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依舊淡漠,氣質冷清矜貴,如夜般暗沉的眼睛,給人致命的威迫感。
「打個賭吧。」他開口。
「什麼?」林悠悠皺眉,極其警惕盯着他。
他嘴角輕扯,淡聲問:「我若是能脫身,你留下來為我所用,如何?」
她眉頭微蹙他一隻手臂已經被她封住,腦袋正被她的槍指着。
此時此刻只要他敢亂動一下,她便會要了他的命,他居然覺得他能逃脫?!
林悠悠挑眉:「不如何,我沒興趣。」
剛才他眼裏的殺意,她沒忽略。
她進入這具身體後,便立刻想要離開他異常靈敏,很快便發現了自己。
她不會殺他,可他知曉她是殺手,以他向來狠絕的個性,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她正暗自思索着,忽覺面前一黑,緊接着手中的槍不知怎麼就被他奪了!
令她最驚訝的是那隻被她點了穴的手臂,竟能活動自如將她禁錮在他懷中!
身後是男人滾燙的肌肉,他身上沐浴完後的清冽香味,讓他平添了現實感。
可他掐住她命脈的狠絕和精準,卻讓他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她被困,反而冷靜下來,閉上了眼睛「要殺要剮隨便你。」
「殺你?我可捨不得,我這裏的防盜系統,連黑都破不了,你卻能來去自如。你是怎麼做到的?」男人腳一揚,精準將手槍踢出窗外。
他騰地鬆開她,自顧自走向高級沙發坐下,長指輕墊下巴,邪魅而尊貴。
林悠悠別過眼:「你鬆開我,不怕我跑了?」
「你跑不掉的。」
「你扔掉槍,不殺我是想招攬我?」她嘲諷問
「是。」
男人看似淡漠,言談話語間卻霸氣十足,不怒而威。
「在我沒有調查清楚你的來歷之前,留在這裏,不然死。」
尊貴男子起身,拿過一旁睡袍穿上,走出房間。
門沒鎖窗戶也沒鎖分明是給她離開的機會?
林悠悠這下有點好奇了這個薄梟究竟打什麼主意?
她來刺殺他,他反敗為勝,卻又不殺她不囚禁她,而是將她留在開着窗戶和門的臥室里?
他向來以「狠絕」出名,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照這麼看,他應該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引出她背後的組織來。
不過,他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早已不是剛才的「百合」殺手。
她已是林悠悠,她來這裏的目的是要當皇后。她出去後,根本沒必要再跟以前的事情牽扯上。
怎麼辦?留還是走?
他雖然是總統,可她卻是以「敵對」的方式出現他的面前兩人未來的關係肯定不好把握。
這位總統大人看起來絕不是好惹的主,她還是去另外兩個國家看看有沒有其他機會。
她翻身,順着三樓與二樓之間的隔離帶而下。
總統府看起來防守得密不透風,可仍是有破綻的。正對大門有一根鐵絲焊接的時候出了問題她便是從那裏進來的。
薄梟站停了腳步,饒有興趣回頭,視線淡淡掃過三樓與二樓的接連處。
「哀,你去會會她。」
暗處走出一瘦小男子,畢恭畢敬俯身:「是,閣下。」
薄梟眯住眼眸,淡聲:「不要傷了她,那雙手,能為我所用。」
「是,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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