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眯着眼睛,嗓音沉厚,略帶着一絲沙啞。
「上一次我召喚狼群,二十多個漢子,幾下功夫便都被撕咬吃光。女人,你要是敢再逃一步,你會跟他們一般下場。」
將關悠包圍得水泄不通的狼群,嗷嗷大叫起來,閃着綠光的兇狠眼睛,緊緊盯着她看,貪婪而陰沉。
關悠受傷的手,不自覺輕輕顫抖。
男人嘴角邪魅上翹,對她勾了勾手指。
「過來。」
關悠一小步一小步往前,直到來到他的駿馬前。
他的馬非常高大,甚至比踏風要高許多。
他長腿一橫,利索沉穩落在她的身前。
他偉岸粗壯,宛如鐵血高山。在他的面前,她顯得格外嬌小。
不過,關悠並不是嬌弱女子。
她是關家的嫡女,七歲的時候便敢跟母親上金鑾殿騙說自己是男子。
從七歲開始,走遍五湖四海,行商做生意,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她的膽量和謀略都是普通人無法企及的。
關悠對上他冷沉如狼的眸光,道:「你要的,已經被你拿走了。你放了我,我許諾你十萬兩黃金。」
在這個戰亂混雜的大陸上,普通百姓一家子的一年嚼用也不過二十兩白銀。
關家每年上繳朝廷的「貢銀」,至多也就十萬白銀。
她可以毫不自負斷定,即便是皇家貴族子弟,也無法夸出一萬兩黃金的海口來。
男人鼻尖輕哼,邪魅冷笑。
「關家家主的身價,果然不低啊!」
關悠嘴角一扯,眼睛如夜般純淨美麗。
「那是當然。我只是一介商人,只懂買賣賺錢,不懂什麼國家局勢。而我,只想好好賺我的錢。」
她可以非常肯定,對方並不是強盜。
而關家人出門在外,多半都是與人為善,極少得罪人,更從沒與人結下仇怨。
既然不是為財,也不曾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對方殺人滅口,還對她咄咄逼近,那肯定是閔太傅的那封結盟書信引來的麻煩。
男人眯着眼睛,眸光邪氣曖昧打量她。
「如果在一開始,你便如此承諾,我也許會心動,饒了你一命。可現在,我只想要你。」
這個女人,不僅美麗異常,還膽識過人,聰明絕頂。
難道遇上一個不怕他,他也感興趣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放手。
另外,昨天傍晚她的一腳之仇,他也得狠狠討回來才行。
關悠眉頭厭惡一蹙,俏臉微紅,撇開視線。
「十萬兩黃金,可以讓你買成千上萬的女人。」
男人微微俯身,手快如風,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粗糙的拇指摩挲她的下巴。
「我都說了,只想要你。昨天那一腳,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話語的末端,帶着極其曖昧的輕佻。
關悠一陣惡寒,沉聲:「再加十匹千里馬。」
她跟蠻人做過生意,對他們的喜好算是有些了解。
蠻人多數都是牧牛羊牧馬為生,馬奔跑能力高強,在地廣人稀的北方很受喜歡和崇拜。
男人冷哼一聲,大手勾住她的肩膀,輕鬆一躍,坐在馬背上,將她打橫掛在身前。
「我不是生意人!不許跟我討價還價!我要,便只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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