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聖力馬諾這座國中之國,顯的十分平靜。
唐躍的生活一下子就閒了下來,每天就是琢磨怎麼才能讓天選之力進入完全期,只可惜想了幾日練了幾日,也沒有什麼頭緒。
至於老頭子和繡心,則是沒羞沒躁的各種秀恩愛,比唐躍王子這一對還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終於,有人先忍受不了這種平靜了。
「躍哥,不是說要備戰嗎,咱們哪裏像是在備戰啊?」
在唐躍打坐靜修足足一個小時之後,耗子再也無法忍耐,伸手推了推唐躍,問道。
他的天選之力落入已經入聖的齊麟手中,他不但急,簡直就是心急如焚。
慢慢的睜開眼睛,唐躍不急不躁:「的確在備戰。」
耗子蹭的一下站起來,張牙舞爪的說:「老祖宗天天跟小師母卿卿我我的,你就是天天打坐冥想,山羊哥倒是好上一些,泡在倉庫里讓那個小泉做他陪練,可就靠着我跟山羊哥,那也不是煉獄的對手啊!」
「你是不是忘記騎士長了?」唐躍笑着說道。
「他?」
耗子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那傢伙一早就離開了棲息地,神神秘秘的,想到這點之後,他稍稍! 平靜,說道,「原來你們是派騎士長來悄悄備戰了,怎麼不早說呢?」
話音剛落,耗子就聽見身後傳來了響亮的皮鞋聲。
說曹操,曹操就到。
騎士長竟然回來了。
耗子看到騎士長的手裏拿着個紙盒,有熱氣從裏面溢出來。
「小唐先生,這是你要的手抓餅。」
當騎士長把紙盒遞交到唐躍手裏的時候,耗子險些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原來騎士長神神秘秘的出去,就是給唐躍買手抓餅去了?
好容易安靜下來的耗子再次暴走:「躍哥,就算有老祖宗在,但是咱也該認真點兒啊!」
在耗子的眼裏,唐躍是因為老頭子的強悍存在,所以才掉以輕心,全然沒把煉獄當回事。
可是,煉獄再出動高手的話,就有可能派來拔罪使了哇!
唐躍大口咬着手抓餅,那叫一個香:「聖力馬諾還有賣這玩意兒的,真是太幸福了,你沒給自己買一份嗎,騎士長先生?」
「我吃過了。」
騎士長微微躬身,彬彬有禮。
對此,唐躍很是無奈,他不太喜歡別人對他恭恭敬敬的,那種感覺一點都不親切。
可惜騎士長是個迂腐的傢伙,必須要遵守聖火教的教義,身份尊卑,不可僭越。
看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耗子的火氣已經頂到了腦袋裏,他幾乎是用吼的:「躍哥,騎士長,你們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對方是煉獄,甚至可能是拔罪使,難道說咱們就…」
沒等他說完,唐躍就打斷了他的話:「騎士長,你們的隊伍集結在哪?」
「在澳地利與聖力馬諾的邊境上。」
騎士長解釋道,「聖力馬諾主要崇尚的宗教畢竟是天主教,在這裏集結的話,容易引起天主教皇的不滿,所以我們北移了一段距離。」
唐躍笑着點點頭,把剩餘的手抓餅吃完,看向了微微呆滯的耗子:「現在放心了?」
耗子沒理他,而是對着騎士長說道:「手抓餅哪買的,我也買兩個吃去!」
頓時間,唐躍被逗的哈哈大笑。
日漸黃昏。
斜陽的餘暉灑落在聖力馬諾的街道上,將這座慢節奏的國中之國映照的更加慵懶。
唐躍幾人坐在一輛白色漢蘭達之中,準備前往澳地利。
「多看幾眼吧,再來這裏,就是四年後的速度之星了。」唐躍抓着王子的小手,微笑道。
「這次你們的戰鬥,會有危險嗎?」
王子的注意力卻不在窗外,而是憂慮的看着唐躍。
她心知肚明,與護廷騎士隊匯合之後,唐躍他們就要與煉獄進行正面對決了。
雖說她不想問,可心裏的擔憂卻使得她不得不問。
暖洋洋的笑了起來,唐躍說道:「這次的主力軍是護廷騎士隊,然後就是老頭子,最後才是我們哥仨,說白了,我們就是上國際戰場上長長見識。」
老頭子也從副駕駛上轉過頭來,開玩笑的說:「這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怎麼會讓他出事兒呢?」
王子強作笑容,點了點頭。
由於聖力馬諾太小,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除去過了國境線,並不能看出澳地利與聖力馬諾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澳地利的面積寬闊了很多,他們把車停在視線很好的郊外,丘陵高低起伏,好一片河山美景。
唐躍下了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對着車上的人招手道:「景色不錯,咱們下來合張影吧。」
「躍哥,你就別浪費時間了。」
再一次,耗子鬱悶不堪的說,「咱們快點跟護廷騎士隊集合,應付跟煉獄的戰鬥吧。」
同樣再一次,唐躍把耗子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把所有人都叫下車,唐躍竟然還準備了自拍神器,站在所有人的前面,笑着喊道:「茄子。」
咔擦。
笑容定格。
唯獨耗子一張臉是鐵青的。
「小傢伙,你怎麼不笑呢?」老頭子看了眼唐躍手機上的照片,也忍不住揶揄耗子。
「我的能力在齊麟的身上,必須儘快拿回來,怎麼你們就是不着急呢?」耗子急的直跳腳,看他那模樣,如果再見不到護廷騎士隊的話,真就要翻臉的節奏了。
「護廷騎士隊就在來的路上,有什麼好着急的。」老頭子笑道,「聽說十二隊已經到了摩洛哥,十五隊正在搗機,十八隊馬上啟程,你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嘛。」
耗子不說話了,臉上就寫着四個字,看破生死。
沒錯,他現在就是被氣死也已經認命了。
聽老頭子說完,原本是淡然自若的唐躍竟是跳腳起來,一雙眼睛瞪的奇大:「啥玩意,都沒到呢,老頭子你玩我啊!」
唐躍這一急,耗子反倒是傻眼了。
都什麼情況?
「怎麼跟你說的,平心靜氣!」
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老頭子說道,「你小子一路上都保持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破功了?」
唐躍也是一愣,旋即明白老頭子根本是在試探自己,不禁埋怨起來:「誰知道你那話是真是假,我一時沒控制住啊。」
耗子越發不解:「躍哥,這究竟什麼情況?」
「若是想天選之力儘早進入完全期,心思就必須要沉澱下來,不能急躁。」
深深的嘆口氣,唐躍講出其中原委,「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竭力的平靜,正好你性子急,更能助我做心性方面的修煉,誰知…剛才破功了,唉,這幾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唐躍。
耗子着急拿回自己的天選之力,唐躍同樣也着急提升自己的天選之力。
所以說,唐躍的表面上平靜如棉,心裏卻始終都有根弦是緊繃狀態,稍有不慎就會斷掉。
繡心走到唐躍面前,拍了拍他的腦袋,柔聲道:「對你而言,這方面的訓練還是太牽強了些,親愛的,你就別逗他們兩個孩子了。」
「既然他決心肩負起身世和仇恨,就不能把他當做是孩子。」
老頭子的話里仍舊透着一股嚴厲與決絕,但很快,他就心軟下來,嘆息着說,「罷了,先把隊伍拉出來,讓你們看了安心再說。」
說着,老頭子轉過頭,朝着十六隊的騎士長點了點頭。
騎士長認真回禮,然後吹起一個特殊的口哨聲。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緊跟着,丘陵上涌動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俱都與十六隊騎士長是相同的打扮,只不過,騎士長的左胸上掛着徽章,普通騎士沒有徽章。
浩浩蕩蕩,聲勢雄渾。
耗子、山羊、唐躍、王子四人俱都看傻了眼。
「聖女,先生!」
總共四支隊伍,齊刷刷行禮喊道。
整齊的就像是一台台受控的機器。
顯然,這是四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每個人的實力都是不凡。
十六隊騎士長走到他的十六番隊,突然大吼:「戒備!」
所有的騎士都釋放出自己的內氣,轉瞬之間,空氣仿佛都在他們的內氣影響下,而變得越發扭曲。
我勒個去!
唐躍幾乎都要尖叫,這些騎士之中,最弱的恐怕都要魂級左右,而每一支隊伍是三十人左右,四支隊伍,那就是一百二十人!
一百二十名魂級以上的騎士!
就算龍組的三隊和四隊並做一支隊伍,恐怕在這一百二十人面前,都得跪!
「臭小子,聖火教的力量不比你所在的龍組弱吧?」
注意到唐躍的驚容,老頭子不無炫耀的說道。
唐躍苦笑道:「似乎比龍組要強很多。」
誰知,老頭子卻是替龍組說了幾句話:「話不能這麼說,龍組一隊和二隊的實力也很恐怖的,至少在武者質量上,就要超出這四支隊伍。」
唐躍再次震驚。
好傢夥,只知道一隊二隊是龍組的底牌,沒想到是這麼狠的底牌啊!
眼前浮現起龍眉那副笑呵呵的模樣,唐躍突然覺得,每一絲笑容里都是陰謀啊!
這時候,老頭子對着其中一位騎士長說道:「老十八,你們留下來偵查情報,我帶着臭小子去教堂里歇一歇。」
「是!」
十八隊騎士長響亮的行禮,隨即大手一揮,連同他在內的三十名騎士,竟是瞬間隱蔽起來,連氣息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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