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不去為妙,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月榕仙子剛剛出的第二件事。」白髮老翁想了想,出了不同的意見。
「哦?白眉道友莫不是知道了什麼消息?」青年居士神色一動,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白髮老翁看了月榕仙子一眼,見其並未有制止之意,當即開口,娓娓道來。
「西楚與東周長達百年的爭霸戰爭,可能就要結束了。具體原因,好像是西域的梁王並不願意出兵,援助通天城,這就導致玉清閔孤軍守城。可以是前有追兵,後無退路,強敵環伺,退無可退。」
「梁王莫非想要造反?」青年居士眉頭一皺道。
「造反?也不能這麼吧。我老太太雖然不問世事多年,但玉家當年的那破事,我還是記得幾件的。梁王玉清元和玉清閔原本就是同胞兄弟,當年二人爭位,梁王敗陣,帶人獨闖西域,將西域胡人打的潰不成軍,控制了大片西域領土,這才讓西楚的範圍擴大一倍有餘。西域可是梁王自己一寸一寸打出來的,這期間玉清閔關注於東土爭霸,可沒有出過一個人,一粒糧食。」結髮老嫗開口道。
「話雖如此,要是梁王真的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通天城被破,李劍平入主其中,那麼他此生將永駐關外,與一堆胡人長眠九泉地下。聽聞李劍平為人暴虐無常,順生逆死,也不見得他會容得下樑王雄兵百萬,天天蹲在通天城西大門,虎視眈眈。」青年居士有些不服,爭辯道。
「好了,這些事雖然重要,但與我們沒有多大關係。我這個消息是告訴各位,隨着東周的西進,他們在修仙界相關的勢力也會入侵關中。正如玄劍道友所言,李劍平要重奪關中,自然不會放任青城這大派在南面虎視眈眈,俯視關中。所以一些可能將要發生的爭鬥,我們還要提早準備。雖然早在二十年前,我們青城因為出征損失之事,早已和西楚劃清界限,分道兩邊。但畢竟在玉清閔做大之時,還是出過不少力的,所以對於修仙大戰,我們還要提前做好準備。」
白髮老翁看了一眼青年居士,開口道。
除了月榕仙子之外,其餘二人均是聽得一臉沉吟,就連與老者極不對路的老嫗,都忍不住了頭。
「白眉道友所言極是,如此一分析,還真有幾分可能。哦,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月榕仙子你才這般重視洞天福地一事。若是大戰在即,這藏於洞天之地的護山大陣出了什麼問題,那麼青城劍派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青年居士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啊。」月榕仙子神色一暗,嘆息一聲,出了心中之語。
白髮老翁繼續道:「所以老夫擔心的就是,此次南江之行會不會出現一些意外。畢竟南江之地,詭異萬分。地脈散發出一種特別的磁力,遍佈整個南江地域,不能容納真丹以上修士進入其中。不然我們也不會閒着沒事,舉行什麼七峰大會,挑選一屆修為突出之人,進入此地尋寶。不過話回來,也正因為這種奇異情況,才使得南江之地,常年保持充足的靈藥妖獸儲備,讓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讓我等靈嬰修士進去轉一圈,裏面的天財地寶,恐怕早就被搜刮一空,千年都難恢復了。」
「按照道友分析,若真是如此,那麼意外多半會出現的。我記得幾年前,月榕你出身的長庚生,就有一名弟子在兩派之地的邊緣,擊殺了一位血道修士。」老嫗道。
「確有其事,此子名叫天辰,正是此次七峰大會第一人。」月榕起天辰,目中忍不住閃出一道精光出來。
老嫗睜開雙目,滿眼儘是失落之色,繼續道:「哦?還不錯麼。不過有一便有二,我擔心青城劍派內部,已經有不少的外來修士混入其中了。來,還是因為二十年前那次大戰,整個門派無論靈嬰修士,還是真丹修士,均是損傷慘重。長老會原先六十七人,只剩三十二人。靈嬰後期修士更是在那場大戰中,盡數全滅!若不是準備飛升上界多年的干瀧老祖宗挺身而出,提前出關,並宣佈放棄飛升,抗住青城這塊大旗,滯留此界如此之久,我等青城劍派可就真的要土崩瓦解了。因此青城劍派被迫大開門庭,廣納人才,以此補充那次的損失。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只多了四名靈嬰初期修士而已,遠遠不及顛峰時期。」
「萬華夫人此言在理,老朽只想到了弟子安危,沒從大局着想。也是,我等修士一路走來,哪次不是逆天而行,劫難重重。若是有些障礙就要停滯不前,那當初還不如老老實實做一介凡人,去修什麼仙啊?。」白髮老翁聽聞老嫗之言,頓時茅塞頓開,當即改口,贊同南江之行。
「我也贊同。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可不能再拖着干瀧老祖宗,延誤他的飛升時機。必須儘早的恢復實力,光大青城。」青年居士想了一會,開口贊同。
「既然幾位都贊同,那麼剩下的就是人員派遣等等雜事了,留着讓晚輩們操心。我們現在談談楚王玉清閔,你們要不要出手支援呢?畢竟青城劍派的創建,此人功不可沒,但二十年前之事,又做的太過,差毀滅了我們青城劍派。」月榕仙子微微一笑,當即開始了第二個話題。
「哼!」結髮老嫗冷哼一聲,一語不發,雙目緩緩閉上,顯然對此已經打定主意了。
「干瀧老祖是什麼意思?」白髮老翁對此不以為意,開口問道。
「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回報上去,畢竟老祖宗神龍見首不見尾,誰能有幸碰到,那真是他的福氣。」月榕仙子尷尬笑了笑。
於是大殿當中,徐徐傳來幾人的爭執之聲,過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天辰並不是直接飛向擎天峰,而是去外門駐紮之地。
畢竟當時他可是急匆匆的就去參加了七峰大會,原來一些家當,可都還留在外門。現在他來此的目的,自然是收回東西,遷回擎天峰上。以天辰的氣摳門,他可忘不了這些破爛玩意。
可當他來到駐地之時,卻見到了幾個僕役廝打扮的凡人,坐在木門口,衝着進出人群,一個個東張西望,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而外門弟子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並不理會。奇怪的是,外門主事對此竟然也是一副不管不問的態度,如同未睹。
天辰雖然覺得怪異,但也不願惹事,當即默不作聲,就往木欄之內走去。
這時,其中一名僕役見到天辰,仿遭雷擊,愣在原地不出話來,單手指着天辰,神情亢奮,身體竟然有些發抖。
「就是他,就是這狗日的害了我家少爺。」
「大家上,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七八名僕役一擁而上,朝天辰身上撲去,他們個個表情兇惡,似乎要當場將天辰大卸八塊,渾然忘了他們只是一些煉體初期的嘍嘍,而天辰已經是先天期的前輩高人了。
「哼」
天辰神色一沉,冷哼一聲,周身真氣鼓盪,一層金光透體而出,噴涌的氣勢將這些撲來的僕役,吹的是東倒西歪,哀聲叫苦。
天辰被人無端找事,還被罵了一句狗日的心中怒氣之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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