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家的小姐竟然要嫁給邱家的敗類,這不是白白把一朵好花給糟蹋了嗎?」
「是啊,聽說那汝家小姐長的還不錯呢,這可真是可惜了。」
「不過我聽說汝家小姐是三年前才回到家裏的,之前十幾年根本就沒有聽到過和她有關的消息,興許汝家也只是隨便從外面領了個人回來,就是為了要應付邱家也說不定呢?」
這幾人在議論時絲毫沒有避諱其他人的意思,此刻討論的氣氛很是熱烈,似乎都很激動,聲音自然就比平時更大了一些。
雖然在場賓客不少,整個宴會所佔用的場地也是不小,但這桌人坐的距離主持人也不是很遠,因此他們的聲音主持人剛好能夠聽得到。
而邱汝兩家的人大多也就坐在主持人附近,此刻自然也是聽了個清楚明白,當下不少人的臉色就是一沉,含怒將目光投向那正在議論的一桌人。
江游剛好也坐在那桌人附近,他本是為了距離場地中心近一些之後也更容易搗亂,誰知這邊竟然會有這麼一桌不長眼的人,這可着實出乎他的意料。
由於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到這邊,江游為了避免被發現,便只能低下頭去,幾乎將一張臉都貼在桌子上。
此刻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已被那桌交談的人所吸引,因此江游的反常舉動倒是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一些本就對江游有所關注的人,此刻才會注意到江游的存在。
比如秦風,他所坐的位置仍舊只能看到江游的背影,由於江游背影一直都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此刻自然是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江游身上,同時皺着眉頭,一番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出這讓他熟悉的背影究竟屬於誰。
除了秦風外,紫煙珞的目光也落在江游身上。之前她便一直在尋找江游的身影,卻因往來賓客眾多,想要在這麼多人里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不過當那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紫煙珞自然也看了過去,同時隨意在周圍掃了一眼,便於不經意間看到了江游的身影。而這一看之後,紫煙珞便再沒有從江游的身上移開目光。
如果江游真的準備做什麼的話,眼下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時機吧?
除了這二人外,自然也有其他人看到了江游,其中便有司馬光,此刻卻是目光閃爍,有些驚異莫名的看着江游,搞不懂江游背着他們參加這宴會的目的究竟何在。
卻說場中安靜下來之後,那一桌人說了兩句,似乎剛剛察覺不對,卻是靜下聲來,都掃了周遭一眼,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這幾人倒也不怯,其中兩個竟還對着賓客們大方的笑了笑,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邱家卻已有人自桌前站起,一旁雖有汝家人不斷對他使着眼色,他卻全然將之無視,恍若未覺般離開桌子,向着那一桌人走去。
其他邱家人或是看着眼前空蕩蕩的盤子,或是與身邊的人小聲交談,或是微閉着雙眼,像是在閉目養神……總之,沒有一個邱家人出面去攔阻那個明顯要去找那一桌人麻煩的邱家人,這便是邱家一貫的處世態度。
拳頭,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跟着那個邱家人移動,直到這邱家人走到那張桌前,然後便聽「啪」的一聲巨響,那整張桌子都跟着一震,桌上的杯盤立時便一陣叮噹亂響,有些杯子更是直接倒在桌上,眼看着便要從桌上滾落下去。
杯子摔在地上,立時便是一聲脆響,破碎成一片片尖銳的玻璃,四濺開來。
但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去在意那摔爛的杯子,那一桌人都看着桌前站着的邱家人,而那邱家人的目光則在這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正對着的那人臉上,眼中滿是挑釁和不屑之色。
「年齡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這桌上的一個中年人緩緩將面前倒下的杯子放好,之後更是用紙巾把那杯子細細擦拭着,全然沒有將那邱家人放在眼裏的意思。
這邱家人看着確實不大,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而那人既然知道他年紀不大,顯然之前是看過他的,但此刻卻刻意擺出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自然讓他怒極。
看着對方那完全無視他的模樣,這邱家人便便氣不打一處來,面色一沉之下,卻是怒聲道:「看着我說話!」
那人仍舊擦着杯子,甚至還張嘴在杯子上哈了一口氣,然後又細細的看看杯子內部,這才接着用紙巾去擦拭,同時淡淡道:「我為什麼要看着你?你很好看嗎?」
邱家人顯然不擅長鬥嘴,此刻嘴唇哆嗦着,卻不知該如何去說,當下便也不再多說,而是抬起手來,準備採用邱家一貫解決問題的方式。
桌上那中年人雖然沒有抬頭去看,卻似乎察覺到了那邱家年輕人的舉動,正在擦拭杯子的手突然便頓了一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邱家年輕人的手掌剛好朝着中年人手中的杯子拍了下去。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杯子上,杯子卻並沒有被那年輕人從中年人的手中拍飛,而是直接在中年人的手中炸裂開來。
這一幕讓那年輕人面色一變,心頭隱隱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種情況並不在年輕人的預料之中,他本是準備將那杯子直接從對方手中拍出去的,並沒有刻意去控制自己手掌的力道,自然也沒有耍任何的手段,那杯子本不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可現在……
「啊!」
年輕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掌上,便見他的手掌上已經佈滿破碎的玻璃碎片,那些碎片都深深的刺入他的肉掌里,簡直像是本來就長在他的手掌上似的,頓時便已讓他的一隻手掌鮮血淋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桌子上,剛好就落在那中年人身前,在桌上濺射開來,卻似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那中年人身前,將濺來的血珠盡數擋在他的身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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