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七百六十八章認識你,也值了!
這絕對是唐躍最苦澀的一次吐槽。
老頭子闖禍了!
雖然不知道這北歐聖火教是什麼東東,但能讓老頭子卑躬屈膝湊錢的主兒,肯定不好惹!
「你也真是夠了。」
唐躍吐出口濁氣,慢慢的冷靜下來,問道,「你覺得還有討價還價的可能嗎?」
老頭子從唐躍的話中聽出了要幫他的可能,立即打起精神說:「當然有,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有把握談到三十億。」
「那行吧。」
唐躍為難的答應下來,片刻後,卻又猛地反應過來,罵道,「那你還跟我要六十億,連親徒弟的錢都賺嗎!」
老頭子只一味的笑,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我儘快把錢給你轉過去,不廢話了,特麼的,這下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電話費也得省着點兒用。」
說完,唐躍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陳琪認真的看着唐躍,說道:「我的賬戶里還有幾十萬,雖然很渺小,但也能出點力吧。」
東方聖則是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唐躍面前,說道:「這裏面有二十萬,是我準備養老的錢,你先拿-一-本-讀-小-說-走用吧。」
「教授,你也太清廉了吧,攢了一輩子就攢了這點錢?」
驚愕的瞪大眼睛,唐躍卻沒有接過那張卡,他還有偌大的刀鋒集團做支撐,何必拿走這區區二十萬呢?
東方聖沒好氣的橫了唐躍一眼,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家財萬貫嗎!」
「嘿嘿,沒那意思。」訕訕的笑了笑,唐躍把銀行卡推了回去,說道,「結束治療之後,我回去看看公司的賬戶,不夠再說唄,再說了,老頭子本事大得很,興許事情就有了轉機,一分錢都不用掏了呢。」
思考片刻,東方聖還是把卡收了回去,承諾道:「那這筆錢我先幫你留着,少是少了點兒,但積少成多,也許就能派上用場呢。」
「嗯!」
唐躍說完,讓陳琪多叫些護士過來,而他自己則是把治療功法書寫出來,讓其他醫生多抄錄一些,做到病人們人手一份。
十分鐘後,病人們被護士帶到了風景秀麗的住院區小廣場上。
中南市不比京城,這裏不受霧霾侵擾,再加上這小廣場中種植了許多綠色植物,屬於天然氧吧,在這裏鍛煉的話,能夠事半功倍。
唐躍站在一張長椅上,清了清嗓子,喊道:「這套功法是我的師傅為你們創造的,能夠化解掉你們錯練強身操的症狀,你們一定要好好練習,等身體痊癒了之後,也不可再嘗試那套錯誤的強身操,明白了嗎?」
有病人舉手提問道:「那您還會推廣正確的強身操嗎?」
「那是當然。」
唐躍笑着說道,「強身操的功用奇妙無窮,我一定要讓這套功夫成為國民必修的功夫,而且我會請朋友監督網絡上有關於虛假強身操的信息,不讓那些改功夫的混蛋有機可乘。」
病人們自發的鼓起掌來,他們先前有人對唐躍產生了誤解,但這時候,誤解盡數解除,只剩下了對唐躍的感激之情。
緊接着,所有人都認真的練習起來。
陳琪微笑的看着他們,然後抽出一張紙,把長椅上唐躍踩髒的地方擦拭乾淨,說道:「坐吧。」
唐躍大大咧咧的坐下,神色間卻沒有半分鬆弛,眯着眼睛看向天空,自言自語:「解決了這樁事情,還要想辦法把山羊救出來,而且還有老頭子那邊,唉,我怎麼觸了這麼大的霉頭!」
「有個詞叫否極泰來,你得往好處想。」
陳琪剛說完,突然手機響起,等她與手機里的聲音溝通片刻後,朝着唐躍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華爺爺的電話,而且說的是個好消息。」
唐躍知道陳琪口中的華爺爺,是中醫會那位最高高在上的會長華醫山,眼睛頓時亮了:「是不是中醫會也打算資助我一筆錢,不用太多,二十億就好。」
「中醫會哪有這麼多錢。」
陳琪伸手在唐躍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丟了個好看的白眼,這才說道,「他跟我說,中醫會已經向外公佈,你跟那套虛假的強身操沒有任何關係,另一方面,他已經成立了調查組,着手調查周家。」
雖然已經確定了周家就是背後的始作俑者,但華會長肯出面調查,還是省了唐躍不少力氣,讓他有足夠時間專注於解救山羊和老頭子上面。
唐躍輕鬆的笑了出來,說道:「有機會的話,我得好好謝謝華會長。」
「難道就不謝我麼,要不是我拿出了免罪牌,估計你現在早就被帶到京城了。」
說完,陳琪還吐出了可愛的小舌頭,她給人的感覺向來以知性美居多,突然間賣個小萌,把唐躍直接看的呆滯住。
唐躍曖昧的渣渣眼睛,笑道:「那晚上我好好報答報答你怎麼樣?」
「才不要!」
陳琪知道唐躍這話里隱藏着少兒不宜的東西,嬌嗔着拒絕,卻引得唐躍哈哈大笑。
因為陳琪陪着自己的說話,致使唐躍那顆浮躁的心迅速的沉澱下來。
談笑了幾分鐘,唐躍重新認真下來,問道:「話說回來,周家人說你的免罪牌是第二次使用,那第一次使用的時候,你犯了什麼錯兒?」
「當時我不肯學習爺爺的佛陀針,又擔心爺爺打我,所以就把免罪牌拿出來了。」
「…」唐躍驚詫的看着陳琪,心想這種理由就用掉了一次免罪的機會,自己也真是醉了。
另一方面,遠在京城。
原本平靜祥和的周家,如今卻是人心惶惶,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凝重與謹慎。
而引發這種異常情況的原因,正是五分鐘前中醫會派人送來的調查令。
調查令上不但有中醫會的印章,還有警方的印章,換句話說,周家裏每個人都要接受警方和中醫會的雙重審訊,直到查出修改強身操的真兇為止。
「芳杞,已經傳喚到我那一脈的小輩了,你還沒說通周戰雄那小子嗎!」
在周家的主事廳里,周雲庭坐在精美的紅木辦公桌次席,臉上寫着焦急與不安,儘管他已經囑咐了家中的小輩,切記不可在警方面前胡言亂語,但警方的審訊人員又怎麼是省油的燈,萬一問出點蛛絲馬跡,他周雲庭可就成了代罪羊了。
周芳杞不滿的皺住眉頭,說道:「他正在和他的父親告別,畢竟要替咱們蹲監獄,這點要求總得滿足他。」
「可是…」周雲庭欲言又止,最後陰沉的看了對面的周軒一眼,像是在說,看吧,如果不是你給周家折了那麼大的面子,我們這群老傢伙又何必冒險給你找場子!
周軒看似平靜的坐着,可他的心裏也是暗流洶湧,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鬧的全家風雨,甚至必須出一個代罪羊,才能把這事壓下去。
藏在辦公桌下的雙手慢慢握拳,周軒站起來道:「我去催催戰雄。」
說完,周軒獨自離開。
比起周家人人惶恐的狀態,用與軟禁周戰雄父親的後院,倒是顯得格外平靜。
地上的落葉已經許久沒人清理,走在上面,會傳來陣陣嘎吱的響聲,像是小小的鼓槌,在一下一下敲打周軒的良心。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周軒看到了周戰雄的身影。
周戰雄跪在父親的臥室前面,腰板筆挺,與他身後的那顆勁松遙相呼應,二者極為相似,同樣堅毅挺拔,也同樣蕭索悲戚。
「父親,杞阿姨說只要我為周家背負這次的罪責,他們就會給您一個公正結果,讓你重新接手周家的生意。」周戰雄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睡前在父親床邊的低語訴說。
片刻後,臥室中傳出來一陣蒼老而疲憊的聲音。
「戰雄,我已經成為了你的重擔,我不要你再替我背負這些,我要你離開周家,回你的部隊,做軍人該做的事情。」
周戰雄沒有回覆,只有遠處的周軒能看到,周戰雄的眼角出現了一點晶瑩。
周軒嘆了口氣,慢慢的走過去。
「戰雄,需要你出面解決麻煩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周軒的目光始終定格在周戰雄腳下的地面,他覺得無顏面對周戰雄。
縱使早就察覺到周軒的到來,但聽到他的催促,周戰雄的臉色還是變得蒼白如紙,他緊緊的握着拳頭,指甲深深的扎進肉里。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周戰雄就恢復了正常。
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盡忠盡誠是義務。
周戰雄不會向周家提出任何的反對,就連解除父親的軟禁,也是周芳杞主動給周戰雄提出的條件,所以他平靜的站起來,平靜的轉過身,平靜的說:「好的。」
砰。
臥室里傳來刺耳的砸門聲。
周戰雄的父親情緒上已經崩潰,他大聲的叫喊:「是小軒嗎,叔叔求你,不要讓戰雄背黑鍋,讓我來,我本來就是沒用的人,這種事最適合我這樣的人去做。」
「傑叔,抱歉,我無權踢我父親做出決定。」
周軒咽着口水,無奈道。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化作無聲的啜泣。
周戰雄朝周軒笑了笑,說道:「以後只能拖你照顧我父親了,拜託了。」
「好。」
周軒點點頭。
片刻後,周戰雄轉身離開。
就在走出視線的一剎那,周軒突然又叫住了周戰雄,並且拿出手機,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給周戰雄看。
手機屏幕上寫着一行字:「打暈我,然後離開,你的父親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在附近都安置着攝像頭,所以周軒只能用這種方法傳遞消息,才不被攝像頭捕捉到。
周戰雄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情。
周軒的意思,無異於是要放他離開,不必替周家背負這個罪責。
「謝謝。」
發自內心的說了句,周戰雄卻沒有對周軒動手,依然果斷的轉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有人贖罪,而且能結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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