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這一夜本就沒有睡好,又是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精神狀態自然不佳,心情當然也不會好到哪去,當下便穿好衣服,下了床去,準備開門去看看究竟是誰擾了他的好夢。
剛剛走到門邊,江游卻聽到從一真人那突然拔高的聲音:「甄禮是吧?這客房裏住的畢竟是我的客人,我怎能放你進去打擾他的休息,這樣豈非於理不合?我若真放你進去了,以後別人會怎麼看我?我以後不是會聲名狼藉,就算你甄家有天重做靠山,也不能如此目無遵紀,自私自利吧?」
從一似是察覺到江游已經醒來,刻意為了提醒江游一般,「甄禮」兩個字咬的極重,江游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聽到這個名字,江游心頭不禁猛地一跳,已是瞬間反應過來。甄家,似乎真的來找他了。
好在從一真如其所言,站在了江游這邊,並沒有幫着甄家為非作歹,不然江游怕是尚在睡夢中時,便已被甄家的人拿下了。
此刻,江游就站在門邊,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對話。
在從一說了之前那番話後,另一個透着一股傲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之前,正是這個聲音把江游從睡夢之中吵醒。
「怎麼,照你的意思,我甄家的人想要找個人還得顧及你的面子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們將邪劍宗不過也就是個二流門派而已,我甄家可是為天重辦事的,難道你準備和天重作對不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甄家家主還是天重的外務長老,若是你惹了我們甄家,那便是惹了天重,這個結果你承受得起嗎?」
這番話顯然便是那甄禮所說,其話語裏完全沒有顧忌將邪劍宗的面子,其狂傲從這番話語裏便一覽無遺,可見甄家人因為有天重作為靠山,確實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從一聽了甄禮的話,卻仍能保持平靜,這從他那平靜的語氣中便可以聽得出來。
「天重畢竟是天重,甄家畢竟只是甄家而已,哪怕你們家主是天重的外務長老,也不過只是天重眾多長老之中的某一個罷了,難道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甄家,便能代表整個天重不成?又或者,你覺得你一個人,便能代表甄家所有人的意志,甚至代表整個天重嗎?你要知道,你對天重來說,也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而你對我們將邪來說,同樣不值一提。」
從一的語氣雖然平靜,說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甄禮對他們將邪不客氣,他自然也無需和對方客氣,否則豈不是弱了將邪的名頭?
「從一師弟說的在理,你來我將邪做客,我本該一盡地主之誼,但你若是不將我將邪劍宗放在眼裏,那你盡可速速離去,至於你要找的人,若他真在我將邪之中,那也是我將邪的客人,自然不能由得你胡來。畢竟,這裏是我們的將邪,而並非是你的甄家!若真任由你胡作非為,我將邪劍宗的面子還往哪裏擱?真以為你甄家天下無敵,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這是第三個人的聲音,卻是渾厚有力,頗具威嚴,此時既然他能說得上話,顯然在將邪也是一個極有地位的人。
甄禮聽了從一和這人的話,自然是惱羞成怒,當下便怒聲道:「看來你們將邪是一定要保那小子了?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你們便要搭上你們一整個門派嗎?從隱真人,你身為一派掌門,難道分不清孰輕孰重嗎?」
「搭上一整個門派,這話着實有些重了吧?你是認為你們甄家能吃掉我們將邪?還是要找你們背後的天重來幫忙?雖然我將邪劍宗在天重眼裏確實不入流,但天重要想吃掉我們,怕是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那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態度已是極其堅定。
在這威嚴的聲音之後,屋外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身在屋內的江游頓時便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心中不禁感到有些不安。
突然,門外響起一聲厲喝,卻是那聲音威嚴的人所發。
「住手!」
這話音剛剛響起,江游便聽一聲巨響,眼前的房門直接便炸了開來。爆炸產生的衝擊力立時便衝擊在江游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江游的身子立時便飛了出去。
這股衝擊力極強,江游的身體竟是直接撞破身後的牆壁,直接從屋子裏摔了出去。
落地後的江游只覺前胸後背都是是一陣劇痛,喉頭已是一甜,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
吐血後的江游已是感覺虛弱無比,就連坐起身的力氣都已沒有,就連意識也微微有些渙散。
這樣的緊急情況之下,江游本能的使用了治療技能,頓時便感覺身上好受了許多,意識也開始逐漸恢復。
客房前,那威嚴的聲音中已是包含怒意:「甄禮!你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將邪劍宗不敢動你嗎?」
甄禮笑道:「從隱掌門,反正我都已經動手了,你們那客人也從屋子裏滾出去了,這下我總能看看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了吧?」
那聲音威嚴的人自然便是從隱掌門了,此刻他橫眉豎目,儼然已是怒極,自然更不會由得甄禮胡來,當下便直接攔在甄禮前方,怒聲道:「甄禮,不要太過放肆!你傷我將邪劍宗客人的事情還沒有給個交代,竟然還想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難道你們甄家就沒有教過你做人的道理嗎?」
一旁的從一卻是突然笑道:「他都不一定是人,甄家又怎麼會教他做人的道理。」
「你……」甄禮聽了從一的話,手中立時便多出一張符紙,看樣子是想要對從一動手。但他目光一轉,在從隱和從一身上掃了一眼,面色卻是一沉,那符紙雖是捏在手裏,卻怎麼也不敢向着從一丟出去。
甄禮雖然狂妄,但那隻因他是甄家的人,而甄家又有天重做後台,卻並非是因為他自己的實力。他並不傻,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從一和從隱二人的對手,又怎敢對他們二人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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