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是哪裏?「豹2新」撅起的的屁股。所有人都在找郎戰,有人高興有人悲傷有人吁嘆的情況下,郎戰從「豹2新」撅起的屁股下爬了出來。「豹2新」前腿跪地,嘴巴、象鼻、象牙磕在地上,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好像睡着了一樣。監控中心內,埃里克森冷冷的問:「確定死亡?」
拉姆托夫斯基:「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消失。」
「加百列如何做到的?調檔慢速回放!」
4的慢速回放下,可以看到,在「豹2新」忽然向地上磕去,幾乎下一瞬就會把郎戰壓在地上的時候,郎戰刺出了象牙。即使在4的慢速回放下,郎戰的速度依舊快得驚人,象牙拉出一道殘影,刺中「豹2新」的脖子,將它的頸動脈扎出一個洞之後,又迅速的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在它被郎戰收回之後,象脖被刺部位,一股紅色的血箭飈射而出。紅色血箭出現在鏡頭裏的時間極短,因為,幾乎它才出現,「豹2新」便從主動往地上磕,變成了被動的往地上栽。主動加被動,兩個速度重疊,極快。於是,只是瞬間的事情,它那龐碩的腦袋和肥大的耳朵便把血箭飈射的一幕給遮住了。
埃里克森沒注意「豹2新」是怎麼死的,而是一直盯着郎戰。他發現,就在象鼻噴出血箭的那一剎,郎戰身形一縮,從「豹2新」兩隻前腿的間隙之間穿了過去。「那么小的距離!」他想道,將拉姆托夫斯基拉起來,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操作鼠標,先選擇暫停,再往前尋找,找到這個畫面,定格。然後打開一個程序,把這個畫面截進去,放大,進行測量。「11厘米!」他反覆丈量多次,說。
「豹2新」跪下來的時候,兩隻前腿之間,大腿根部的距離是22厘米左右,而兩個膝蓋之間,距離只有11厘米。埃里克森為了更形象,更直觀,還讓人找個尺子來,量出了11厘米的大然後與在場所有人的腰,包括兩個女工作人員進行比較。比較之後他發現,別說他們這幾個大男人了,便是那兩個女工作人員,她們腰身的寬度和厚度,都要遠遠超過11厘米。
「會不會是縮骨功?我聽說,仁國功夫裏面有這個門派,」伯克說。
埃里克森站起來:「應該就是了。可惜!」然後,他對拉姆托夫斯基說:「2000呢?還有99,12,10式把它們都用起來。」
「是的閣下!」拉姆托夫斯基應着,坐回座位上,將剩餘的大象圖標全部點亮,然後,又把郎戰的影像一一拖拽進與這幾個圖標相關聯的一個小程序里。
拉姆托夫斯基在做這些的時候,絡上,彈幕瘋長,不少人因為郎戰的重新出現,高興得瘋了「加百列!他還活着!」
「這才是我認識的加百列!一頭得了失心瘋的大象而已,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加百列,請接受我的膝蓋!」
「不愧是以戰鬥見長的天使長,上帝,只有上帝才配擁有如此出色的戰士!」
「我宣佈,為了加百列,捐出我這個月的零花錢!」
友們的歡呼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他們很快就發現,包括那頭被郎戰在背上戳了兩截樹枝的大象,四頭看上去體型最為龐碩的大象居然同一時間調整方向,向剛剛離開「豹2新」的郎戰沖了過來。
郎戰從「豹2新」身下鑽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做了足足三分鐘時長的深呼吸。
外人、旁觀者只看到過程,並不清楚其中歷程,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郎戰具體經歷了什麼,也就不知道郎戰現在的情況其實不容樂觀。郎戰通過「豹2新」兩隻前腿之間,鑽進它肚子下面的時候,確實只有11厘米的空檔可以利用。11厘米的空檔,郎戰的小腿都不止這麼厚,而且為了避免被夾住,通過過程還必須迅速沒錯,郎戰就是靠蠻力,把自己硬塞進去再拉過去的。而在此過程中,他還要承擔這樣的風險,即,萬一「豹2新」整個的癱下來,那他肯定會被壓住。「豹2新」的體重應該在七噸到八噸之間,這個重量,郎戰當時應該就會被壓成肉餅。而郎戰就是命大,不至於被壓死,肯定也會像孫猴子背上五指山一樣,動彈不得。那接下來會迎來什麼,一切可就不好說了。對於其他參賽者來說,如果能夠羞辱甚至殺死郎戰,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有人也許要問了,郎戰當時為什麼不從「豹2新」前面出去呢?出不去!「豹2新」的鼻子還有嘴巴還有象牙,正好構成了一個籠子,把郎戰關在了裏面。所以,郎戰當時逃生的通道,就只有那11厘米。
11厘米的逃生通道,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把握得住的。而郎戰,也是在出來之後才心有餘悸的發現,自己的骨架、骨頭居然還具備變形的特質。嗯,這麼說不準確,因為,他已經記不清具體的過程了,所以並不清楚骨架和骨頭變成現在這樣,究竟是主動求變呢,還是被硬拉生拽所致。為了通過那要命的11厘米,郎戰的胸腔和腹腔,特別是胸腔的骨骼被壓迫得厲害,比如前後肋骨,有好多都發生了變形,直接與內臟貼合在了一起。乃至於,郎戰不過是正常的呼吸而已,內臟卻傳出來壓迫性質的疼痛那是骨頭壓迫內臟所致,而如果怕不是中間還隔着保護層,也許,骨頭就已經把內臟給戳穿了。
「必須讓骨架和骨頭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郎戰這樣想着,掃視四周,沒發現危險,便站樁一樣站在那裏,開始借呼吸來給骨架和骨頭重新塑形。
三分鐘的時間,並不足以讓郎戰把變形的骨架和骨頭完全撐開,但已經能夠免除他呼吸時的痛苦了。此時的他,看上去要比剛才胖了一些,但依舊比之前要瘦得多。首先發現這一點的不是尉遲央,也不是歐陽男,更不是畢奎琳,而是馬西斯。
非洲,某個山谷里,一個山洞中,馬西斯席地而坐,和一眾老兄弟一起,正盯着面前的電腦觀看「野蠻格鬥」直播。
「奇怪,為什麼我覺得加百列好像瘦了?」他對左右道。
其他人凝神看了看,有人接話:「還真是。」
「前面我們不是截屏了嗎?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兩下一對比,現在的郎戰比之前的郎戰除了個頭沒變,整個瘦了一圈,馬西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無論是從生理學,還是從物理學,都完全解釋不通這種現象我猜,加百列身上一定藏着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可惜艾默生死了,不然的話,通過艾默生,我們至少能知道在加百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人道。
「真想弄明白其實也簡單,把加百列抓過來就是了!」一個大鬍子傭兵說道。
沉默。一分多鐘之後,大鬍子傭兵醒悟過來,揪揪自己的鬍子說:「好吧,我知道這不現實。如果我們真能抓住他,我們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方?」
馬西斯摳出一隻眼球在手上把玩起來,一邊說:「這麼多年了,龍蝦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如此不會說話。」
原來,大鬍子的綽號叫做「龍蝦」。「龍蝦」聽馬西斯這麼說,嘿嘿傻笑,又開始揪鬍子,說:「老大,我,我覺得兄弟們都沒多少變化。」
「你不覺得自己老了嗎?我們要是再年輕十五歲,你覺得雷國人敢這麼對待我們?」
「老大,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去雷國?雷國人既然那麼對我們,我們,我們就攪得他不得安寧!」
馬西斯:「我現在只想把皮爾蓋救回來先。」
「龍蝦」:「老大,皮爾蓋他,現在還算是人嗎?」
「你這是廢話。他就是身體上加裝了一些裝置而已,怎麼就不算人了?我問你,我算不算人?」馬西斯說着,直接將眼球拋起來。
「您,您當然算人了」「龍蝦」說着,發現馬西斯表情不對,趕緊道:「好吧,皮爾蓋是人,我承認,皮爾蓋是人啊!」「龍蝦」「啊」聲中,被馬西斯踹了一腳,摔出去三四米,撞在了洞壁上。
「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臭嘴,一個字都不許說!」馬西斯喝道。
「是的老大是,是,我不說話了,我一個字都不說」
馬西斯瞪龍蝦半天,最終,嘴裏噴出一個髒字:「艹!」
馬西斯沒心情繼續看直播了,把眼球塞進眼眶,正準備站起來,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看,然後掃視周邊眾人一眼,說:「速度,五分鐘後我們換地方!」
「雷國人又找過來了?這些混蛋是狗變的嗎?」
馬西斯:「蒙特斯,少廢話,趕緊收拾。」
「老大,總是這樣不是辦法啊!」
「會有轉機的,相信我。」
「馬西斯,我早就說過,你鬥不過尼格爾森的!」忽然,一個大約彈藥箱大小的木頭箱子裏有聲音傳了出來。
「老大,要繼續帶上這玩意嗎?」蒙特斯皺眉看着木頭箱子,問馬西斯。
馬西斯還未作答,木頭箱子裏傳出憤怒的聲音:「混蛋!你才是玩意!你全家都是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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