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周軒遇到了興凱集團的油輪,親切感油然升起,這是一艘十幾萬噸的大型油輪,比起帆船儼然一個龐然大物。
「哇,江舟家裏可真有錢,光是這艘船就得好幾千萬吧?」裴勝男仰着臉嘖嘖道。
「幾個億還差不多,這種油輪沒有按千萬計價的。
」昆洋說道,又問,「對了,你們總提虞江舟,她跟周軒什麼關係?」裴勝男沒吭聲,管清快嘴道:「俺另外一個師娘,看家的!」「哦!」昆洋若有所悟,周軒皺眉道:「別瞎說,什麼一個又一個師娘!」「嘿嘿,這樣說大家都懂嘛!」管清呲牙笑。
油輪船長邀請周軒等人登上油輪,隨後帆船被整個吊起,放在平坦的甲板上接受全面的檢查。
溫迪在上面撒了歡的到處跑,狹小的帆船空間真的是難為它了。
「周董,遇到了武裝的海盜?」一看到帆船的情形,船長大吃一驚。
「是的,由四人駕駛四艘快艇,武器裝備非常全。
」周軒點頭道。
「太危險了,如果他們將舵打壞,直接就可以登船搶劫了。
」船長心有餘悸,理所當然猜測周軒名氣在外,這才被海盜盯上。
而恰恰是對方想要活體,周軒這才能逃脫,否則,帆船早就被打碎了。
「船長,修好帆船大概用多久?」周軒急急問道。
「你該問能不能修好,看情況而定吧。
」船長頓了頓說道,「如果修不好,那就乘坐這艘油輪迴國吧。
」「這是虞董的安排還是江舟的?」周軒笑問。
「這個,都有吧。
」「不,我會再買一艘帆船繼續航行。
」「周董,不得不說,你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人。
」船長豎起大拇指。
而帆船方面也傳來讓人欣慰的消息,雖有損壞,但無大礙,半天時間就可以完全修好。
只是如果想要達到原來的美觀程度,還得靠岸後噴鍍。
周軒表示無妨,他在乎的也不是帆船外形,只要安全性能穩定就好。
因為帆船下一個目標要去索羅里,船長下令對帆船的防護進行加固,另外對油箱進行擴容,可以保證遇到意外時有充足的燃料使用動力逃生。
和三十幾名船員共同用餐後,帆船入水,昆洋親自調試,下方打了個手勢,完美!「船長,真的非常感謝,也替我感謝虞董的關心。
」周軒由衷說道。
「但我們所能做的,杯水車薪,周董,一定要沿着海岸線走,千萬保重啊。
」船長叮囑道。
「沒問題,另外,不要對虞董和江舟提及過多關於帆船的事情,以免他們擔心。
」周軒小聲商量,卻遭到了拒絕。
「周董,這恐怕不行。
說白了,我們都是興凱的員工,今日修補帆船的費用需要上報的,瞞不住的。
」船長搖了搖頭。
也罷,這件事即便油輪船長不說,也能從其他渠道打聽到,與其迴避,不如直言以對。
「溫迪,這次你立了大功,但也看到了危險,留下吧。
」周軒摸索着溫迪的頭勸說道,它汪汪叫着回應。
「就是,把溫迪留下吧,等回去後再去接它。
你看它在這裏跑得的多開心啊。
」裴勝男依依不捨的摟住溫迪的脖子。
「好吧,但是回去後一定要接它走啊!」管清也過來和溫迪擁抱。
溫迪茫然看着他們,不知道這次又做了什麼和它有關的決定。
告辭油輪,周軒等人登上了帆船,正準備遠行,溫迪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要走,而且,還要把它留下來!溫迪朝着帆船的方向狂吠,甚至做出了跳躍的姿態,船長連忙攔住它,溫迪是見人就咬,不能打,一時間沒人敢靠近。
汪汪汪!溫迪焦躁不安的在甲板上跳來跳去,聽到叫聲,周軒仰起頭來,看到溫迪正沿着繩梯往下沖,還有一米多高的距離便跳到了海水中,奮力的向着帆船游來。
「快停下。
」周軒說道。
很快,溫迪跳上了帆船,抖了兩下身上的水珠,趴到周軒腳下低聲嗚嗚叫着,還流出了眼淚!大家看着又好笑又心疼,周軒不顧潮濕抱起它,「溫迪,跟着我們太苦了。
」嗚嗚,溫迪流淚舔着周軒的手,管清看懂了,嘆口氣,說道:「師父,還是帶着溫迪吧,她被主人拋棄過一次,如果咱們走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只要你不嫌棄帆船小就行,走吧,小傢伙。
」周軒拍拍腦袋,直到帆船啟動,溫迪才從甲板上站起來,興奮地搖着尾巴。
船長看着帆船消失的方向搖頭嘆息,那是正西方向。
因為海盜堵截,周軒的帆船因此浪費了時間,他還是想走捷徑,抄近路將損失的時間找補回來。
「船長,周董堅持航海,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名水手好奇問。
「反正不是旅遊。
」船長搖搖頭。
「咱們虞董事想要降服周董,不容易啊。
」..「都少議論別人的事,回去幹活!」公海海域,海盜的快艇到達不了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靠近赤道風浪平和,一直到需要補給的碼頭,也沒有再發生意外。
這是一個盛產寶石的島嶼國家,外形就像是一枚水滴狀的寶石,有着美麗的海濱和恆定的溫度。
在這裏享受輕鬆度假時光之餘,還可以為家人選上一枚價格適中的當地寶石。
「勝男,要不登島去選件珠寶?」周軒問道。
「不要,這裏的切工太厚重,適合我媽那種年紀的人佩帶。
」裴勝男一口否決。
「呵呵,哪有,高品質的肯定不是你說的那樣。
」「不要,本姑娘現在這麼有錢,還差一塊小寶石嗎。
不去!」「走吧師父,她是怕下去後就被你甩了。
」管清嘿嘿笑。
其實周軒從沒放棄過這種想法,他去往索羅里的消息,閆平川一定知道了,周軒最擔心他的身體,不要因此再讓情緒波動太大。
不可避免的,裴亞茹又活在擔驚受怕的日子裏,她又無人傾訴,還得老師多去安慰她。
「想什麼呢?」裴勝男湊過來笑嘻嘻問。
「怕自己對不起閆老頭!」周軒開玩笑道。
「好啊,你敢這麼稱呼自己的老師!」裴勝男上來就捶了一拳,生疼,周軒捂着胳膊辯解道:「你也經常這樣叫好嗎?」「那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我是他女兒啊!」「哈哈,終於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