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這個聲音聽起來太瘮人,雲川立即閃出去。景落緊隨其後。可還是晚了,眼見費管家手裏的刀已經快貼到老總裁的身子了。
「不要!」景落幾乎哭喊着奔過去。
但那刀子劃破血肉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了出來,接着聽到有人「噗」的一聲,紅得刺眼的鮮血灑落腳下的綠草地,看去是相當的刺眼。
腳步像是被定住一樣,再是挪動不了,身子僵立當場,唯獨剩下無邊的恐懼,可等一個身影倒落地時,景落卻發現父親還好好的,她睜大眼睛的看着倒在血泊的人。
「温嵐?」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正當傅正平要去扶時,更加驚恐的一幕又出現了,那還留着前一個人的血的刀子眼看又要進他的身體時,突然的,不知是哪兒來的石子打了他的手腕,一時的麻疼讓費管家不自覺的鬆了手,刀子穩穩的插入泥土間。
景落臉色都白了,眩暈了下,身旁的雲川已然扶住了她,聽見一聲一聲的輪子摩擦泥土的綿軟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個時刻卻相當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傅先生?」景落來不及欣喜,忙讓雲川快點打急救電話。可是,這兒是山啊,等急救的車子到了,怕是來不及了。
在景落着急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到了温嵐面前,景落這才看清楚是龍正蕭,緊張的心這才落了一些,有他在,温嵐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景落這才跑走向那個即便坐在輪椅,也是那樣貴氣十足的男人面前,她蹲下身。
「傅先生,你醒了?」
「嗯!」傅翰墨點點頭,攬小女人入懷,千言萬語化作一個動作。
「可你為什麼來這個地方?」他每次醒來都堅持不住多久,幹嘛還跑來山,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很讓人擔心嗎?
「我怎麼能讓夫人一個人面對這些事呢?」
而此時,費管家已經被傅翰墨帶來的保鏢控制住,按照傅翰墨的意思,押到了他的面前。傅翰墨揮看揮手,保鏢立即鬆了手,人也推開三步距離守着不走。
人家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而他們是親父子相見,分外眼紅。即便是閱歷豐富的費管家,在面對親生兒子的眼神時,依然是打了個冷顫。他第一次發現,即便血緣又如何?兒子這性子啊,已然隨了養他的人。除了長相極其像他年輕時候的樣子外,其他還真的不像。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
「對不起!」對於兒子,他是欠他的,他雖然一直待在他眼前,但他叫的是仇人為父親,這對於他是一種煎熬,可能怪誰呢?若不是他存了死心,他大可把孩子抱走,過自己的日子去,所以……這一切真的不怪兒子!
「你沒有對不起我,而我也從來沒有恨過你,只不過你不該把主意打到落落身,她是我的命,你知道嗎?」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他會認他,把他認在身邊好好孝順,但如今,他是不可能那樣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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