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辰正在小居內壓縮靈氣,嘗試着將元磁黑球擠出體外但無論體內靈氣如何濃密,一到黑球附近,就好似老鼠見到貓,一個個的扭頭一慫,往別處跑去,不敢靠近黑球分毫
只見天辰臉色蒼白,緊咬牙關,虛汗濕身,正在拼命苦撐,但似乎效果不大
這時遠處天際邊突然紅光一閃,一道火光直衝小居而來,只是一閃就沒入屋內不見蹤影片刻後,緊閉數月的木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人正是天辰
天辰有些疑惑的抬頭望天,心中忐忑,嘴裏喃喃自語
「既來之則安之,凡事盡力就行,不要過於強求」
說完,天辰袍袖一揮,一道劍影從中飛出,天辰手指掐訣,劍影一個漲大,天辰腳尖點地,整個人就落到劍身之上,飛劍一個掠轉,往山峰頂部飛去,沒入雲端,消失不見
長庚生,玉清殿
天外一人御劍疾馳而來,飛劍一個環繞,盪開大片薄霧,天辰腳踩飛劍,緩緩落在廣場之上天辰單手一掐決,飛劍一個縮小盤繞,飛回他的袖袍當中
天辰看着面前雄偉的大殿,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氣,大步朝殿內邁去
大殿之中響起一陣清晰的腳步聲,並漸漸迴蕩開來大殿之人聽聞此聲,不約而同的目光一轉,望了過來
大殿主座坐着五人,其中三人是熟面孔,正是擎天峰掌峰江陵道,百花谷的一心道姑,以及一心道姑身後站着的一名妙齡少女此女正是在長庚生收人較技之時,與天辰有過一番爭鬥的妙齡少女,天辰神念一掃,發現此女居然也進階靈脈期了
剩下的一位,居然是那位搶走他圓珠,並在他身上種下禁制的白衣女子不知為何此女和別人之間空出了一小段距離,看上去有些刺眼
白衣女子端坐一邊,斜靠椅背,歪着腦袋,一手撐着臉頰,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見她沒有主動相談的意思,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哪一個主動往其那邊靠近
另外二人天辰則就沒見過了這二人坐在江陵道右手邊,看其服飾打扮,應該也是和一心道姑一般,是一脈掌座之人
上首之人是位中年道士,華服錦袍,神采奕奕,面色和藹可親,正在低着頭,與江陵道交談着什麼,神色時始終從容不迫,風度翩翩
其人身後也有一名弟子站立一旁,只是這位弟子一見天辰進來,當即臉色一沉,露出痛恨之色
天辰微微一愣,自認沒有得罪過對方,神念一掃,發現此人不過剛剛進階聚氣後期而已,所以天辰只是目光匆匆掃過,並未在此人身上停留什麼
另外一人年約五旬,雙目緊閉,面罩煞氣,天辰只是看了一眼,此人給他的感覺十分陰冷,令他心底生寒
此人好似和一心道姑差不多,是位脾氣古怪之人他似有心事,坐在一旁,失蹤一言不發,直到天辰不急不緩的來到大殿中央,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目
「弟子天辰,拜見掌門,各位師叔師伯」天辰腳步一停,拱手朝台上五人行了一個弟子禮
「啊,天辰啊,來了就好這一心道姑我就不介紹了,你入門的時候見過這位是長生堂的掌門,華元真人這位是九幽宗的萬刑道人以及冰心棠,翠雲峰的柳仙子」
江陵道一見天辰大喜,隨後又心事重重的樣子,對身邊幾位依次介紹着
「弟子拜見華元前輩,萬刑前輩,柳前輩」天辰神色恭敬,雙手抱拳,再次行了一禮
「哼,不用這般客氣我們此來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那名面罩煞氣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天辰聞言,心頭一跳,但還是放低姿態,說了一句」弟子若是有錯,甘願受罰」
白衣女子好似這時才從冥想中退出,抬了一下眼皮,看了天辰一眼,神色淡淡,似乎與他是第一次相見
白衣女子未看他人表情,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既然人來了,那我就先開口了你就是天辰」
「弟子正是」天辰神色一正,沉聲回答
「好,我聽說靈兒說,無極宮的莫林狗膽包天,擄走她的時候,你曾經出現在附近過可有此事」白衣女子有條不理的慢慢問道
天辰遲疑一下,點頭稱是
「你與莫林是什麼關係」
「晚輩與莫林只不過見過一面,那時晚輩正要去冰心棠求道,期望能找到破解靈脈之體的方法,只是後來局勢突變,在下為求自保,被迫捲入此事當中這是晚輩在月余前向師父求來的親筆書信,還望前輩檢查一二,以證晚輩清白」
天辰聽得江陵道介紹,說此位是柳仙子,在加上從柳白靈那裏打聽來的,兩者相互交融之下,天辰立刻猜出白衣女子必是柳白靈的養母,柳何世
於是天辰毫無保留,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並且將江陵道給他的玉簡拿了出來
不過對於冰中女子一事,天辰倒是絲毫口風不漏的,畢竟性命攸關,天辰可不是一個好賭之人更何況賭注還是他的命
「是,有這麼回事,天辰你先將玉簡還來吧」江陵道似乎聽說了什麼,咳嗽一聲,開口應道
「好,下一個,你是否在地界附近遇到過血影門的探子並且與之交手,墜入山崖」白衣女子繼續問道,聲音隨意之極
「在下確實與一名使用血道功法之人激戰過,只是此人是不是血影門的,那就不清楚了當時柳白靈也在場,應該能為晚輩作證的」天辰又將滅殺碧綠蜘蛛,以及惡戰妖艷女子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同樣隱瞞了冰中女子之事
「那我派人去你墜落之地尋找,怎麼絲毫音訊都沒有根本就沒找到什麼懸崖並且你這一個月你都去哪了」
「晚輩與那血道之人一戰後,身負重傷,一直躲在隱蔽之處休養,直至今日才回到門內」這個答案天辰早就想好了,聽到此問,當即脫口而出
天辰此刻哪裏還不知道白衣女子所問何意,多半是將自己和那血道女子混為一談,也疑心他是不是別派派來的間隙之類天辰不敢說出冰晶少女的存在,只得胡說一通
「口說無憑,上面既然派我來查究此事,那我自然會做到底,你將神識海放開,我要親自一觀」
白衣女子這時才身子一正,面無表情的看向天辰天辰與白衣女子目光對視,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蟬江陵道聞言皺了皺眉,開口說了一句
「探查神識海,這似乎不太好吧這要是出個萬一」
白衣女子聞言,還未等江陵道說完,直接玉手虛空一點,一枚青色木質令牌飄蕩而出,令牌不過半尺,上面青光蒙蒙,柔和至極
江陵道等人一見此令牌,當即臉色微變然後再一回想最近盛傳的冰心棠和無極宮大戰一事,所有人的臉色不太自然,當即住口不言了,看向白衣女子的神色滿是恭敬,還有幾分畏懼就連高出白衣女子一大境界的江陵道之流,竟也是以禮相待
天辰不認識這時何物,見到江陵道這種表情,也知道此物非同小可,當下深吸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
「前輩儘管放手一試,晚輩清清白白,還請前輩見證」
白衣女子玉手一動,凌空旋轉的木牌當即收了回去,隨後一點眉心,閉上雙目與此同時,天辰則傳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子晃動兩下,銀牙一咬,這才沒有倒下
一口茶的功夫過後,白衣女子緩緩睜開雙目,竟然難得的笑了一聲
「此子身世清白,沒什麼問題此事已了,我就不多留什麼了,諸位,告辭」
說完白衣女子身上白光一起,直接遁出了大殿,江陵道聞言則鬆了口氣,滿是慈愛的看向了天辰
幾人一見白衣女子真的走了,這才大鬆一口氣這倒不是幾人真怕了白衣女子,而是害怕那枚青色的木質令牌
那可是比他們還高一階,青城長老會的所有之物,擁有此令,如同長老親臨,如何不讓在座幾位覺得坐立不安
「好,呵呵,江掌峰,看來此子性子非常不錯,你對其大加栽培,確實沒看錯人只可惜啊,動用別人的利益,那就不太好了吧你說呢一心道友」那名叫華元真人的中年道人一臉笑意,一開口就將話頭引向脾氣最火爆的一心道姑
「我可不管什麼靈脈不靈脈的,這一年多,江道友可是剋扣了小徒不少的丹藥靈石,只要將這些東西吐出來,那我也能給小徒一個交代,否則,別人以為我百花谷捨棄門派身份,加入長庚生成為一山分脈,就人人可欺了呢」
一心道姑雖然明知道這是華元真人耍的一記小聰明,但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大大咧咧,當日選徒之時,她就敢當着一干晚輩的面,與幾人吵得面紅耳赤,此次再來一遍,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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