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半兒,她似乎聽到一陣非常急促慌張的腳步聲。
長期的殺手職業培訓,讓她的耳力格外敏銳。
她騰地睜開眼睛,聽到那些凌亂慌張的腳步聲,消失在另一側的手術室里。
她掀開被子,想要起身卻又頓住。
她是被扣留在這兒的,不是什麼行動自由的客人。
別人的事情,她還是少摻和好些。
於是,她又重新躺下,將薄被子蓋在肚子上,換一個更舒服的睡姿,繼續睡了。
手術室外的人偶爾走動踱步,她也不再理會,睡得極沉。
隔天早上,護理人員叫她起身。
「小姐,醫生交代你要開始做傷口康健運動。」
她心不甘,情不願爬起來,眯着眼睛走去廁所洗漱。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側有人在說話。
「閣下還沒醒嗎?」
「醫生說,至少要中午才能醒。」
她騰地瞪大眼睛難道昨晚進手術室的人是薄梟?!
他受傷了?!
她連忙將濕噠噠的小臉擦乾淨,然後一拐一拐往外頭走。
醫療中心只有兩間相連的病房,其他是手術室和設備室。
她走出門便看到哀低着頭站在角落裏,臉色很不好。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哀抬起頭來,匆匆掃她一眼,又埋下頭去。
林悠悠撇過頭,看到隔壁病房裏,一個男人仰臥病床上,半裸着一邊胳膊,肩膀和胳膊都纏滿了綁帶。
真是薄梟!
他受傷了,而且看樣子傷得挺重的。
病房裏,兩個醫生正埋頭忙碌着,一旁站着四個護理人員,外側還有四個保鏢模樣的黑衣人,各站兩個角落。
平時尊貴自信的傲嬌男子,此時一動不動躺着,髮絲凌亂,五官冷峻蒼白。
她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心裏覺得莫名有一絲絲的擔憂。
她想走進去哀鑽了出來,伸手攔住她。
她癟了癟嘴,問:「他受傷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哀輕輕搖頭,答:「閣下沒醒。」
「哦」林悠悠好奇問:「槍傷吧?兩處?」
哀睨她一眼,沒說話。
林悠悠聳了聳肩,也不在意他不肯答,按照醫生的建議,慢慢在走廊踱步,走來走去。
不過,她並沒走遠,只在走廊來回走着。
每次經過薄梟的房間,她就透過玻璃窗瞥一眼,然後繼續往前。
哀並沒攔着她,半靠在牆上,低着頭淺睡。
林悠悠掃了一下他滿是紅色泥巴的鞋子,髮絲裏頭還有兩根草絲,內心忍不住輕笑。
去友好國事訪問?!肯定不止這些,不然怎麼會傷成那樣。
這個薄梟野心大,能力好,處事風格狂傲不羈,很多人怕他,也恨不得殺了他。
瞧,又被人下手了吧?
林悠悠走了一會兒,護理人員端來飯菜給她吃。
她回病房吃完,又趕緊走了出來,繞在薄梟的病房外,慢慢踱步。
薄梟眉頭微蹙,睜開冷清的眼眸掃了一下潔白乾淨的病房,略有些熟悉的四周,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
忽然,他感覺有關切的視線投射過來,本能側過頭去對上一雙妖冶美麗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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