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沖前,蹲下去將她拉起來,摟進懷裏。
「不怕!沒事了,沒事的。」
他輕拍她的後背,不停安慰着,內心很是自責。
都怪他一時大意,剛才怎麼沒仔細瞧清楚四周,把她嚇得簌簌發抖——真特麼該死!
關悠額頭都是冷汗,四肢發軟,低聲問:「那些傢伙……沒毒吧?」
男人粗壯的眉頭皺起,答:「有,不過並不是致命毒。它的毒藏在舌下,不是每次啃咬都會染上毒。懷孕的蜥蜴毒素會增強,那就比較危險。」
關悠苦笑搖頭,手軟綿無力推了他一下。
「你抱什麼抱……我傷的是小腿,不是整個人。我要是毒發了,你可賠不起……」
什麼?!
男人心口一痛,慌忙鬆開她,急急問:「哪兒?你被咬了?!」
關悠點點頭,指着右小腿的位置。
「快看看,是不是有毒……你救得了嗎?」
男人連忙蹲下去,看到她褲子上破了一個小洞,明顯是被那些畜生咬破的,迅速將她的褲腕拉起來。
只見她雪白嬌嫩的小腿上,有一個小口子,正滲出細微的血絲來。
他眯住眼睛,仔細端詳那血絲。
關悠彎下腰,也看到了傷口,見四周並沒有青紫,血絲也不多,暗自鬆一口氣。
「幸好沒中毒。」
男人皺着眉頭,抬頭看着她。
「悠兒,現在剛被咬,無法斷定是否有毒。我覺得,我們不能大意。」
關悠聞言也皺眉,見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內心暗道不好。
「那怎麼辦?多久才毒發?有多長時間能提前寫遺書?」
男人本來緊張得要命,被她最後一個問句說出來後,忍俊不禁笑了。
「說什麼呢!我雖然沒解藥,不過救你肯定行——」
「什麼意思?」關悠打斷他。
男人指着她的傷口,解釋:「暫時無法確定有沒毒,可我覺得不能大意,把傷口割開,吸掉附近所有可能染到的血液,免得毒素流通體內,引起中毒。」
關悠一聽,想着一會兒還要逃命,靠兩條腿來奔跑,可能還無法勝利逃脫。
如果一條腿還傷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不是說,不是每次咬人都會帶毒嗎?我這傷口根本沒中毒的痕跡,那就別割開了,我還要留着腿走路。」
男人很堅定搖頭,道:「必須割,然後我幫吸掉附近血液。」
語罷,他大手往靴子內湊去,很快摸出一把帶刀套的小刀。
關悠看着那拔出來閃着寒光的小刀,搖頭罷手:「不用了,別多此一舉。」
男人按住她的小腳,語氣稍快。
「悠兒,不能耽擱了。你們南方人有一句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都怪我身上沒解毒藥粉,不然讓你服下便不需擔心。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冒險。一旦毒素蔓延,性命會垂危。」
關悠看着他慎重而深沉的眼神,轉而盯向仍在溢血的傷口,終於點點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能留着腿走路,可不一定能有命活着,那還不如先確定能保命,再做其他打算。
「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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