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韞玉什麼都聽她的,這次也沒例外。
「好。」
山悠之前和他把附近幾個大城鎮的玉店和當鋪都去了,請夥計們幫忙留意水玉。
不過,水玉十分稀少,除了一個玉店老闆曾見過一小塊,其他地方都搖頭解釋——只聽過,見都沒見過。
「那老闆說,水玉是透明的。他還是第一回聽過有血紅色的水玉。不過他已經答應我,會跟他的所有同行詢問。都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消息,咱們明天去瞅瞅。」
明韞玉點頭,望着暗沉的星空,許久也沒開口。
山悠知曉他是想念故鄉和已故的親人,輕拍他的肩膀。
「今天練了一天功,你也累得很。早些休息吧。」
韞玉點頭。
山悠進屋洗澡換衣,隨後走去廚房燒水喝,卻發現他仍坐在院子中,昂頭望天,姿勢一點兒也沒變過。
她暗自嘆氣,走了上前,坐在他身旁。
韞玉俊朗如玉的臉龐微側,嗓音輕輕:「阿悠,我得走了。」
山悠嚇了一跳!
「走?!你要去哪兒?」
韞玉看着她,解釋:「我家仇國讎未報,如今我武功進步了,也有一些信心。我得趁這個機會去報仇。等報了仇,如果我還活着,我再回來找你。」
「不行!」山悠道:「你身上的血咒沒解,你會很容易受傷的!這樣子做太冒險了!」
即便有普陀寺在,他仍會三天兩頭受小傷。
他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還少了普陀寺的庇蔭,那肯定會更危險。
「韞玉,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還只有十六歲,你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報仇不急於一時。你該先解了血咒,把武功練得更高,有了十足的把握後,再去報仇。」
明韞玉輕輕笑了,低聲:「我的仇人太大,我不得不提前……」
「你的仇人是誰?」山悠問:「燕軍裏頭的哪一個?」
明韞玉眸光微眯,答:「燕梟。」
山悠皺眉嘀咕:「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解釋:「就是燕國如今的君主。」
山悠愣住了,臉上閃過明顯怯意。
「你……」
明韞玉低聲:「其實,『韞玉』是我的字。我的名叫『珏』,我的全名是明珏(jue)。」
啊?!
山悠目瞪口呆,轉而驚呼:「明珏?!原來你是肅國的太子!不是——不是說他和明王都已經死了嗎?」
她知曉他姓「明」的時候,暗自猜想他應該是肅國的貴族子弟,因為肅國的皇室便姓「明」。
她從沒告訴其他人,一直喚他「韞玉」。
村里和附近的人,也都只知道他叫「韞玉。」
明韞玉輕輕嘆氣,解釋:「我自小便中了血咒,父王和母后苦尋許多途徑,總是無法為我解咒。後來母后帶我悄悄離開京城,去了洛城,情況稍稍好轉,隨後我便一直住在洛城。」
「京城被攻破前,我和他們匆匆見了一面。他們讓山郡王將我帶走,讓我從此隱姓埋名,好好過下去,只求我一生安穩。我離開後,父王讓人假扮我的模樣……後來,他們都被騎着飛獸的燕梟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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