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燈下,勁爆的音樂穿透隔音板,吸引着每一個夜色下孤獨的身影。
燈紅酒綠,一個個穿着各種各樣短裙低胸的女人,手拿着或真或假的名牌包包,遊走在一個個醉眼朦朧的男人之間。
許太平眯着眼睛坐在吧枱上,刺耳的音樂不斷的刺激着他的神經,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
他的鬍子有些拉茬,看着像是許久都未曾打理過,散亂的頭髮,加上胸口開了兩個口子的襯衫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落魄的小白領,可是那迷離的眼神,又讓他的頹廢和落魄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息。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將酒氣吹在面前這個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但是真實年紀絕對在四十以上的想要跟自己一夜風情的美艷女人身上,將對方臉上厚重的粉都給吹走了不少。
那美艷女人有些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後轉身離去。
「怎麼,還是沒看中的麼?」吧枱後穿着兔女郎制服的美麗女酒保笑着問道,對於這個前幾天才出現的男人,她不熟悉,但是卻因為對方每天都來喝酒,而且每天晚上都有各種各樣不一樣的女人來撩撥他而對他印象深刻。
說實話,這個男人確實是女人喜歡的類型,面容俊朗,但是不顯得稚嫩娘氣,身上有一股子一般人沒有的凜冽之氣,可是在這凜冽之氣之外,是一層更加讓人着迷的頹廢氣息,就如同已經看破紅塵一般。
他就像是血紅瑪麗雞尾酒一般,不管外在內在,都讓人着迷。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說道,「女人分三六九等,美女又分三六九等,沒中意的,就不委屈自己的腎了。我走了。」
「我馬上就下班了。」美女酒保說道。
許太平似乎沒有聽到,徑直往後門走去。
「真是傷人。」美女酒保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很明顯,她是屬於對方不能委屈自己腎的哪一類。
看着許太平的背影,美女酒保不免有些好奇,這個前幾天一來就往酒吧賬上打了一百萬,讓酒吧自己扣他酒錢的土豪,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委屈他的腎?
酒吧後門,許太平一腳將那因為生鏽而很難開啟的門給踹開,巨大的聲響,讓門外的一群人都嚇了一跳。
許太平並沒有理會門外那些人,儘管門外一群男人圍着一個美女的舉動很奇怪,但是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從來不是他這種手上沾滿鮮血的殺手願意做的。
許太平旁若無人的走到垃圾桶邊上,隨後拉下了拉鏈。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這時候忽然變得十分的清晰,那幾個就站在旁邊的壯漢鄙夷的看着許太平,在他們眼裏,許太平之所以能無視他們並且如此的淡定,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喝醉了。
醉鬼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因為他們沒有勇氣清醒的面對整個黑夜。
「帥哥,救我!!」那被圍住的女子忽然大叫了起來。
許太平打了個酒嗝,身體抖了抖,隨後撕拉一聲把拉鏈給拉了上來,看都不看一眼旁邊的人,而這時候,那身高兩米的壯漢說了一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話,他對許太平說道,「小子,別多管閒事。」
本來許太平都已經打算回家了,結果這話一出來,許太平停頓了一下,隨後醉眼惺忪的看向了那一群人。
那群人大概得有七八個的樣子,正圍着一個女人。
「帥哥,救我,晚上我陪你!!」女子着急的叫道。
許太平瞄了一眼那女人,打了個酒嗝,看着那壯漢說道,「你讓我別多管閒事?」
「管好褲襠里的玩意兒,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壯漢冷冷的說道,他對上別人可不會像對待自家小姐一樣客氣。
一陣微風忽然刮過,本來還在三米開外的許太平,忽然身形一閃,下一秒,他出現在了那個壯漢的面前。
壯漢可以清楚的看到許太平眼中的不屑之意,隨後,一個拳頭陡然在他的面前放大。
砰的一聲。
壯漢的鼻樑骨應聲而斷,隨後雙腳慢慢離地,整個上半身往後傾斜。
啪,許太平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讓對方那正要往外飛的身體猛的停頓了下來,而後,許太平將手猛的鬆開,往下一拍。
轟!!
那身高兩米多的壯漢就如同是被打樁機給打到了一樣,整個身體重重墜落在地,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墜地之後還反彈了起來,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許太平抬起腳踩在對方那已經坍塌下去的胸口上,笑眯眯的看着周圍的人,說道,「本來都沒打算壞你們的好事,你們說,你們是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混蛋!!」周圍的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怒吼着沖向許太平。
夜色下,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幾秒鐘過後,酒吧後門外之前還威風赫赫的幾個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有的被折斷了手,有的被踢斷了腳。
所有人都痛苦的蜷縮着身體,地上的污水上多了好多的鮮血。
許太平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笑着摟住對方的腰,說道,「是要去酒店,還是直接在這裏來一場?」
「大,大哥,我只是,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女人被許太平的身手給嚇到了,咽了口口水說道。
「要是我沒有這個身手,現在倒在這裏的人可就是我,這玩笑並不好笑。」許太平抬起手輕輕的挑起對方的下巴,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給你個教訓,省的你以後去禍害那些被精血沖昏了頭腦的男人,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大,大哥,我,我剛成年,你,你不能這樣!」那女人顫抖着聲音說道。
「哈哈哈,瞧把你給嚇的,以後注意着點,別隨便把人拉下水,哪怕你真的需要別人幫助,因為有時候別人搭上的就是性命。」許太平戲謔的一笑,抬手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剛想離去,忽然看到一群人正從前方快速的衝過來,其中有人的手上竟然還拿着槍!
「你是在哪裏得罪了這些傢伙的?」許太平微微皺眉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女人連連搖頭。
「你欠我兩個人情。」許太平回身一把將那女人給抗在了肩上,隨後轉身就跑!
身後的呼喊聲被酒吧刺耳的音樂聲給掩蓋住,許太平衝到路邊,問道,「你有車沒?」
「有,就在那。」那女人指着不遠處停着的一輛黑色瑪莎拉蒂說道。
許太平帶着女人衝到瑪莎拉蒂的邊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太平剛坐穩,那女人也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
裸露在外的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許太平咧了咧嘴,說道,「去哪搞一場?」
「我閨蜜家。」那女人打了個酒嗝,將一串鑰匙扔給了許太平,隨後微微閉上了眼微微喘息着,酒精加上之前許太平急速奔跑的顛簸,讓女人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妥當。」許太平打了個響指,將車點上火。
沉重的轟鳴聲響徹了漆黑的夜晚,一個個兇狠的身影從後方追了上來。
許太平慢慢的放下車窗,看了一眼後視鏡,並不着急踩下油門,而是兀自點了根煙,深吸了兩口。
等那些人幾乎要追上來的時候,許太平輕蔑的笑了笑,將煙頭彈出窗外,而後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車輪在地上急速的空轉了一下,擦出一陣陣的白煙,而後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夜幕下。
那些人揮舞的武器幾乎已經碰到了車尾,但是此時留給他們的,只有車尾猩紅色的燈。
許太平喜歡那種差一點點就被人幹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容易點燃他的血液,讓他整個人陷入某種異常癲狂的情緒之中。
所以很多時候,許太平也被行內的人稱之為怪物。
夜色下,一個個寂寞的猙獰的靈魂,在天海市的燈紅酒綠之間張牙舞爪。
一具具痴男怨女的不斷的糾纏着,欺負着,喘息着,釋放着。
許太平的意識變得有點模糊,酒意已經上頭,他慢慢的記不清楚很多東西,他隱約記得他和那個女人來到了一個散發着微微少女清香的房間,然後他撕裂了她身上並不多的布料。
他肆意的蹂躪着身下的女人,發泄着那從來都不曾枯竭過的。
忽然,刺耳的尖叫聲湧入了許太平的耳朵。
「隊長,救我!!」
「隊長,我不想死!!!」
一陣陣刺耳的叫聲,伴隨着一個個猩紅的身影在許太平身前忽然炸開。
「不要!」許太平猛的坐直了身子。
溫暖的夏風從窗外吹來,吹動了窗簾。
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房間的地板上散落着很多的衣物,有他的,也有昨晚那個女人的。
被子從許太平的身上滑了下來,露出了許太平胸口上的一個狼頭紋身。
那紋身看起來有一段年景了,顏色退了一些,不過那一雙紅色的眼睛卻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一陣恐怖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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