    看吧,我女婿就愛聽我使喚。

    丁叄叄扔下書起身,往陽台去了。

    &怎麼了?」戴憲側頭看着她的背影。

    &什麼,早餐吃多了。」丁母不在意的說。

    戴憲換完水龍頭,丁母發現洗澡的噴頭壞了,打發他下樓去買一個新的上來。

    丁叄叄拉開陽台的門進來,玻璃門發出嘩啦一聲,聲音極大,讓人不注意都很難。

    &幹嘛呢?」丁母側頭看她。

    丁叄叄肅着一張臉,整個人都陰沉着。

    &是修理工嗎?就那麼無聊,隨叫隨到嗎?」她看向戴憲,冷着臉,氣勢逼人。

    &叄叄,你怎麼說話的。」丁母明顯偏向戴憲,皺眉看着她。

    &在跟您沒事兒,等會兒再說您的問題。」

    &丁母表面憤怒,內心爽得要飛起來。裝作生氣的往廚房去,將戰場留給兩人。

    戴憲往前走了兩步,說:「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麻煩的。」

    丁叄叄寒着臉,說:「你看看自己,現在是軍人還是農民工。」

    戴憲說:「軍人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包括為農民工服務。」

    &想覺悟這麼高,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不去發光發熱了嗎?難道不是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你去做,更重要的人等着你去解救嗎?」丁叄叄冷笑出聲。

    &叄,不要生氣,我知道你看見我很不爽.......」

    &沒有看見你不爽,是你做的這些事情讓我很不爽。」丁叄叄直言,她說,「戴憲,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本質上該是什麼人。」

    她曾經為了給他一個驚喜,特地跑到部隊去探望他,然後目睹了人生中最難忘記的場景。

    在訓練場上,他一腳踢翻了一個士兵,氣勢凜然,態度嚴厲。同樣的,那一腳,也踢到了丁叄叄的心裏。

    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是兵王,是最有氣勢最有能力的人。

    他展現在她面前的模樣,不過是他為了討她歡心,故意給身為狼的自己披上一層羊皮而已。

    婆婆以前說他是多麼多麼的暴脾氣,多麼多麼厲害的時候,她一笑置之,覺得她誇大其詞。他的好友在她面前說他是如何如何冷漠,如何如何暴力的時候,她還是不放在心上。

    只有等她親眼看見後,她才信了。

    那個光芒萬丈氣勢洶洶的男人,居然真的是她丈夫。那個繫着圍裙給她做飯洗衣服掃地,陪她百~萬\小!說喝茶的丈夫。

    &喜歡攀岩徒步,喜歡野營釣魚,喜歡射擊跳傘.......」丁叄叄牽動了一下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都沒有告訴過我。」

    &為你不喜歡。」他收斂了笑意,眼神也深邃陌生了起來。

    &因為我不喜歡,你就偽裝成我喜歡的樣子,是嗎?」她雙手插兜,悄悄地握拳。

    &

    &藏自己的興趣愛好和部分人格,努力的迎合我,這就是你維護我們婚姻的方法?」

    &

    &對於我們婚姻的失敗,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恨自己,為什麼不藏得再好再深一些。」他目視着她,終於露出了一點該有的面目。

    &蛋!」

    他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看着她,第一次迎頭接受了她的暴躁而沒有上前安慰。

    她大概是生氣極了,扯起一邊的抱枕,直接甩手扔了過去。

    他輕巧的接過,握在了手裏。

    丁叄叄楞了一下,她以為他還是會像原來那樣站在原地等着枕頭飛到臉上。

    他上前兩步,將枕頭塞進了她的懷裏,「這樣,是你想要的嗎?」

    丁叄叄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缺氧,又像是斷層。

    他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在這樣充滿侵略性的姿態下,他低頭親吻那紅潤可愛的嘴唇。

    &忘了告訴你,上次我說的話確實違心,那個叫方致遠的男人,和你一點都不配。」他靠近她,呼吸相聞,用低沉而冒着危險信號的聲音說道。

    丁叄叄眯眼看他,像是審視又像是在走神。

    &婆,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可以。」他舔了一下她的嘴唇,溫柔的說,「如果是想要看真正的我,我也可以給你。」

    丁叄叄提腿準備踹他,他輕巧地握住她的膝蓋,不費吹灰之力。

    &準備揍我?」他輕笑一聲,看着她。

    丁叄叄眨了眨眼,「放手。」

    他真的聽話鬆手,她覷了他一眼,用同樣的姿勢和力道又攻擊了他。

    這一次,他沒有閃躲,挨了個結實。

    概括起來一句話:技術是其次,心甘情願是重點。

    外面傳來交談的聲音,她走出去,迎面撞上一股鮮湯麵的香氣,有些熟悉,聞得出是他的手藝。

    此時,丁母正站在廚房的門口,讓戴憲給丁叄叄的碗裏加點兒蒜。

    &是不放了,她不愛吃。」這是戴憲的聲音。

    &不愛吃你就聽她的啊?蒜對人的身體有好處,虧她還是醫生呢。」丁母正說着,丁叄叄就從她身邊飄過,往衛生間洗漱去了。

    &丫頭,屬鬼的!」丁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被驚到。

    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就算是親媽她也有些心虛啊。

    丁叄叄洗漱出來,早餐已經擺在了餐桌上了,一碗撒着蔥花的湯麵和一個煎得嫩黃的雞蛋,外加一杯鮮榨的橙汁兒,很健康。

    &晚睡得好嗎?」丁父問她。

    &還好。」丁叄叄回答。

    &子怎麼了?」

    大概是昨晚哭多了......

    丁叄叄輕咳一聲,瞥了一眼戴憲,低頭吃早餐。

    吃完飯後,戴憲要回去了,丁母讓叄叄去送他。

    &昨晚睡哪兒了?」丁叄叄走在他身側,問他。

    &發。」

    丁叄叄抬頭,「撒謊這麼溜?都不用想的?」

    戴憲輕哂:「好吧,地板。」

    丁叄叄眯眼:「再編?」

    電梯來了,他率先站了進去,然後伸手拉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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