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鍾正陽』、『亓官軒琦』的1888打賞!以及『冰·月影』、『空虛黑洞』、『吢魂落魄』、『々我愛☆做夢♂』、『月上九天落銀花』、『無風皓天』、『煙滅*灰飛』的打賞!)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諾亞與蓮太郎並排向前走着。
與周圍不斷的湧來的一波波人流擦肩而過,諾亞與蓮太郎除了過馬路的時候注意紅燈不過以外,其餘時間都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甚至連目的地貌似都沒有,只顧向前走。
因此,唯有諾亞與蓮太郎才能發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裏,瀰漫着一股旁人無法察覺的沉重。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以後,蓮太郎突然率先出聲了。
「十年前,有原腸動物突然闖進了木更小姐的家,當着木更小姐的面,將木更小姐的父母給直接吃掉了!」
這句話,蓮太郎說的根本連一點前兆都沒有。
以至於,即使是諾亞,腳步也不禁微微滯了一下,一會以後才恢復了過來,繼續向前走去,卻沒有去搭話。
「那一次,木更小姐雖然僥倖的活了下來,但腎臟的功能卻幾乎完全失去了,直至現在為止也必須定期到醫院去洗腎,進行血液透析,否則,木更小姐即使不會因為腎臟功能無法起作用而死,也會因為疼痛而倒下。」
對此,蓮太郎似乎也沒有想等諾亞說些什麼的樣子,自言自語似的繼續開口了。
「自那以後,木更小姐離開了天童家,自立門戶,並以埋葬所有的天童為目標而活着,那已經可以說是現在的木更小姐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動力了。」
靜靜的聽着蓮太郎說話的諾亞依舊沉默着,但卻沒有沉默太久,一會以後,頭也不回的說道。
「木更父母的死跟天童家有關?」
蓮太郎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下來了。
其實也不難猜。
木更的父母一死,木更就離開了天童家,即使過得再困苦也不願意回去。
那時,木更才幾歲?
以蓮太郎那似乎回憶一樣的語氣來看,木更離開天童家,絕對不可能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吧?
這樣,木更都不願意回到天童家,過着窮苦的生活也絲毫沒有後悔,甚至還從來沒有想過回天童家這個可能性,這就很有爭議了。
這倒也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即使是這樣了,木更還揚言要埋葬掉所有的天童,埋葬掉自己家族裏的人,那問題就大了。
聯繫一下前因後果,相信,思維比較敏銳的都能意識到木更父母的死跟天童家有關了。
「天童一族在十年前,原腸動物還沒有入侵人類的世界,甚至還沒有誕生的時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家系,等到東京地區獨立出來以後,天童家更是在天童菊之丞的支持下,跟政權扯上了很大的關係。」蓮太郎目視着前方,說道。
「天童菊之丞能夠上位,並成為聖天子的輔佐官,手段本就不一般,在他的影響下,天童家有名的人物也幾乎都是掌權者,可這些人,包括天童菊之丞在內,可不一定都是『白』的。」
說完,蓮太郎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被諾亞給裝進一個文件夾里的文件。
「你手中的這些,已經說明了這一點了吧?」
「我只是打着天童家那麼多的人都是當官的,不可能全都是『白』的這種心思,讓末織幫忙收集一下證據而已。」諾亞搖了搖頭,舉起手中文件夾。
「實際上,看過裏面的內容的你應該知道,在這裏面有被記載到的人,基本上,應該全都是天童家裏無足輕重的一些人物,真正重要的人物,例如天童菊之丞一些在背地裏的所作所為,裏面絕對沒有!」
「那你收集這些幹什麼呢?」蓮太郎忍不住發問了。
「就算你將它給公佈出來,也只不過是給天童家一些不痛不癢的打擊,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天童家的根本吧?」
「所以,我才說,這是留着必要的時候用來作為推倒天童家的一份力量而使用的。」諾亞瞥了身旁的蓮太郎一眼,給出了意有所指般的說法。
「這個世界的人心是很複雜的,大多數還都是黑暗且容易被蠱惑的,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到了必要的時候來使用,那不痛不癢的打擊就會變成致命的打擊,我不相信你不明白這一點。」
蓮太郎啞口無言了,但緊接着又咄咄逼人似的詢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對付天童家呢?」
聞言,諾亞思索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以後,自嘲般笑了。
「因為我發現,不扳倒天童菊之丞,孩子們就不會有什麼幸福可言,至少,在東京地區是這樣的。」
蓮太郎不由得回想起以前諾亞說過的話。
「他(天童菊之丞)想讓所有的『受詛之子』都下地獄,而我則想讓所有的『受詛之子』都過上天堂一樣的生活,所以,他針對所有的『受詛之子』,我卻要保護所有的『受詛之子』,我們只是立場上的不同而已」。
「可是,你這樣真的好嗎?」這句話,蓮太郎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的。
「現在的東京地區的權治,很多地方都離不開天童,先不說你能不能扳倒那樣的天童,就算能,東京地區也必定會因此大亂,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東京地區很有可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甚至存在不下去,對吧?」諾亞將蓮太郎想說的話全部補充了出來,瞥向蓮太郎的視線也變得憐憫了起來。
「你跟那個年輕的公主大人還真像呢,蓮太郎。」
「年輕的公主大人?聖天子大人嗎?」蓮太郎完全沒有想到諾亞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評價,怔在了當場。
「為什麼?」
「很簡單。」諾亞淡淡的回話。
「因為,你們都是那種如果可以貫徹大義的話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乃至犧牲的人必須是身邊的人都會猶豫起來的類型。」
「怎麼可能?」蓮太郎失笑了,但笑容卻有些勉強,像是被戳中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弱點,而且還不願意承認的人一樣,想也不想就進行了反駁。
「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早死的類型的人呢?」
「或許吧。」諾亞不可置否的一笑,眼神卻出奇的認真。
「但是,跟你不一樣,蓮太郎,我必須告訴你,如果我身邊的人被誰給傷害了,那麼,我絕對沒有辦法為了所謂的大義而去勸自己放過對方一馬,『妖精的尾巴(Fairytail)』永遠都是只為了家人與同伴而存在着的!」
話落,諾亞駐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向了蓮太郎。
「所以,如果我是木更,我絕對不會跟她一樣,墮入黑暗,化為厲鬼,但為了所謂的復仇,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傷害我家人與同伴的人!」
不顧愣在那裏的蓮太郎,諾亞換了一個方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遙望着諾亞逐漸遠去的身影,蓮太郎怔然無語,一直看着諾亞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而即使是諾亞,也沒有能夠在人山人海的現場裏發現。
不遠處,一個身影將諾亞與蓮太郎所有的對話都收入耳中。
抬起手,身影凝視着它們,眼中先是出現茫然,然後,化為了不顧一切的黑暗了。
「就算是墮入黑暗,化為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傷害我家人的人…」
「不會放過…天童…」
語言化為了堅定內心仇恨的力量,鑽進了聲音主人的心中,讓聲音的主人緊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深深的看向諾亞消失不見的方向,良久以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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