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玄見她嬌喘連連,臉頰酡紅,可愛的鼻頭還有汗珠點點,心神一盪,一時禁不住看愣了。
「……季麒的眼睛毒辣得很,你剛才臉紅脖子紅,寢殿內只有你與朕兩人,他肯定會看出貓膩來。」
丁悠將身上的被子推走,嘀咕:「我是太后送來做什麼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季青玄眸光微閃,閉口不再說起。
話雖這樣講,可他大白天將她摟上龍床親熱,對她這般的眷戀和寵愛,會讓季麒記在心頭,日後保不定會拿她來威脅自己。
丁悠將被子拾掇好,扭過身來問:「他們逼你做什麼?將沿海官員扯了,換上他們的人?」
季青玄略意外瞥她,點頭答:「不錯。」
小泥鰍的耳朵還挺靈的,一下子聽出了他們的目的。
丁悠大眼睛一轉,湊了上前。
「皇上,那你打算裝病避下去?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啊!」
季青玄輕輕嘆氣,答:「朕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應付。前一陣子,朕派丁籬去一趟南方沿海,對那邊的情況有了比較清晰的了解。京城和中西部都是他們的勢力,朕不會讓他們的魔手延長到南方去的。」
「海難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丁悠問。
季青玄鼻尖輕哼,解釋:「海水偶爾泛濫上岸罷了,沿海百姓住海邊多年,對潮汐的了解,就跟日常三餐一般,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海難。」
「藉口?」丁悠疑惑問。
季青玄搖頭,答:「不是海難。前一陣子,沿海颳起十分猛烈的暴風雨,短短兩天,農田和農戶受損很是嚴重,他們就大肆宣揚,說是嚴重海難,讓朕撥款下去救災。」
「然後呢?」
「隨後他們指出南方各級官員先後私吞救災款項,說要嚴加查辦,想要趁機調換他們柳家的人。」
丁悠聞言長長「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季青玄微愣——他怎麼連這些都說與她知曉?!
他冷靜下來,看着她依偎在自己的胳膊上,動作熟稔而親昵,又想起剛才她問話時,嗓音軟糯可愛,口吻親切,好似聊天說話一般。
於是,他就順着她聊天的口氣,問什麼便答什麼,甚至連目前朝廷最私密的事情,都一一說與她知曉。
思及此,他俊美的眉頭緊皺,胳膊一動,將她推了開去。
「你問這些做什麼?記住,後宮的女人是不能隨意涉政的,更不能干政。」
丁悠看着他眼裏的冷淡,心微微一痛,嘟嘴委屈巴巴。
「我……只是關心你。我一無權,二無錢,沒任何能力去干你的政啊?人家只是怕你心頭煩,問一問,陪你聊一聊。」
季青玄聽罷,又看着她可憐委屈的模樣,心裏隱約有些不忍。
自己打小處在人心叵測,艱險謀害不斷的宮廷中,由不得他事事謹慎,待人也謹慎得近乎多疑。
「悠悠,以後這樣的話,除非是朕主動講,不然你不能問,懂嗎?」
丁悠乖巧點頭。
他心一軟,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心疼,手一拉,將她擁進懷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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