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上樓的背影,蘇管家心裏是安慰的,先生能夠想通就好。搖搖頭,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三樓是客房,景落也沒問,直接要上客房去,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是想讓女兒知道你就是在家裏當客人一樣的住住麼?」客人是要離開的。
景落扶額,轉身看着走廊燈下的男人,今晚他穿了一身黑色,黑襯衫黑西服,整一個透着暗黑氣質,讓人看着是那樣威嚴,絲毫不敢忤逆,似乎忤逆他就要被他懲罰一樣。
「那要怎樣?」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她聽他的咯!
見魚兒上鈎,男人心裏剛歡暢時,就聽到小女人道。
「哦,我知道了,我去跟小米糕睡。」景落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女兒的房間跟他的房間一東一西,居兩頭,她既陪了女兒又遠離了他,剛剛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
男人眼色晦暗,但也沒說什麼,跟在她後面而來。記憶中的兒童房打開,就看到居中的一張公主床上睡着女兒,放眼整個房間,這是唯一稱得上是床的東西,可人家是兒童床,她一個大人上去怕是要把床給壓垮掉。
景落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一時間臉兒有了幾分尷尬。
「那個……你借我床被子吧,我打地鋪就可以。」景落看着兒童床附近都墊着兒童地墊,說了這麼個主意。
男人眼微眯。看着她久久不說話。
怎麼了?景落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沒有髒東西啊!要是有塊鏡子就好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在臉上了。
男人終是淡漠的開口。「傅家很窮麼?連張床都提供不起,還是你想讓女兒認為我虐待你,連床都不給你上?」
景落:……
雖然不承認,但似乎真的不妥。
「那要怎樣?」
「回臥室睡!」男人說完,直接轉身走人,到門口的時候又轉身,仿佛知道景落沒有跟上來一樣。
「放心,你睡床我睡沙發。」
「嗯!」景落回答得心不在焉,她想到的是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跟雲逸池躺在床上的那個晚上。
倒不是心裏有陰影,她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能有什麼陰影,她只是想不通,至今想不通,事情為何就變成了那般模樣,但即便那樣,她也知道她跟雲逸池絕對沒回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以這個男人潔癖的性格,他會允許那張床還在麼?想當年宮慕兒爬了他的床後,被他把臥室里所有東西都讓人拿去燒了,當然包括那張大床,就連房間都重新裝修了一遍。
所以,如今的臥室,應該早已經面目全非了吧?
於是,高大俊挺的男人走在前,溫婉清麗的女孩走在後,這一幕看上去有點滑稽,就好像是某富少誘拐了某女學生一樣,畫風不太對。
還是那間房,景落不知怎麼的,心頭鬆了口氣。
男人打開門率先進去,直接進了浴室,當浴室的燈光從玻璃上傳來,裏邊嘩嘩的水流聲過耳,景落才找到了真實的自己。這個房間沒有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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