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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親自抱着一個少女,這樣的畫風前所未有。
聖寧安穩待在他懷中。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圍,全程並無任何抗拒情緒,也未覺有任何不妥。
本來嘛,她幾乎是在家人們的懷裏長大的,這個抱抱、那個抱抱,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跟澈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幾次事件下來,她內心還是很親近他的。
澈抱着她來到冰澈宮的宮門。
紫色、粉色、藍色的天然晶石如同珊瑚礁般簇擁在宮殿匾額的兩側,不同角度都有光線折射而出,璀璨明亮。
冰澈宮三個字,非常古典。
聖寧甚至不認得:「這是……最早時候的文字?」
「最早的甲骨文。」澈溫聲道:「源自中國。數萬年前,地球上還沒有文字,直到有一天,東方國家的中國有了文字。」
聖寧會意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我父母也會中文,我母后是外國語大學畢業的,主修就是中文。
他們告訴我,中國是全地球最偉大的國家,沒有之一。」
澈笑着領她進去,兩邊侍者排成整齊的兩列,紛紛恭敬鞠躬:「尊上!公主!」
聖寧嘆了口氣,小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冰澈宮,這三個字好清冷的感覺。」
澈頓步,凝視着她:「那小寧兒覺得,叫什麼好聽?」
聖寧搖了搖頭:「你的宮殿,我只是感慨一下,叫什麼自然是你自己做主的。」
澈望着她,眸光轉了轉,道:「你將來也要在這裏居住一萬年,為了讓你有家的感覺,改為寧澈宮,如何?」
聖寧一向自戀,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心裏高興壞了,面上卻笑得尷尬:「嘿嘿,嘿嘿,不大好吧?」
澈將她放下來,一手牽住了她,另一隻手對着牌匾輕輕一揮,寧澈宮三個字赫然眼前,還是目前寧國的文字,是聖寧自己都認得的。
聖寧笑的合不攏嘴,想着,該不會是她剛才笑的太得瑟,所以把心裏的話也跟着帶出來了吧?
搖了搖澈的手,她問:「澈,你上次說過要教我凝結屬於我自己的內丹的?
還有呀,你有沒有什麼更有效的修煉的方法呀?
我雖然是仙,我哥哥雖然有兩粒內丹,渡雷劫飛仙也不成問題,但是我們將來成神卻是艱難的,還要再經歷雷劫呢!」
澈牽着她往裏走,邊走便道:「你渡雷劫自有我護着你。
至於你兄長,他是狐族,上面尊神最忌諱狐族仙人,只怕不會讓他有機會上九重天。
所以他也不需要擔心,我猜想,他只要渡完雷劫成了仙,便在也不會遭遇下一次雷劫了。
仙,也是不錯的。」
聖寧有些懵,抬頭望着他:「對了,我哥哥渡劫的時候,他生母曾經哭着問過天,問為何獨獨對狐族不公。
後來聽說,是狐族大多數在成仙之前會縱慾過度,所以影響了修為。
那我哥哥如果一直保持童子之身,是不是就不會影響修為了?」
澈擰着眉頭,側目望她:「難!
其實成仙也可以了,它父母臨終前的夙願也是讓它平平安安,不要在雷劫之下灰飛煙滅。
它現在隨時可以輕鬆應對成仙的雷劫,也算是完成了它父母的遺願。
能永生地活着,自由自在,多少人求之不得,為何還要勉強成神?」
聖寧握緊他的手,繞到他面前去:「那我能不能也不渡雷劫,不成神?」
「不可以!」澈溫聲道:「有我在,你怕什麼?能更上一層樓自然是更好的!」
聖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雖然她很感激澈對自己的幫助,但是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澈很快察覺到她的情緒,問:「你為何不想成神?」
聖寧:「我原本是普通人,父皇捨不得哥哥孤身一人,又怕他將來渡劫困難,所以將儲存的他母親的內丹給了我。
我修煉之後,因為孝感動天得到佛祖厚愛,將我點化成仙。
雖然現在內丹已經還給了哥哥,他再也不懼渡劫之苦,但是我卻不能忘記初衷。」
她抬眼望着澈:「洛一是小仙女,因為有洛邇。
洛一將來要成神,也必須有洛邇。
否則,洛一寧可不成神,也要陪伴洛邇天長地久。」
澈渾身一僵:「你……」
他睫毛輕顫,緩聲問:「你愛慕的人,是那隻狐兒?」
聖寧搖頭:「我只是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也不能忘記自己的誓言。
我答應過要陪着哥哥天長地久,如果我將來上了九重天,哥哥卻孤身留下,那我何必上九重天?
成不成神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洛家本得上天厚愛,有長生不老藥與時空傳送帶,就算不成神,我也能長生不老。
但是,若我成神,就要跟哥哥分開,我萬萬不敢想像他孤身一人存活千千萬萬年,要如何度過!」
聖寧說完,半晌無人應聲。
她望着澈,但見他氣嘟嘟地站在原地,雙眼哀怨地盯着她,緋色的唇瓣微微翹起,像是一個跟大人賭氣的孩子。
聖寧實在不明白海神大人這是唱的哪一出。
歪着腦袋揮了揮小手,她問:「澈,你這是怎麼了?」
澈深呼吸。
聖寧:「澈?誰惹你不開心了?告訴我,我幫你給他下痒痒粉,怎麼樣?」
澈長出一口氣。
他忽然負手而立,雙瞳變成一片冰藍之色!
聖寧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澈……你別嚇我。」
澈沉默半晌,忽而望着她:「世間可有愛慕洛邇之女子?」
聖寧點點頭:「有的,功德王之女,上官玄心。」
澈掐指一算,腳步也跟着在附近徘徊起來。
聖寧小心翼翼問:「澈?怎麼了?」
「尊上!」
忽而,一道俏麗的女聲傳了過來。
聖寧回頭看,但見一位美麗的仙子含笑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
澈回頭望着她:「花神來此所為何事?」
花神臉頰微紅,遞上一隻盒子:「這裏頭是我用瑤池水與百花露親自釀的甜酒,又注入了我五百年的靈力賦予它自然精粹,對身體是極好的。我記得尊上愛喝,所以送來。」
澈對着聖寧揮了揮手:「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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