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悠悠頭也不抬,淡定開口:「大公主又跟三公主搶男寵了?又打起來了?」
這樣的戲碼三天兩頭都有,不足為奇,更不必驚慌。
桃花搖了搖頭,喘氣道:「不是六公主和新王夫大吵大鬧。六王夫跑去聖皇面前告狀,六公主當着陛下的面拿劍要刺死他,陛下氣極了然後不知怎麼就暈倒了。」
六公主在中秋節選親宴上被國師拒絕後,挑了三個男子納進六福殿,聽整天吵吵鬧鬧的。
苻悠悠嚇了一跳,將手裏的書本扔下,匆匆走出七夕殿。
「母皇現在怎麼樣了?宣太醫了嗎?是不是在寢宮?」
桃花追了上前,低頭答:「陛下在寢宮,太醫也都來了。」
苻悠悠擔心母親,三步並兩步走,衝進了聖皇的寢宮。
「七公主到!」
寢宮裏早已經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大公主和二三公主吵吵鬧鬧,不停指責苻清清。苻清清臉色微白,神情憤怒,跟她們對罵着。
苻悠悠皺眉看了她們一眼,悄悄側身繞過,進房間鑽進屏風內側。
金黃色床榻上,聖皇閉眼暈睡着,貼身服侍的秋嬤嬤正守在一旁。三個太醫跪在床前,低低商量着可行的藥方。
她走了過去,秋嬤嬤和太醫都恭敬行禮。
「母皇如何了?沒什麼大礙吧?」
為首的太醫嘆氣解釋:「陛下是氣急攻心,一時緩不過勁兒來。陛下得慢慢修養一陣子,不宜再情緒激動了。」
苻悠悠坐了過去,牽着聖皇帶着皺紋的手。
「你們趕緊商量好藥方,速速去煎藥,病可拖不得。」
「是,七公主。」三位太醫退了出去。
苻悠悠看着一下子憔悴不已的母親,心裏悶悶的。幫她打理一下灰白的髮絲,又掖好了被角,乖巧坐在一旁。
秋嬤嬤聽着外側吵哄哄的吵雜聲,眼裏閃過一抹不悅,見七公主乖順守着陛下,內心很是高興。
半晌後,外頭仍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秋嬤嬤忍不住開口:「七公主,陛下現在需要靜養,幾位大公主如此這般吵鬧可不行。不如你勸一勸她們吧。」
苻悠悠也覺得耳朵嗡嗡響,起身道:「嗯,我去去就來。」
寢殿外側,四個公主仍吵成一團。
「這是我宮裏頭的事,與爾等何干?他是我的王夫,做錯了也該我自己管教,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若是你能管好,我們自然不會管!可你竟在母皇面前拿劍刺自己的王夫,還氣得母皇病倒罪不可赦!」
「如果你們不添油加醋,母皇又氣得暈倒?你們居心何在?!」
「你還敢狡辯」
「幾位姐姐,能不吵了嗎?」苻悠悠淡聲插口:「現在吵什麼都沒用。不管發生什麼,有沒有罪,等母皇醒來再吧。」
二公主最會見風使舵,連忙當起了「和事佬」。
「七妹得有理。有沒有罪,這罪該怎麼定,還得等母皇醒來再判定。」
苻悠悠暗自翻白眼,面上扯開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我可沒定罪,都是一家人,哪能算什麼罪。」
大公主沒好氣瞪了她一眼,道:「七妹你懂什麼!一邊安靜待着。我今日要替母皇好好教訓這臭丫頭不可!」
「你罵誰啊你?!」六公主氣急了,往大公主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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