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謝碧瑄帶陸軒去吃了早飯。
史衛開着他的那輛悍馬車來到酒店外,同行的還有一輛吉普,兩輛車的車頂行禮架上,都捆綁了大包裹。
兩輛車停在謝碧瑄不遠處,吉普車內走下來的四名很壯碩的男子。他們也和謝碧瑄打了招呼,顯然也都是熟人了。
「東西都準備齊了嗎?」謝碧瑄望着史衛陽問道。
「都齊了,隨時可以出發。」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四名壯碩男子上了吉普車在前面帶路,陸軒則是跟着謝碧瑄上了史衛陽的悍馬。
這悍馬車內空間很大,後排平躺一個人完全不成問題,而且座椅的材質很舒服,應該是改裝過的。
謝碧瑄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史衛陽幾次想和她說說話,都只好作罷!
目光透過後視鏡瞧見陸軒在打量自己的車,史衛陽露出冷笑,淡淡說道:「陸軒是吧!你覺得我這車怎麼樣?」
陸軒訝然,不知道史衛陽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點頭說道:「不錯,狂野霸氣。」
陸軒的確覺得這車不錯,適合男人開,也很拉風。
「這車是我去年買的,不貴,也就一百多萬。」史衛陽很自得,說道:「不過原來的配件和性能太差勁,我就花了一百來萬把它都改了。現在勉強能開,我也準備着等過陣子在換。」
史衛陽有意在陸軒面前顯擺,他看的出陸軒應該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所以想要讓他知道自己和他兩人間的差距,也是打着讓他離謝碧瑄遠點的念頭。
陸軒知道這車不便宜,不過聽到他說只是改裝就花了一百來萬,還是感到十分驚訝。有錢人還真是任性。
瞧陸軒不說話,史衛陽也感覺無趣,看出了城市,說道:「坐穩,我要開始提速了。」
史衛陽腳下油門用力一踩,悍馬車發動機傳出一陣嗡嗡聲後,車子如同離弦之箭,猛的竄了出去。
悍馬和那輛吉普一前一後,在這寬闊的馬路上疾駛,很快就遠離了喧囂的城市。
一天時間,就在趕路中度過。而隨着他們的一路疾駛,鄉鎮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連綿不斷的山巒。
夜晚!
兩輛車在一個湖邊停下,陸軒下車才發現外面的天氣特別冷。這才想起來xc高原區域,夜晚的溫度會很低。
謝碧瑄打開悍馬車後備箱,從裏面取出一件棉大衣遞給了陸軒。
而其餘幾人也都早就披上了棉衣,把車頂的行李包裹打開,有人生火燒水,有人開始搭帳篷。
陸軒坐在篝火旁,抬頭望着璀璨絢麗的星空。從這裏看星空真的很漂亮。
「小兄弟,第一次來吧!」
一名粗狂的男子在陸軒身旁坐下,他皮膚黝黑粗糙,面孔粗狂,是那種很豪爽的性格。
陸軒點點頭,說道:「嗯,我的確是第一次來xc嘿嘿,那你可要多玩些天,我們這很多地方值得去看看。」男子笑道。
「行,如果沒什麼要緊事,我一定多在這玩幾天。」
「我叫扎西麼爾,如果在這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去zn縣城裏找我。」扎西麼爾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陸軒。
陸軒接過名片,對扎西麼爾淡淡一笑,可當目光瞧見他的眉心時,突然心底咯噔一下。
這扎西麼爾竟然印堂發黑,陸軒眸子微閉,等眼中傳出異樣感覺後在次睜開。
在次看向扎西麼爾,陸軒神色變的凝重起來。這扎西麼爾近期有一次生死劫。
陸軒趕緊把目光投向其餘幾人,與扎西麼爾同行的四人中,還有一個人和他一樣,印堂發黑,最近也將遇到一次生死劫。另外兩人也有大劫,不過是有驚無險。
陸軒趕緊又看向謝碧瑄和史衛陽,謝碧瑄面相還算好,並沒有什麼劫難的徵兆,而史衛陽卻也是近期有一劫,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
陸軒陷入沉思,卦不算己,他看不出自己此行是吉是凶,不過從這一行人的面相來看,這趟古墓的行程,可能會很危險。而且會有兩人極大可能丟掉性命。
不過另陸軒不解的是,他竟然沒有從謝碧瑄的面相看出一點凶兆,這也就是說,進入古墓後,自己只要和她形影不離應該不會有危險。
「在想什麼?」
扎西麼爾看陸軒在沉思,好奇問道。
「扎西麼爾!」陸軒望着扎西麼爾,認真說道:「這趟古墓之行,可能會非常危險,也許,也許有可能會丟掉性命。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扎西麼爾大笑道:「小兄弟你太看不起我扎西麼爾了,我在這一帶混了十幾年了,什麼樣的危險沒遇到過,別說是一個古墓,就算是十幾隻高原狼,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陸軒搖搖頭,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動扎西麼爾,只好說道:「無論如何,在進入古墓之後,要一切小心。這古墓機關重重,藏着很多看不見的危險。」
「放心,史衛陽兄弟花錢請我過來,我肯定會保護你們周全的。」
一行人圍在篝火旁吃了晚飯,便各自進帳篷休息。
陸軒的帳篷也是扎西麼爾四人搭起來的,裏面有睡袋之類的保暖東西。
「陸軒!」
史衛陽走了過來,他是要睡在車裏的,所以沒有搭帳篷。
「晚上睡覺小心點,不要睡的太死了,這一帶可是有狼出沒的,小心在睡夢中就被它們給叼走了。」史衛陽走到陸軒身旁,低聲提醒了幾句,便打了個哈欠回到了車裏。
陸軒一怔,旋即無奈苦笑搖頭。他知道這史衛陽是故意在嚇自己,若是這一帶真的有危險,剛才扎西麼爾早該跟自己說了,更何況這裏還有他們幾個經驗豐富的人通行。
謝碧瑄的帳篷距離陸軒不願,她也瞧見史衛陽跟自己說了什麼,也沒有在意,瞧見陸軒目光投來,輕輕一笑,道:「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又是兩天的行程過去,一行人已經到了人跡罕至的高原深處。
起初,陸軒對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很感興趣,可時間久了,也就有視覺疲勞了。一路上除了偶爾能碰到一些遊牧民外,再也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而隨着深入青藏高原,道路也變得崎嶇不平。一路顛簸,坐在車裏感覺就像在坐過山車。
夜幕再次降臨,一行人在山澗停下休息。這個地帶已經人跡罕至。
「這裏距離古墓已經不遠,明天應該就可以到。」謝碧瑄對陸軒說道。
陸軒點點頭,道:「在這種地方,虧你還能找得到位置。」
「我得到的密卷上標註了位置所在,我只要找個當地的嚮導,找到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謝碧瑄說道:「不過上次我們第一次來,也的確廢了不小功夫,整整在這一帶轉了五天。」
陸軒驚訝,不得不佩服謝碧瑄這些人,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呆這麼久,還能堅持下來。
吃過晚飯,陸軒回到帳篷休息。
這兩天趕路,時間充裕,腦海內的鬼谷密經已經被他消化了大半。
鬼谷子對山、醫、命、相、卜,玄學五術,樣樣都登峰造極,而他的畢生所學都在這鬼谷密經中,消化了這些龐大的信息,陸軒已經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新的認知。
深夜!帳篷外的篝火已經熄滅,火紅的木炭,時而傳出噼啪的炸裂聲。隱隱的能夠聽到不遠處的帳篷里有鼾聲傳來。
陸軒閉目沉思,繼續翻閱腦海內沒有消化的鬼谷密經。
突然,陸軒感覺到帳篷外有動靜,似是有人在拉自己的帳篷。
「誰?」陸軒皺眉問道。
「是我,扎西麼爾!」帳篷外傳來扎西麼爾低沉的聲音。
陸軒疑惑,不知道扎西麼爾這麼晚找自己做什麼。不過還是把帳篷打開,他聽得出扎西麼爾的語氣很急切。
「噓!」
扎西麼爾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陸軒這才發現在扎西麼爾的身旁,還有他的另一個同伴。
陸軒剛要詢問出了什麼事,扎西麼爾已經指了指遠處。
順着扎西麼爾所指方向望去,陸軒渾身一顫,感覺整個脊背都在發寒。
那是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看上去就感覺很兇戾,起碼有四五十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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