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熱,沒有多想,就衝到樓湛條背後,猛地抱住他的腰。
樓湛天動作一滯的瞬間,秦少軒趁機躲開。
瘋道人手裏不知啥時候多了一張紫符,我駭得臉色驚變。
我如今已開始學符,自然知道符是分等級的,分別是黃符、紅符、紫符、黑符。
等級越高的符,當然是威力越大,比如畫同樣的符咒,畫在不同顏色的符紙上,威力可提高數倍。
除了最常見的黃符,其他顏色的符紙,已經很少見了。
紫符更是千金難求,威力可想而知,我嚇破了膽,明明很想擺脫樓湛天,但此時一點都不想他有事。
「不要啊!」我飆淚大喊,也急忙鬆開抱住樓湛天的手。
但太遲了,瘋道人已經疾念道:「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顯聖靈。」
符咒落下之際,綻放出了一陣強烈的紫光,樓湛天雖躲得疾快,還是被紫光震飛出去。
我是人,不受這符咒的影響,眼睜睜地看着樓湛天的魂體被震到遠處,他口中連吐出大量的鬼血。
「瘋道人,你咋能下這樣的毒手?」我憤怒地質問瘋道人。
除非鬼物殺孽太重、作惡太多,不然,修道之人不會輕易把鬼打得魂飛魄散,一般會選擇度化,不損陰德、又添功德。
像之前瘋道人和秦少軒在販人基地,用的法器,都貼了特殊的符咒,被斬除的鬼物,不僅沒魂飛魄散,還順道被超度了。
沒想到瘋道人直接拿出紫符對付樓湛天,要不是樓湛天修為高,換成其他的鬼,早就魂飛魄散了。
「哼!他要致少軒於死地,我當然不能留他。」瘋道人冷聲道。
「小丫頭,被鬼刀砍中,會傷及魂魄,嚴重的魂魄俱毀。」秦少軒臉色有些難看。
我知道魂魄俱毀也等於魂飛魄散了,頓時不好再說啥了,畢竟,樓湛天下殺手在先。
「小丫頭,這樣的鬼留着,只會危害世間,你也馭制不了他!」瘋道人說完,提着五帝銅錢劍,直向樓湛天衝去。
樓湛天已站起來了,他抹去唇上的血,陰聲道:「若在我修為鼎盛時,十個你,都不可能傷我分毫!」
他沒有誇大其詞,自解除封印後,他的修為一直停留在一個階段,無法恢復到封印之前,因為季箐筠給他下的封印很特殊。
加上樓湛天沉眠太久,一醒來就強行衝破困鬼符,這些我都知道的。
我不由為他擔心,眼見他合手一拉,原先的鬼刀又長至數倍,散發奪目黑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瘋道人,看在我爺爺的面上,不要殺他!」
我擋在樓湛天身前,不讓瘋道人再傷他。
「滾開!」
「讓開!」
兩道喝喊聲同時響起,那聲『滾開』是出自樓湛天之口。
瘋道人喊後,臉色劇變,直盯我問,「你爺爺?你是說譚林?」
「沒錯!譚林是我爺爺,樓湛天是他給我找的鬼夫,你要是敢滅殺樓湛天,別想從他口中問出啥。」我威脅道。
「用不着和他廢話,你滾開!」樓湛天惱怒道。
我沒理他,別看鬼刀威力駭人,使用起來得耗費不少鬼力,樓湛天再耗下去,可不妙。
瘋道人神色卻鬆動了,他說:「我可以放過他,但你得告訴我,你家住龍巖鎮哪裏。」
我臉色愈白,想起爺爺在龍巖鎮的名聲很大,即便沒有今晚這一出,瘋道人在鎮上隨便一問,都有人知道。
瘋道人見我沒吭聲,似猜到啥,抬手一擺,「算了,我自己去找,你們走吧!」
樓湛天是很驕傲的鬼,現在被打傷、還被放過,我怕他衝動,哀求道:「咱們回家,好不好?」
「今日不殺我,日後別想我會放過你們!」樓湛天收回鬼刀,如箭的目光,直射向秦少軒。
他誤會我和秦少軒有啥了,可這時不好解釋,我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道:「咱們快走了。」
樓湛天粗魯地把我拽入懷裏,正要帶我離開時,秦少軒喊了我一聲,「小丫頭!」
「你還有啥事?」我轉頭看向秦少軒,很怕他說出會惹怒樓湛天的話。
「你真的和他結冥婚了?」秦少軒說這話時,神色很複雜。
我硬着頭皮,點頭說是,不敢說是被爺爺誘騙的。
隨着年齡的增長,我已知道當年被爺爺騙了,和樓湛天結下冥婚,悔得腸子都青了。
「所以,你別想打她的注意!」樓湛天警告道。
我以為秦少軒會說他不喜歡我之類的話,可他沒有,眸色似黯了一下。
直到樓湛天用黑霧把我卷離這裏,臨走前,我仿佛聽到瘋道人對秦少軒說,「結了冥婚,又怎樣……………」
後面的話,我聽不清,只覺得樓湛天魂體微震了一下。
樓湛天沒帶我回家,他把我帶到牛頭山、也就是他被封印的地方,我突然明白他為啥會帶我來這裏。
他重重地把我扔在地上,欺身壓在我身上,我顧不得摔疼了,顫聲問:「你、你想幹啥?」
樓湛天的樣子好可怕,眼睛像要噴火般,把我嚇得半死。
「你竟敢趁我沉眠,用困鬼符貼鬼牌,還敢和別的男人廝混!」他死捏着我的下巴,強迫我對着他。
「我沒有,我和他啥關係都沒有。」我疼得眼淚汪汪,急忙否認。
「我親眼所見,還敢狡辯?要是我沒出現,你們是不是要苟合?」樓湛天質問,通身寒意更重。
我有些發懵,沒想到樓湛天居然以為我和秦少軒要做那種事,急忙解釋道:「我才沒有,當時——」
不等我把話說完,樓湛天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住手!不要、不要……………」我真的害怕了,拼命地掙扎、掄起拳頭捶打他。
我驚得嚎聲大哭,他是鬼啊!好怕身子被他強佔了。
「本來沒打算這麼快要你,你太不安份了!」樓湛天咬牙道。
「我沒有不安份,求求你別樣,我怕…………」我不斷地哭求。
「你敢為了護他,害我受傷,就應該付出代價!」樓湛天沒有停手的意思。
我隱隱明白,他想佔有我,還有一個原因。
爺爺有本書里記載,九陰之血不僅是鬼物的大補,鬼和九陰之體的人交合,能增長修為、有助修煉,更能療治鬼傷。
想到自己即將淪為樓湛天的療傷工具,我不禁悲從中來,心口疼得要裂開一樣。
我淚流滿面,不再掙扎,樓湛天察覺到我的異樣。
他抬頭看向我,更加憤怒,「怎麼?不樂意和我做,想和那個人?」
「隨、隨便你咋說。」我抽泣道,已經懶得解釋了。
「譚音,我告訴你!你註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染指你!」
樓湛天看着我,說得極緩慢,如同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你只是、只是把我當成屬於你的東西。」我說着,眼淚流得更凶了。
樓湛天沒有辯解,猛地扯下我的褲子,我絕望極了。
當他壓向我時,突然頓住了,死死地盯我『那裏』,表情很怪異。
我怔住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那裏沾了大片血跡,頓時嚇傻了。
因為我發育得比較慢,現在還沒來月事,家裏沒有女性長輩,我們這裏的人又比較保守,平時不會有人提起女人月事,連上學也沒有教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所以,儘管我知道男女可以那啥,卻不知道月事這回事。
「樓湛天,我流血了,是不是得病了?」我哭着問樓湛天。
樓湛天沒說話,他原本蒼白的俊臉,居然泛出可疑的紅暈。
我竟覺得他有些難以啟齒,心更涼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樓湛天沉默了片刻,「我以為你早就來了。」
「來啥?你早就知道我得病了?」我誤解他的意思了。
「有病?哈哈哈…………」樓湛天怔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從沒見過樓湛天笑成這樣,難道他是在幸災樂禍?
「這下你高興了,能不能看在我要死的份上,放過我?」我心想,那裏都是血,他應該沒興趣吧?
「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人!」樓湛天說完,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的氣消了?我偷瞄了他一眼,心情很複雜,既慶幸不用,又氣他的反應。
我用手背抹着眼淚,難過得發慌,不知道該咋辦。
「這次就放過你,你要是再敢招惹別的男人,別怪我不客氣!」樓湛天語帶警告。
「我沒有,也不敢了。」我哽聲保證,不禁夾緊雙腿。
樓湛天瞪了我一會,才用他寬大的衣服,裹住我的身體。
「你快送我回家,讓爺爺給我找醫生。」我拉緊衣服,着急道。
樓湛天聽後,剛板下的臉、表情又龜裂了,語氣不自在道:「你沒病!」
「真的?那你為啥這麼高興?」我脫口就問。
樓湛天臉色瞬沉,抓着我的手,怒問:「你以為我希望你得病,所以很高興?」
我被他唬得直往後退,怯聲道:「難、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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