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一僵,腳步不自覺放緩。
撇過臉來,邪魅曖昧一笑:「娃他娘,你突然這麼熱情做什麼?」
關悠微窘,問:「你的體溫……是不是比普通人要暖一些?」
之前她靠在他懷裏睡過,發現他身上很暖和,可她並沒有多想。
現在寒風陣陣,他身上卻熱呼呼的,卻不像是運動過後的散熱。
男人微微揚眉,轉過臉去,繼續踏步走着。
她見他不答,捶了他肩膀一下。
「幹嘛神秘兮兮的?你要我跟你走,要我跟你生娃,我到現在仍對你一無所知!你至於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是怕告訴你了……你會害怕我。」
關悠狐疑打量他的側臉,壓下心頭亂糟糟的猜測。
「你還是告訴我吧。讓我胡亂猜,還不如讓我知道真相。你說是嗎?」
男人望了一下暗沉的天空,又瞥了一下身邊的狼群。
「悠兒,你知道我為什麼能駕馭狼嗎?」
關悠睿智的眼睛一轉,問:「你天生的能力?」
男人輕輕點頭,嗓音很是低沉。
「其實,我是狼女生的孩子,我小時候是在狼群里長大的。我懂狼語,也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所以天生能御狼。」
啊?!
這個信息量過大,關悠一下子聽懵了!
他聽不到她的反應,以為她是在害怕,冷硬的臉龐暗沉,腳步加快許多。
關悠吞了吞口水,看着他迎風飄着的短髮,直覺他似乎心情很沉重。
他剛才說了——他不說,是怕她會害怕。
想起下午那些人追殺他的人,一出口就罵他是狼小子。
在這個世上,異族異樣的人,都會當成是異類,甚至是怪物。
人會害怕,也會鄙視,唾棄之後便是排斥或厭惡,更別說什麼接受或認可。
他現在生活在人世中,不知得比其他人努力多少倍,方能讓人群接受,讓自己適應……
他寬闊的肩膀,壯實如山,那是因為他已經承擔過許多,許多。
她想,她已經懂他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了。
她湊上前,附在他的耳朵旁。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怕。」
他腳步一頓,似乎不敢相信,雙手鬆勁兒——她一下子滑下他的背,腳許久彎曲着,一時麻痹不已,差點兒跌倒!
他大手沉穩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裏來。
他如狼的眼睛閃爍着,定定盯着她看,或疑惑、或不敢置信、或激動。
她有些尷尬,輕咬下唇。
「你就是你……我認可的人,是眼前的你,無關乎身份或其他。」
他激動笑開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你下午的話,也不許收回!反正,我跟你——已經定下了,不許你反悔!」
他大手一扯,將她拉抱起來,整個人黏在他的身上,跟他兩眼對望。
關悠俏臉紅了,想躲開——他卻不依,俯下頂住她的額頭。
「說。」
她支支吾吾,嗔怪嬌哼:「說什麼呢!剛才不都說了嗎?人家跟你說那句話的時候,連你的臭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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