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的出來?」
看到唐躍那張寫滿頑浮的笑臉,沈冰宜就忍不住的動氣。
半小時前,沈冰宜正在軍區里看望爺爺沈國飛,結果卻是得到消息,說唐躍成為了龍組的叛徒,整個刀鋒都要受到牽連,甚至是國家的追殺。
沈冰宜當即就驚懼不已,然後她就接到了唐躍的電話,要她火速回公司里來,說有要事商量。
再然後,就看到唐躍笑嘻嘻的坐在裴茜的辦公室里翻閱雜誌。
這能不讓沈冰宜生氣嗎?
裴茜也是如此。
只是,裴茜已經懶得再開口,此時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辛辛苦苦為刀鋒打下來的商業江山,結果險些就被國家拿走,期初裴茜覺得後怕,但那陣情緒過去了之後,她就覺得無比憤怒。
唐躍那顆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我哭的話,你們肯定會心疼,所以…我還是多笑笑的好。」
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唐躍嬉皮笑臉的說道,全然不像是被定義為神州罪人的模樣。
沈冰宜一記死亡眼神就瞪了過來,語氣凌厲的像把刀子:「閉嘴,誰要心疼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就成了龍組的叛徒?是有人陷害你嗎?」
「沒人害我。」唐躍老實回答。
「那你就是真的想奪取那什麼星辰金?」
沈冰宜黛眉皺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腦子壞掉了嗎,我聽茜茜說,你跟二號首長有合作,可以用星辰金為自己製作機甲,既然如此,奪走所有的星辰金對你來說有什麼用?」
唐躍卻是聽的一愣,哭笑不得的反問:「他們要逮捕我的理由是這個?」
「你以為呢!」
沈冰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幾乎都想動手打人了。
下一秒,沈冰宜的目光卻是凝住。
不對,這裏頭有問題。
沈冰宜沉吟道:「聽你的語氣,你認為這個理由並不成立,對嗎?」
「倒也不是,反正…這理由是挺扯的。」
「扯?」
短暫的思考之後,沈冰宜沉聲道,「唐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着我?」
那質詢的語氣,分明是看出了什麼東西。
唐躍嚇了一跳。
他到公司里來,可不是為了跟沈冰宜攤牌的。
連忙收斂輕浮的笑容,唐躍正經道:「冰宜,你或許能猜到一些東西,但我不想讓你繼續猜下去,請答應我,可以嗎?」
「因為…我的安全?」
沈冰宜的反應很快,立即猜出唐躍的心思。
唐躍點頭,說道:「為了你,和其他女孩的安全,請原諒我不能把真相告訴你們。」
沈冰宜冷哼了一聲,情緒卻終於穩定下來。
既然有所謂的真相,那也就是說,唐躍並非是真的背叛了龍組,甚至…她的猜想可能是真,這只是唐躍跟龍組合力出演的一齣戲罷了。
只是,她必須把猜想埋藏在心裏,從此與唐躍劃清界限,保持距離。
一旁,裴茜露出意動的神色。
裴茜問道:「你說有要事商量,就是這些嗎?」
「當然不是。」
唐躍搖搖頭,「我已經把公司易名為冰宜集團,有關手續還沒有走完,龍組的人會幫忙搞定的,接下來,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冰宜。」
「那你呢,要去執行很危險的任務嗎?」
在沈冰宜的眼裏,唐躍的安危遠比公司要重要的多。
心中一暖,唐躍燦爛的笑起來,說道:「的確是去執行任務,但算不上多危險…裴茜,可能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去趟米國了。」
「嗯?」
裴茜的眉頭皺起來,「我能幫你什麼?」
沈冰宜也是好奇的看向唐躍。
「你的商業頭腦,是這次任務取勝的關鍵。」
唐躍笑着說道,「而且,裴家曾經也鬧過內爭,你對這一套很熟悉。」
這話讓裴茜想起很多不愉快的東西,眉頭頓時皺的更緊。
「這麼說吧,我需要奧斯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摩根家族的主要產業。」說到這兒,唐躍看向了沈冰宜,說道,「相比裴茜,冰宜更擅長白手起家,對於商場中的勾心鬥角要了解少一些,另外我也需要顧及沈老爺子的安全,所以只能把裴茜帶去米國。」
一番思考之後,沈冰宜很快表示了理解。
在商業手段上,她與裴茜各有高低,她更接近於學院派,裴茜則是熟知各種隱晦的手段,比起沈冰宜來要更成熟,更狠辣。
但,裴茜卻是聽的有些不高興。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對嗎?」
裴茜冷聲說道。
雖然不如沈冰宜的死亡眼神更具殺傷力,但這話也是說的唐躍一個激靈。
唐躍頓時苦笑起來,求饒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誰知道你說的哪種意思。」
冷哼着說了一句,裴茜的眼中卻也是滲出些許笑意,「也就是說,奧斯的產業都歸**作了?」
對裴茜來說,去創造一座商業帝國並不是最令她激動的,最讓她感到熱血沸騰的,是帶着一座產業從困境中走出來,站在最高的位置去俯瞰那些曾給自己製造過麻煩的敵人。
從裴茜的眼睛裏,唐躍看到了獵手的興奮感。
「相信奧斯看到你的能力之後,肯定會把產業交給你的。」
唐躍很是放心的說道。
雖說米國的商業體系與神州不同,但能比裴茜還會做生意的人,唐躍真心是沒見到幾個。
「什麼時候走?」
了解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後,裴茜就變得越發乾脆起來。
沈冰宜卻是流露出不舍。
她多希望,能跟隨唐躍前往米國的人是她。
注意到沈冰宜的表情,裴茜微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着唐躍:「我去外面等你。」
隨着裴茜關上房門,屋子裏就只剩下了唐躍和沈冰宜。
按理說,氣氛應該變得曖昧一些,但,兩人卻是相顧沉默,空氣越發的尷尬起來。
「抱歉。」
終於,唐躍打破沉默,他沒敢直面沈冰宜的眼睛,而是看着旁邊說道,「起初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我並沒有猶豫,但在看到你的時候,我猶豫了,我突然很想返回京城,告訴他們我反悔了…」
剛說到一半,唐躍的嘴唇突然被堵住了。
沈冰宜的香唇印在唐躍的嘴上,很軟,很涼。
涼的,是沈冰宜留下的淚水。
從唐躍的懷裏出來,沈冰宜擦了擦淚水,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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