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少棠和眾人對着離去的老爺子行着注目禮的時候,島上卻響起了不和諧的敲擊碗筷的聲音。
「這婚禮到底開始不開始啊?人都快餓得不行了!」
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的,除了無戒還能有哪個混蛋?
徐少棠回過頭去,見無戒大大咧咧的坐在婚禮的宴席桌上,一雙筷子不停的在桌上的餐具上敲來敲去,仔細一聽,那聲音似乎還帶着一種熟悉的節奏。
「真該讓這個混蛋繼續昏迷下去!」徐少棠滿臉的黑線的衝着無戒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目光卻落在無戒脖子上那串晶瑩剔透的佛珠上面。
那串佛珠,是用空鏡大師的舍利製成的,要不是死老頭子想到這個辦法,無戒現在恐怕還在昏迷當中。
這混蛋自從甦醒之後,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如果徐少棠要揍他,他就會拿徐少棠差點害得他入魔的事情來說事,讓徐少棠的拳頭怎麼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無戒兄弟別喊了,咱們到後面的廚房去,那裏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作為徐少棠的鐵哥們,陳程怎麼能讓無戒繼續這麼鬧下去。他知道,要是不滿足了這位爺的要求,這婚禮多半會被他鬧得混亂不堪。
「誰是你兄弟?」無戒翹起自己的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向陳程說道:「你要叫我二老大知道麼?」
在他看來,既然徐少棠是陳程的老大,那他怎麼着也要當個二老大啊,這樣的話,自己以後又可以到陳家他們幾家那裏去混吃混喝了,據說那幾家的身家也是不菲哦。
「……」陳程滿臉黑線的看向無戒,什麼叫「二老大」,這稱號聽起來怎麼感覺怪怪的?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去問無戒了,只想趕緊平息這位爺心中的不爽快,於是趕緊點頭道:「是是,你是我們的二老大!那麼,二老大,咱們現在可以去廚房裏面了麼?」
「嗯!」無戒摸着自己發光的腦袋,對陳程的態度還算滿意,哼哼唧唧的說道:「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二老大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說完,無戒從座位上站起來,邁着八字步,像是一隻螃蟹一般大搖大擺的跟着陳程走向廚房。
看着離開的無戒,徐少棠伸手拭去腦門上的汗珠,心中想着,得虧陳程應對得及時,否則讓無戒這混蛋鬧下去,自己為幾女精心準備的婚禮就要泡湯了。
中午十二點,這場盛大的婚禮正式開始。
整個小島上佈置滿了潔白而聖潔的鮮花,在小島的正中央,也是舉行婚禮的現場,巨大的舞台被一團團火紅的玫瑰簇擁着,林疏影、宋以諾、蘇如雲、澹臺靜茗和季如書都披上了潔白的婚紗,苗苗和徐少棠唯一的弟子周樂善手捧着鮮花充當着花童的角色,而憐心卻成了她們五位新娘一致要求的唯一伴娘。
除了那些和徐少棠熟悉的人,所有人都以為現場是六位新娘,因為這新娘和伴娘的服裝其實沒有任何的差別,只是站位稍稍有些不同,不過這時候,誰會去在乎她的站位呢?
牧師在那裏嘰里呱啦的說着一大堆的廢話,大家卻沒有感覺到煩躁,因為大家都已經被這群美麗的新娘所吸引了。
難怪有人會說穿上婚紗的時候才是女人這輩子最漂亮的時候,現在的這群新娘,完完全全的印證了這個道理。
「好了,徐少,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牧師向徐少棠輕輕一笑,示意徐少棠為自己的這些新娘挨個挨個戴上戒指。
隨着牧師的話音落下,早已等候在旁邊的柳彤端着一個紅色的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放着的是一個紅布包着的小包,那正是老爺子不遠千里親自送過來的。
「你們準備好了麼?」徐少棠看着自己的新娘,臉上露出標誌性的壞笑。
「早就準備好了!」幾女齊聲笑道,她們早已是徐少棠的新娘了,今天不過就是為了讓她們的人生不留遺憾而已。
「那就好!」徐少棠笑着走向柳彤,輕輕的解開托盤上的包裹。
「額……」看着托盤上的東西,柳彤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滿臉錯愕的看向徐少棠,小聲的問道:「徐大哥,戒指呢?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彤還將自己的目光掃向台下的眾人,似乎在看誰會是那個將戒指掉包的人。
「什麼掉包,本來就是這些東西!」徐少棠輕輕笑着,在柳彤的腦袋上輕輕一拍,「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的,戒指也就是一個形式而已,咱們這東西,可比戒指管用多了!」
柳彤想了想,隨即嫣然的笑道:「這倒是,估計這個婚禮會成為在場所有人這一生之中最難忘的婚禮!」
可不是麼,托盤上擺放的可是整整一大摞結婚證,這結婚證可是比那戒指更加的管用。
徐少棠將一大摞結婚證拿在手中,這裏只是要交給這些新娘的,那份屬於他的結婚證,已經被他悄悄的收藏起來了。
當徐少棠將一本本結婚證交到幾女的手中之時,現場響起了無比熱烈的掌聲!這用結婚證替代戒指,倒還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不過,確實挺有新意的!
看着她們一個個將那本普通的結婚證愛不釋手的拿在手裏的神情,一旁的憐心在心中微微一嘆,不過她的這聲嘆息也只能留在心中,臉上卻還是強行擠出滿面的笑容,她在祝福着這幾個幸福的女人,雖然這份幸福終究還是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但她還是由衷的祝福她們。
正當憐心看向幸福無比的幾女的時候,卻見徐少棠突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手裏還拿着一本結婚證。
在憐心錯愕的目光之下,徐少棠拉起憐心的手,將這最後的一本結婚證放在她的手中,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向着錯愕不已的憐心賤賤的笑道:「歡迎你來參加你自己的婚禮,我的新娘!」
「……」徐少棠的話一出口,憐心的眼中瞬間佈滿淚花。
她顫抖不已的打開自己手中的結婚證,只見上面寫着她和徐少棠的名字,還有一張徐少棠親昵的摟着她的照片。
「混蛋!」憐心的粉拳突兀的砸在徐少棠的胸口之上,流着淚笑罵道:「誰是你的新娘了?你的新娘在那邊!」
「哈哈,你們都是我的新娘!」徐少棠厚顏無恥的將流淚的憐心強行攬進自己的懷中,笑聲中充滿了奸計得逞的高興。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一幕鬧劇,台下的眾人先是一陣哄堂大笑,笑着笑着,卻跟着流下淚來。
「老實交代,這照片和結婚證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一點都不知情?」憐心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順勢倒在徐少棠的懷中,手指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徐少棠腰間的軟肉之上,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與徐少棠有着這麼親密的照片了。
她到現在都還鬧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嘿,那結婚證是我用老爺子的關係弄來的,上面可是有老爺子的特批喲!」徐少棠笑笑,正要給憐心解釋那張照片的由來,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徐少棠拿出電話一看,是游明澤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中的游明澤一左一右的摟着虞家姐妹的腰肢,虞笑的肚子已經微微凸起,游明澤滿臉春風的對着鏡頭笑道:「老大,我那ps的技術怎麼樣?哈哈,我估計我們不說的話,應該沒有看得出來吧!」
看着徐少棠手機上的視頻,憐心突然氣惱不已的尖叫道:「徐少棠!你這個流氓!」
她現在終於明白這照片是怎麼回事了!自己和徐少棠已經領了結婚證,但她自己卻毫不知情,完全是被結婚!
「哈哈,不耍流氓,怎麼可能抱得美人歸!」
徐少棠仰天大笑着,笑聲是那麼的得意,也是那麼的幸福。
(全書完)
附後記:
很多年後,已經歸隱山林的徐少棠心血來潮,帶着自己的一眾女人和兒女到蜀州遊歷,蜀州向來不缺美景與美食,讓他們的旅途充滿了歡笑聲。
在一家農家小院吃了一些地道的蜀州美食之後,幾女馬上開始進行蜀州最火熱的運動——打麻將,她們倒也不擔心孩子們,反正每個孩子都是出類拔萃的,子啊這些地方根本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
百無聊賴的徐少棠在農家小院外面的集市上晃悠着,看着道路兩旁林立的大小茶館,心血來潮之下,隨意的走進其中一家茶館。
他在茶館人少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杯最普通的茉莉花茶,享受着蜀州的安逸和寧靜。
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這聲音斷斷續續的,顯得很不規律,伴隨這這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焦躁而無奈的嘆息聲。
循着聲音走過去,卻在一個帶着眼鏡的年輕人坐在煙霧繚繞的角落裏,帶眼鏡的男人的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個大大的煙灰缸,只是那個煙灰缸現在已經被煙頭所填滿。
帶眼鏡的男人不時在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敲擊着什麼,敲了一會卻又停下,使勁的撓着自己的腦袋,然後點燃一根煙,發出一陣無奈而焦躁的嘆息之聲。
徐少棠好奇的走過去,隨意的在眼鏡男的面前坐下,笑着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
徐少棠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想要幫助這個帶眼鏡的男人,或許只是覺得無聊,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與這個眼鏡男有緣吧。
「是的!」眼鏡男點點頭,甩了甩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重重的吸上一口煙,說道:「我是一名網絡寫手,目前正在寫一本網絡,馬上快到交稿的時間了,我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說着,眼鏡男再次嘆息一聲,滿臉憔悴的望着自己的電腦。
電腦上的那幾行文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如今已經沒時間了,他卻連一個故事的開頭都沒有想出來。
「哦,網絡?」徐少棠笑笑,說道:「我沒事的時候也會看看網絡,怎麼,你這是沒有靈感是吧?」
眼睛男點點頭,說道:「是的,靈感這玩意兒,還真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哈哈,那倒也是!」徐少棠大笑一番,突然將自己的目光落在眼睛男的臉上,認真的說道:「要不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或許你聽完我的故事就會有靈感了呢?」
「好啊!」眼鏡男立即來了精神,將手中的煙頭掐滅,笑着說道:「如果我的靈感因為你的故事而來了,我一定好好的請你搓一頓,還有,大保健!」
「額,大保健就算了……」徐少棠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緒,正打算向眼鏡男說自己的故事,卻又突然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沒準我看過你寫網絡也不一定啊。」
「估計你是沒有看過的,我就是一個死撲街!」
「哈哈,撲街不也得有個名字不是?」
「蘇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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