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之上,天辰柳白靈二人祭出遁光,御空飛行着。只是此刻二人心思不一,臉上表情自然不同,一喜一憂,很是怪異。
柳白靈心情大好,神識外放內斂,欣賞着自己的每一處。她和冷月一體雙生,面容相同,特別是那藏青膚色消失不見,變得和普通人一樣,真是如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
此刻若說她青城第一美女,絕無任何人會質疑。
天辰則緊鎖眉頭,不知在想着什麼。驚鴻劍則早就被他收到了儲物袋中,小心保存。
許久之後,天辰才嘆息一聲,喃喃自語。
「人死了,真的不能復生嗎?」
這是冷月臨走前,仰天長嘆。
天辰聽完後心有感觸,忍不住回想自己的養父養母,以及未曾謀面的親生父母,這些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柳白靈這時才注意到天辰的異狀,撇過頭來問道:「公子,你說什麼?」
天辰回過神,看着身邊的佳人,不想拂了她的興致,輕笑一聲。「沒什麼,我是說你真漂亮,青城第一美女的名頭,真是實至名歸。」
柳白靈聞言一愣,然後滿臉羞紅的轉過身去,心底微甜。「公子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我可是非常討厭這樣的人。」
「哪有,這些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絕無奉承之意,難道柳仙子覺得現在的你不漂亮?」天辰裝腔作勢,聲音抑揚頓挫,故意搞怪。
柳白靈聽完心裏喜滋滋的,但想到天辰之前從未對自己說過這些話,又有些氣惱,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哼,那你的意思是之前的我很醜了?」
「這,很難說啊。」天辰一時舌頭打結,接不上話。
柳白靈轉過身來,一臉薄怒,質問道:「怎麼?有什麼難說的,心底當時怎麼想的就直說唄。」
天辰撓撓頭,坦言以待。「當時是覺得仙子長的還算標誌,只是這膚色麼,恕我直言,實在沒什麼感覺,所以就。。。」
「是啊,我漂不漂亮就是因為膚色,所以我膚色不好,你就對我沒感覺,我現在恢復正常了,你就開始誇我了,真是的,以貌取人,最討厭你了。」
柳白靈聞言大怒,衝着天辰大聲喝道,然後遁速突然加快,方向一轉,往南方飛遁而去,那裏有一座翠綠山峰聳立,正是翠雲峰。
天辰有些無語,暗道:「自己誠實一些不好嗎?難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聽假話?怪啊,柳白靈之前可是乖巧懂事,待人溫和,怎麼現在變化這麼大?」
男女之事,天辰未有多少接觸,未修道前四處奔波,為求生計。修道之後則一心求道,做了苦修之士,對於這種可有可無的絕技,他才沒心思去學,所以天辰此時還是處於懵懂狀態。
但既然此地距離翠雲峰也很近了,柳白靈一人飛走,也就無需他繼續跟隨。再說天辰此刻的修為只有靈脈初期,柳白靈則是虛丹期頂峰,距離結丹不過是臨門一腳罷了。
這一路上誰保護誰,還很難說。
天辰自嘲一下,方向一轉,往擎天峰飛去。
柳白靈飛遁片刻,停在半空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見身後還未有人追來,心底那是失落之極,有些沮喪。
「身子都讓你看光了,還這麼說人家,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天辰,你真是個大混蛋!大笨蛋!這世上最蠢的就是你了!」
柳白靈心中竭斯底里的暗罵不停,片刻之後,發泄完心中的怨氣,柳白靈雙目微垂,嘆息一聲,身上遁光返起,繼續往翠雲峰飛去。
擎天峰上,天辰沒有通知任何人,獨自回到自己的小院,然後激髮禁制,開始全心全意的打坐修煉。
渡過冰蓮之劫後,天辰的心境較之以往,那是穩定不少,修煉之上也能全力以赴,不在偶爾抽風似的胡思亂想,擔驚受怕的,修煉速度比以前要快上兩分。
因為天辰之前的修為已達虛丹境,再次修煉也只是鞏固靈力深厚,並無所謂的瓶頸,一路暢通無阻。三天後,天辰將體內的靈氣壓縮到了極致,然後衝擊凝液期。
有過一次體驗的他,此刻衝擊凝液很快找到了訣竅,進階之事那是水到渠成。天辰能明顯感覺到,靈脈中流動的液體,裏面所蘊含的靈力比起以往,最少強上一半。
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天辰心中竊喜,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爭取將靈力之液也全力壓縮,然後化晶,虛丹,等他衝擊真丹境界時,那將會比同期的真丹修士強上一倍。
可就在天辰打算閉生死關時,一件意外事情降臨他的身上。兩名修士來到天辰的小院前,一人黃衣,一人青衫,看衣袍上的花紋,正是靈秀山和長庚生之人。
二人到來是向天辰傳遞一個消息:沈天瑜死了!
天辰得到這個消息時,那是目瞪口呆。
畢竟天辰受到天行劍附體衝擊,早在戰鬥一開始就失去了意識,所以後面發生的一切,天辰均是一無所知,有此表情,也並不是天辰故作姿態。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又讓天辰驚得說不出話啦。
來人確認天辰身份後,二人半架着天辰離開了小院,前往靈秀山。名義則是為了調查一下沈天瑜的死因,可天辰到了現場,卻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二人架着天辰來到一處大殿之中,天辰三人剛剛進入,外面的防護大陣就立刻開啟,並且大殿內人數奇多,足有百餘人,並且近半都是在世的掌峰掌座之流,讓天辰看的心底發毛。
天辰環顧四周,發現江陵道,褚石峰,柳何世,柳白靈都在四周的看台之上,也不知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望向天辰的目光均是露出一絲哀傷。
柳白靈急的緊鎖眉頭,緊咬紅唇,兩隻小手緊握成拳,捏的關節發白隱隱生疼還未自知,望向天辰的目光滿是擔憂之色。還好柳白靈已經恢復以往的打扮,全身白衣遮體,面罩薄紗,讓人看不清面容。
柳何世注意到自己女兒的舉動,伸出手掌住柳白靈的左手。柳白靈一愣,看了過來,柳何世沖她微笑點頭。柳白靈叫了一聲「娘」,雙目一紅,隔着面紗落下淚來。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這就是一個審問台,而自己就被他們當成犯人審問了?我殺了沈天瑜?怎麼可能!」
在兩名修士的護駕下,天辰被其引上了大殿中央的一處高台上,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天辰怎麼想不重要,目前大殿內瀰漫着濃厚的肅殺之氣,任誰都能看透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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