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老公,我回來了
傾容他們三兄妹都在長廊上守着。
雖然隔壁有個房間,放了兩張單人床,但是除了是晚上傾羽去睡,還有一個皇子輪班,白天幾乎沒人去睡。
大家都很替傾慕擔心。
看見貝拉過來的時候,傾羽大呼一聲:「姐姐!」
她撒開腳丫子就衝着貝拉的懷中撲了過去:「嗚嗚嗚嗚嗚姐姐!三皇兄命懸一線,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嗚嗚」
而貝拉聽見「命懸一線」四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傾、傾慕的病情、又嚴重了?」
傾容揉了揉眉心,丫頭的成語一直學不好,就像是一道無法破除的魔咒。
他當即上前安撫:「貝拉,你別急,傾慕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就是等他醒,沒有什麼命懸一線的。」
貝拉紅了眼,抱着傾羽的同時側過臉頰望着門板,道:「可是,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
天知道她有多想見到傾慕,想的都快發瘋了!
傾藍又道:「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見上一面呢,父皇母后也沒見上,醫生不讓見。」
貝拉的心提了起來。
這究竟是有多重的病,才會連見都不讓見啊!
大家靜靜等着,卓然給殿下們送了些喝的跟心,安置他們都在長椅上坐下來,站着干着急也是無用。
一轉身,卓然便接到了雲軒的電話。
雲軒剛從宮裏出來,直接來醫院看傾慕,然後再尋個時間去見見風。
卓然心知雲軒心裏重視這個弟弟,於是聲安慰:「你不要擔心,你叔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風現在陪着他,他們相依為命,日子總會一天天好過起來。」
雲軒卻是道:「不論如何我要去看看他,不見着人,我不放心。」
於是卓然又下去等了等,接了雲軒上來,而雲軒剛剛上來不一會兒,就有護士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笑着道:「三殿下醒了!」
眾人紛紛激動起來,看着護士微笑的表情,稍稍安心地問:「那是不是可以很快探視了?」
護士了個頭:「你們別緊張,醫生在做全面的檢查,過會兒就會有消息。」
貝拉捂着嘴巴,心中不斷祈禱,她忽然很想念藥醫,如果藥醫在的話,傾慕一定會好的更快些。
來的路上,卓然也了流光護主的事情,這讓貝拉更覺得藥醫已經深入人心、無可替代!
而門內
傾慕躺在病床上,胸口還是隱隱約約會疼,畢竟剛做完手術,刀口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
他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醫生們看見他眨眼,已經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各種顏色的線纏繞在他的身上,太陽穴、心臟、胸口、脈搏、指頭、等等部位都有。
各種精密的儀器都在高速運轉着,要麼是長長的白色的打印單不斷被醫生拉出,要麼是明亮的顯示屏上有新鮮的數據不斷上下浮動出新的曲線。
等到各種醫療設備的檢查上,對於傾慕的生命體特徵的檢測沒有威脅性的時候,醫生又上前,拿着的手電對着他的眼珠照了照,而後問:「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
傾慕不語,思緒一回籠,望着眼前的醫生,又望着周遭的環境,只問:「這是寧國,還是北月?」
醫生笑了笑:「寧國首都的軍區總院。」
傾慕瞥着他胸口的工作證,上面有照片跟科室名稱,於是道:「洛傾慕,十七歲,凌冽大帝第三子。」
醫生們又問了些尋常的,他全都答對了。
當醫生終於不問了,他反問:「貝拉在哪裏?」
醫生們不是很清楚貝拉是誰,只道:「我們現在將您轉送加護病房,您的親屬可以分批次進來看望您。到時候,您想見誰,可以跟家人的。」
傾慕閉了閉眼,兩隻手緊緊抓着床單,眉宇間凝結着不耐:「快!把我推出去!咳咳,我要、咳咳,我要看見貝拉!」
他着着,又咳了起來。
醫生們紛紛警惕起來。
大家最擔心的就是傾慕的肺,手術後的創傷以及影響,只能等他的身體慢慢表現出來才能知曉。
加護病房準備好,重症監護室的門就被醫護人員打開了。
院長站在長廊上,在傾慕被推出來之前,非常鄭重地着:「大家不要一擁而上!千萬不可以這樣!不要激動,不要哭,不要大聲喧譁!一定要安安靜靜的,如果做不到這一,我們只能安排清場後再將三殿下推出來了!」tq1
傾容摁住了傾羽,叮囑之後,對着院長道:「好!我們不話,我們會非常安靜!」
傾藍跟貝拉、雲軒、卓然,全都用力了頭!
院長又問:「貝拉是誰?」
貝拉趕緊道:「我!」
院長了頭:「你跟我進來,三殿下一直在找你。但是,不要哭,不要激動,不要喧譁!三殿下傷的是肺,呼吸稍微有一不順,就可能會引起更大的損傷。」
貝拉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她抬手狠狠擦去,咬牙忍着,用力頭:「嗯!」
院長領着貝拉進去了。
傾羽見狀,往前沖:「我也去!」
傾藍跟傾容當即摁住她,聲責備:「老實待着,安靜,不許再發出任何聲音!」
當貝拉來到房間的時候,醫護人員正將各種大型的設備從傾慕身上暫時摘除下來,因為馬上要把他推出去了。
心電圖、血壓儀這一類型的、方便跟着病床一起移動的設備,沒有摘除。
傾慕面色灰白色地躺在那裏,遠遠看見貝拉紅着眼眶出現在他面前,他忽而就咧嘴笑了起來,沒有力氣,胸口還痛,卻堅持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了一條手臂,指尖溫柔地對着她。
貝拉深呼吸,不敢讓他情緒激動,三兩步上前握緊他的手,她輕柔地喚着:「老公,我沒事,我回來了,你放心。我現在守着你呢,大家都在外面守着你,我們都沒事,你放心。」
傾慕凝視着她,勾了勾唇,想要撐到換房間的時候看一眼別的家人,無奈他兩天都滴水未進,身體又實在虛弱的很,握緊了貝拉的手之後,雙眼一閉,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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