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夢到上一次自己以為要死了,是雪球突然咬了她一口,才從那巨大的漩渦當中逃到了這裏。
「救命,雪球救我。」她嘴中喊着,手上掙扎,受傷的手指碰觸到了溫熱的東西,疼的她睜開了眼睛。
哪裏有什麼吃的,也沒有地震,她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深邃的如海水一般碧藍碧藍的眼睛,臉上還有一條驚人的紅色血痕。
「鬼啊!」
她努力掙扎,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床內,翻滾着要下床。
軒轅夜痕也沒想到,一傳過來床上還有一人,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竟然還有血。
他見女人要跑,身上動作奇快,一把將她又拉回到床上,面前礙眼的床單被他隨手扔到地上,此時他眼中全是震驚。
他先是吃驚於自己在黑石國部署的秘密藥林被人發現,又震驚於他的木屋當中睡着一個女人。
自己還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
可此時他快速拉住她,讓他做出再一次壓上她身體的原因,是震驚這個女人帶給他的不同感覺。
他的眼中,竟然不再是黑白兩色,這個女人是鮮活的。
林甜的臉很髒,看不清楚原來的樣貌,可是她的唇上的顏色卻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裏過。
那是什麼顏色,是傳說中的粉色嗎?
視線太暗,他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忍不住低頭想要看得更加仔細。
他的這個舉動可把林甜嚇壞了,睡到半夜,屋中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開始她以為屋中鬧鬼了,自己被鬼壓了身。
及時之前她再是一個無神論者,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講,也會什麼都信了。
她想逃,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壓着她的身體,控制她的雙手高舉過頭。
雙腿也被一條有力的大腿狠狠的鉗制着,甚至自己腰身都在承受着他的體重。
「恩,饒命啊!我快被壓死了。」
她承認,這個男人很帥,帥的可以慘絕人寰,滅絕人性,可是,能不能不要這樣誘惑的壓着她啊!
她現在雖然鬧不清楚自己這副身子是幾歲,可她的心裏實際年紀可是熟女一枚啊!
她的求饒沒有半點作用,大着膽子去看他的臉。
這一看,嚇了她一跳。
這個男人,幹嗎用這樣異樣的眼睛看自己啊?
他,他,他不會要吻自己吧!
林甜偏過頭,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開口道。
「帥哥,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前衛,我們才見面,要保持點距離啊!」
後面的話她幾乎是用吼出來的,猛的把臉一側,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再帥也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成不。
軒轅夜痕也沒明白自己怎麼了,聽到她這話,當下一愣。
自己在做什麼?怎麼會有想親她的衝動。
最初的迷戀過後,突然聞到了屋中的怪味。
好看的眉頭一蹙,捏住鼻子。
「什麼味道?你幾天沒有洗澡了。」
軒轅一臉嫌惡的從床上爬起來,一甩袖子,門窗全被他打開,躲到門口,這才覺得自己能夠呼吸。
而林甜做為一個現代人,對於不能洗澡也是無奈,如果可以,誰願意過這種乞丐般的生活啊!
「喂!你這人,好沒禮貌。半夜闖到我家中,先是非禮,又是嫌棄。我有讓你來嫌棄我嗎?有讓你開門開窗動我家東西嗎?」
林甜被他這樣豪不掩飾的嫌棄,很是沒有面子,只能從這上面找回場子。
「你家?你確定你沒搞錯,這裏是你家?」他看着面前這個邋遢要命的女人,要是換做平日,半眼都不會看。
可是今日,他壓下那份惱怒,只為了解心中的那份驚奇。
不為別的,因為在他十八年的生活當中,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是灰色的。
只有這個髒女人是鮮艷的。
他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林甜霸氣的坐回床上。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在這生活了快一年了,總不會是你家!」
軒轅夜痕也不急着和她理論,慢條斯理的從儲物腰帶中向外取着東西。
一隻碩大的木盆被他放到了木屋的中間,隨后裏面出現了一盆的清水。他手上用力,林甜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桶清水就變熱了,慢慢的釋放着水蒸汽。
「我呢,不和你這個闖入者計較,你睡了我的床,佔了我的地,我卻不能忍受這滿屋子的臭氣。你洗完叫我,我們再談後果。」
軒轅夜痕說完,人向屋外走,透過敞開的門窗能看到他走到了院子當中。
林甜看他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堆東西,此時見到到水,心中早已無法淡定,管他是怎麼做到的,她要先好好洗個澡再想。
天知道,她渴望洗澡,比渴望投胎重生來得還要急切。
有時候她真恨不得自己沒來這裏遭罪,直接在看流星的那晚摔死得了。
急吼吼的跑到門前,將窗和門都關上,三下兩下的脫下身上打鐵的衣服,跳進了木桶里。
水溫正合適,這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她像上個世紀才體會過了。
清洗着身體,她忍不住暗自奇怪。
按理說,十個月沒洗澡,自己不生虱子,也應該是全身污垢的。
可是她清洗的時候,也只是洗下一層浮土,就再無髒物了。難道這和她吃不到五穀,得不到進食有關?新陳代謝都停啦?
不管如何,能洗澡總是幸福的。她嘩啦嘩啦的在水中泡了好一陣子,甚至將她亂的如雞窩一樣的頭髮都拆開洗順了。
林甜也不知道自己穿到了誰的身上,這頭髮忒長,疏理了半天,才算徹底的通開。
洗了很久,溫水都讓她洗涼了,這才不情願的離開。
可是出來後,她又犯難了,之前身子髒,衣服髒,也就忍了。
這時全身洗的白白的,再要她穿髒衣服,她就下不去手了。磨蹭的站在水桶邊緣,一時之前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還在嗎?」她在找剛剛給水的帥哥。
「恩,洗好了?」其實軒轅夜痕一直站在院當中,長身而立,盯着陣盤上的一隻正在修煉的小白狗思忖。
「恩,洗好了,那個,你好人做到底,能借我一套衣服嗎?」
林甜想着,反正最大的糗已經出了,也不在乎借衣服這一件了。
軒轅夜痕聽到她這樣喊,臉色上一紅。這姑娘還真是豪邁,不緊敢在他背後洗澡,還敢光着身子和他借衣服。
他唇角微勾,心中對林甜產生了一絲濃烈的好奇。
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一套一衣服在手中,答道。「是我考慮欠周全。你接好!」
他頭也未回,一套衣服順窗口擲了進來,正好落在床上。
不知為何,扔過衣服後,他有一種想要回頭看的衝動,他想知道,那個女人洗完澡後,到底是什麼樣子。
林甜看到衣服整整齊齊的落在床上,忍不贊了一句,「好身手。」
可惜,浴桶離床還有一段距離,她想穿衣服就得光着身子跑過去。
這院子裏,現在除了她們一男一女,就只剩下那個又「睡着」的小狗了。
想要別人幫她取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捂着關鍵部位向床前跑去。
軒轅夜痕想到做到,他回頭,順着窗口,正好看到女人半轉身的背影。
只是一眼,他慌亂的又別過頭去,可是這一眼,卻定格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忘記。
女人的身體是好看的乳白色,像玉石一樣光潔,墨色的頭髮垂落到臀下,剛好擋住那兩半的渾圓。
而讓他心中不安躁動的是,女人半轉身前,那顆發育的極好的身體,被她胳膊虐待,不忍壓迫擠出來的身影。
突然軒轅熱血上涌,陌生情潮湧動,他感覺鼻端一熱,不受控制的竟要流鼻血。
林甜套好他扔進來的白色褻衣褻褲,挽了五六圈的袖口和褲腳,不合身的出現在軒轅夜痕的面前。
「你抬頭看什麼呢?我來這裏十個月了,天上什麼都沒有。」
軒轅夜痕尷尬轉身,他怎麼會告訴她,自己剛剛是在控制鼻血,不讓它流出來。
此時他再將目光落到林甜的臉上,心中再次一震,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鮮艷的,只是這副清麗出塵的樣貌,也足矣讓他注意。
林甜長着一張標準的鵝蛋臉,圓潤的臉膀因為剛剛沐浴過,帶着粉嫩。堅挺小巧的俏鼻下面是一雙粉潤的嬌唇。眉不化而黛,眼不描已傳神。
而這些都不足矣讓她的容貌稱之為傾國傾城,反而是她眼中的那份靈動,讓她整個人都跟着與眾不同起來。
一頭柔順的墨色長髮披散在他白色的褻衣上,本來略帶稚嫩的臉,竟襯出幾分嫵媚。此時身前一縷髮絲垂落在耳際,她正在用食指圈圈的纏繞髮絲。
半仰小臉,抬眸望天,尋找他剛剛在注視的東西。
軒轅夜痕輕扯嘴角,覺得這樣的她從內到外都散發着俏皮與俏麗,自然清新,不見半分初見面的張牙舞爪。
「別找了,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
他不說,誰也不會猜到,他剛剛只是在堵鼻血,跟本不是在擺帥。
林甜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病,想事情把腦袋抬那高,害她心奇的要命。
甩着袖子坐到雪球的身旁,「喂,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到的我家。」
別以為給了她衣服穿,洗了澡,對於剛才又碰又壓的事情就揭過去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4.00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