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憲兩周沒有出現在丁叄叄的面前, 是生是死未知。
她愛上了忙碌的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像是止疼的鴉.片,可以暫時讓她忘記他在外面做什麼,是否有危險, 還能不能平安歸來。
她一頭扎進了他佈下的天羅地網裏面,即使他不在身邊, 她也掙脫不了想他的網。
這種感覺糟透了,她實在討厭被控制。愛情遞來的又甜又酸的糖果, 更是可惡。
......
一晃到了周六,她要參加可逸的婚宴。
這一天, 除了新娘子誰也不能穿白色。丁叄叄很懂規矩,穿了一件低調的裸.粉色長裙, 以及一雙不太高的高跟鞋。
&叄姐!」可逸一眼就看到了她,笑着伸手。
丁叄叄輕輕和她相擁, 笑着祝福她。
&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啊, 看起來好重啊。」可逸看了一眼旁邊幫忙搬運的人, 直白的問道。
&心意, 希望能給你們的新婚生活帶了一點樂趣。」丁叄叄眨眼。
新郎咳嗽了一聲:「不會是碗筷吧?」
&戴可逸瞪大眼看她。
&們會做飯嗎?」丁叄叄問。
&會。」兩人齊齊搖頭。
丁叄叄笑着對新郎說:「加油, 我和可逸都看好你。」
戴可逸使勁兒點頭,「老公,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好好用啊!」
楚鴻飛:「......叄叄姐, 你太客氣了。」
&該的。」
給新郎製造了一點小麻煩, 丁叄叄心情愉快的朝着席間走去。
她手上拿着的是三號桌的卡片, 但她看了一下三號桌坐着的人,實在沒有勇氣入座。
&叄。」孫瑾朝她看了過來,眾人的眼光也隨之移動。
丁叄叄深吸一口氣,走到她身邊,喊道:「媽,您也在吶。」
孫瑾看了她一眼,好像她問的是廢話一樣,「坐吧,站着幹嘛,顯你個兒高啊。」
丁叄叄嘴角一抽,順從的坐下。
宴會現場佈置得很是美麗,光是用到的玫瑰花品種都讓人迷了眼。儀式開始了,全體起立,靜候新娘的到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孫瑾的左側,他看了一眼她右邊的人,說:「媽,咱們換個位置。」
孫瑾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皮糙肉厚,絲毫沒有感覺。
丁叄叄正沉浸在婚禮的氛圍中,由衷的為可逸感動高興,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側已經換了一個人。
儀式結束,大家紛紛落座。
丁叄叄轉身,差點碰到桌子上的酒杯,旁邊的人眼疾手快迅速扶正,避免了「碎碎平安」的事故現場。
&謝......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丁叄叄正道謝着,抬頭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眸子裏。
&直都在啊。」他伸手,扶着她坐下。
&是您兒子和媳婦兒吧?哎喲,可真般配啊!剛才我就看着他倆這樣站着,越看越般配,可羨慕死你了!」席間,一位五十左右的太太笑着對孫瑾說道。
孫瑾瞥了一眼兩人,說:「謝謝您稱讚了。」
丁叄叄愣了,轉頭看戴憲,後者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嘴。
&直聽說您兒媳婦是很有名的醫生,今天一見,真是端莊美麗啊,比我家那個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啊!」那位太太繼續說着。
孫瑾的臉色好了一些,笑着和她寒暄起來。當然,主要是在對對方讚美的謙虛。
丁叄叄趁她們聊得愉快,站起身來,順便扯了一下戴憲的衣袖。
兩人往舞池那邊走去,她問:「你媽媽沒跟我別人說我們離婚了嗎?」
&不能見着人就說吧,那也太奇怪了。」戴憲說。
&可以否認啊。」
&媽多愛面子你不是不知道?由着她去吧,反正不知內情的人也不會怎麼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沒多大影響。」
丁叄叄默然,伸手摸了一杯餐枱上的紅酒,喝兩口壓驚。女人無論多成功都喜歡做面子工程,即使她高貴的婆婆也不能免俗。
&喝了,我們去跳舞。」他拿掉她手裏的杯子,拉着她走向舞池。
戴憲不喜歡跳舞,但摟着丁叄叄跳舞簡直是他的熱愛。
低沉的舞曲,柔情的燈光,簡直是為男男女女摩擦點兒什麼做足了前戲。
他溫熱的大手樓在她的腰間,像是她裙子上的一塊兒補丁,摘不下去。漸漸的,他的手順着腰滑了下去,覆蓋上她嬌俏的臀部。
丁叄叄一個趔趄磕在他的肩膀上,反應夠大的。
戴憲眉頭一皺,像是碰到了什麼傷口一樣。
丁叄叄臉上的溫度稍褪,她停下腳步,伸手摸上他的襯衣。
他迅速地抓住她的手,笑着問:「做什麼?非禮?」
她甩開他的手,解開他襯衣的兩顆扣子,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塊兒熟悉的東西,紗布。
&受傷了?」
&傷,不礙事。」
&剛才撞疼你沒有?」
&有,都沒感覺。」
丁叄叄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低頭揉一下酸疼的鼻子,然後提着裙角飛快轉身。
她腳步匆匆,一路撞上了不少的人。他追在後面,直到到了大門口才把她攔下。
&我站住。」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她想甩開他,用了全身的力氣也未果。
&放開我!」她帶着鼻音大吼。
&放開你我就是二傻子!」他一聲低吼,將她壓在了門口花籃的後面。
他一語雙關,足以表達悔恨的心情。
他將她按在牆上,不由分說的開始掠奪她的感官。他的唇,從她半露的胸口一直到她被淚雨模糊的臉蛋兒。
他糾纏着她的舌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不放走一絲一毫的空氣。他煩躁的面對她滑不留手的裙子,想直接撕掉算了。
她大口喘氣,捂着胸口不讓他撕裙子,「新買的......」
&給你買更好的。」他咬着她的脖頸,用蠢蠢欲動的身體抵住她。
&要......」
她話音未落,他一把將她扛了起來,飛快地朝停車場而去。
她像是他肩頭的麻袋,扛着飛檐走壁似乎都不受一點兒影響。
丁叄叄悲傷的情緒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趴在他的肩頭,差點兒讓他把五臟六腑都給顛了出來。
他將她塞到了副駕駛上,然後自己躥上了駕駛座,轟地一聲油門,直線沖了出去。
丁叄叄:「......」
他在激動什麼,她完全不想明白。
到了家裏的車庫,他準備採用同樣的方式將她「運上去」。幸好丁叄叄早有防備,全身寫滿了拒絕,拒絕再被當做麻袋搬運。
&我抱你上去?」他抓了抓耳朵。
&要,我自己會走。」她甩開車門,掏出鑰匙往電梯口走去。
戴憲從後面上來,一下子單手將她夾在胳膊和腰間,他說:「那這樣也行,走得快點兒。」
丁叄叄再一次雙腿離地:「......」
他到底在急什麼?
兩分鐘上了樓,兩秒鐘脫了鞋,然後他花了五秒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開始上下亂動。
&來。」她被壓得雲裏霧裏。
他像是狼狗一樣,一直嗅着她身上的氣味兒,無師自通的摸到她裙子的拉鏈,往下一滑,絲滑的裙子落在了地板上。
丁叄叄:「所以你就是着急做這件事兒?」
&年了,我快要憋出毛病了。」他又一次伸出了魔爪子,將她的內衣飛到了沙發背上。
&着你不會自己解決?關我什麼事兒?你給我起來!」
他伸手拉開茶几的抽屜,在抽屜的後面搗騰了幾下,然後成功的摸出了一串避孕套。
丁叄叄震驚:「你什麼時候藏進去的!」
她在這個屋子裏生活了兩年,抽屜開開合合,卻一次也沒有發現過。
&從你上次准我在沙發上做了之後。」他眨眼,坦蕩的說。
丁叄叄捂臉,整個人蜷成一團。
&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你確定沒有過期?」
戴憲說:「不會,上次我來的時候換了一批。」
&批?」丁叄叄胸口開始發堵,「還有哪裏藏了有?」
&台,浴室,書房,臥室......你還要聽嗎?」他慢慢數來,看她的表情笑着問。
&知道我是僱人來打掃衛生的吧?」
&心,我藏得很嚴實,不會有人發現。」
丁叄叄一腳踢開他,>
他當着她的面開始解皮帶脫褲子,她一下子紅了臉,站起來想走。
他伸手一攬,她往後坐進他的懷裏。
&明還愛我,非要嘴硬。」他低頭,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
她掙扎了兩下,感覺到他一點點的生理變化後,明智的放棄了。
&憲,你如果只是想和我睡一次,我可以滿足你。但是多的,再也沒有了。」她雙手被他箍住懷裏,衣服被他脫得一乾二淨,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很有威懾力。
&什麼。」他眼神一黯,「就因為你不想要孩子嗎?」
&我們玩玩兒可以,但沒有結果,這你也很清楚。」
&不清楚!」他突然暴怒,大吼出聲。
丁叄叄一顫,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叄叄,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從來都不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是你從來沒有當一回事,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將她轉過來,兩人面對面,他說,「我的山盟海誓都是發自肺腑的,只是你對我太隨便了而已!」
&胡說什麼!」丁叄叄也怒了,居然質疑她的感情?
&胡說了嗎?你珍惜過我們的感情嗎?你相信過我嗎?你一直都覺得離婚是對我好,讓我有權利再去選擇其他可以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他惡狠狠的看着他,痛心之極,幾乎是要嘔血,「我不要能生孩子的女人,我就只要你!只要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後面的話,淹沒在了唇舌里。
她主動湊了上去,像是獻祭,虔誠又感動。
&不起......」一吻結束,她退了一步看着他,有些震驚之後的無措。
戴憲卻很冷靜,沒有被她的吻收買,也沒有被她擾亂了方寸。
&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他說。
丁叄叄雙手繞上他的脖子,「那你是要我嗎?」她雙目含淚,又笑又哭。
&話。」
&我......」
&要再說生不生孩子的鬼話了,若是沒有你,其他的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
&你父母不會這樣想,我不想傷害他們。」丁叄叄哭着說。
&們代替不了我來過這一生,當然是我的感覺最重要。」他抱緊她,這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一你以後會後悔呢?」
&悔了我就離開你,剛好報復你當初拋棄我。」他嘴角一扯,嘲諷的意味十足。
丁叄叄笑了,她退了一步,直視他的眼睛,「真的嗎?」
&的,後悔了我會告訴你,然後離開你。」
&那就好......」她又哭又笑的點頭,像個瘋女人。
他撩起她的頭髮,放在掌心一吻,這是騎士對女王的忠誠。
他不會離開她,他說這樣的話只是因為太懂她。
這個女人,就算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她寧願接受他離她而去,也不想兩個人離心離德一起泡在苦海里掙扎。
&現在可以了嗎?」他伸手擦了擦她的淚水,問道。
&麼?」她裝作不懂。
他舉起那一串快要握出汗水的避孕套,「用它們慶祝一下,如何?」
她撇了撇嘴,然後笑意漫上了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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