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對於歐安會點名讓自己當第三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以及辛莎夫人和馬西斯盡力說和一事,是有着清醒的認識的。當他提出的絕對稱得上苛刻的條件得到滿足之後,他馬上意識到,歐安會還有辛莎夫人以及馬西斯他們肯定所謀甚大,背後說不定還有雷國人參與其中。
「地球上少了誰都一樣的轉動,這個世界上,比我能耐大的多了去了,歐安會卻偏偏點我的名——哼!」
明知道有陷阱,郎戰卻依舊闖了進來。一方面,他覺得以自己一人安危換取中山的暫時安寧是划算的,哪怕僅僅是為了尚無垠,他也有義務這麼做;另一方面,從登上天使島開始,他一路前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危局險境,這些經歷,讓他養成了強大的自信。
郎戰在端詳着面前的多肉植物的時候,亞列和朴韓英正稍顯緊張的用意識交流着。亞列:「加百列現了?」
朴韓英:「應該是。」
「怎麼可能?簡直不可思議?」
「他憑藉的應該是強大的直覺,加百列當時注射的可是最成熟最先進的『亞當五號』。亞列,我忽然很想和他擁有一個孩子,我相信,我們的孩子絕對是這個世界的寵兒——」
「你省省吧,我們現在連人都算不上,還怎麼繁育孩子?感染?」
「我們既然能夠用仿生技術營造出類似人腦的監控系統,為什麼不能造出一個仿生子.宮?我只要他的精.子而已。」
「你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了,加百列,我懷疑他現在是不是屬於人的範疇。加百列既然現了,那就讓阿拉莫漢他們起進攻吧。不過,為了暴露更多的信息,我建議不用採用生物武器——加百列這個傢伙太警覺了。」
「ok,我這就讓阿拉莫漢他們動。」
朴韓英正準備給阿拉莫漢出進攻命令,阿拉莫漢主動呼叫她,告訴她「我們被現了,敵人向我們起了進攻」。
「全力進攻,阿拉莫漢,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是——」
第三特別行動大隊先開槍的並不是郎戰,而是偵察小組的一個士兵。這個士兵窺破了一百多米開外的一個敵人的偽裝,直接就開火了。
槍聲響起,郎戰正要詢問情況,馬提亞斯報告說偵察小組現了埋伏在前方山腰上的敵人,雙方已經接火,請示對策。
既然已經接火,那還需要什麼對策,郎戰眉頭微微一挑,回應:「那就干.他.娘的!」
「隊長,您那邊要不要支援?」
「我一個人就夠了。」
「您小心——」
槍聲變得密集起來,郎戰暫時從多肉植物身上收回注意力,四下看了看,奔向左前方的一座山峰。槍聲響起處在他的右前方和右側,他有感覺,在自己的前方和左翼山腰上,同樣潛伏着不少敵人。也就是說,敵人已經從前方還有左右兜住了他們,他們實際上已經闖進了敵人預設的一個埋伏圈中。
郎戰還沒跑出兩米,槍聲在他左前方響起,他循着槍聲看過去,看見一簇不是很明亮的槍火,不做絲毫停留,以更快的度往目標山峰奔去。
「聖軍組織」的這個團,團長阿拉莫漢所處位置正在郎戰左前方,他用望遠鏡將郎戰奔跑的身影收入眼底,對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這個傢伙背着那麼大一個戰術背包都能疾奔如飛,看來應該是個能力者——阿瑪爾,幹掉他!」
阿瑪爾三十歲左右年紀,頭上同樣纏着頭巾,但是皮膚很白淨。他說:「他跑得確實挺快的。」說着,將自己的狙擊步槍舉了起來,開始向郎戰瞄準。
郎戰跑出一定距離後,身影便被馬提亞斯等人給看到了。郎戰所處的位置為一片傾斜度在5o°左右的山坡,斜度如此大的山坡,別說奔跑了,走起來都困難。然而,郎戰就好像如履平地一樣,背着一個碩大的戰術包卻依舊健步如飛。
槍聲里,好幾個兵都看得出神,馬提亞斯說:「森圖克說跑得快沒用,如果他能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醒悟自己錯了。」
「加百列太神奇了,他應該是個登山達人吧?他如果去參加登山比賽,估計什麼輔助工具都不用帶就能拿冠軍了。」
畢奎琳和她的兩個手下本來一副疲累欲死的樣子,此時卻變得亢奮起來,畢奎琳一邊指揮兩個手下用攝像機和照相機進行錄影拍照,一邊說:「沒什麼好稀奇的,他是誰?他可是加百列!是傳奇一樣存在的中山親王!」
畢奎琳這個郎戰迷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山上,阿瑪爾開槍了。槍聲響起,站在他身邊的阿拉莫漢立刻舉起望遠鏡看過去,然後,他臉頰上的肌肉便是突的一跳,說:「阿瑪爾,你遇上對手了。等等——這個傢伙是加百列,沒錯,他是加百列,我看過他的直播。」
阿瑪爾一聽兩眼光,說:「他就是加百列?加百列居然長這個樣子?」
「阿瑪爾,幹掉他,幹掉他你就出名了,全世界揚名的那種。」
阿瑪爾聽了,眼睛越明亮,神情也變得更加的專注起來。
阿瑪爾開槍之前,郎戰知道他所在的方向埋伏有敵人,但是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這個方向的敵人雖多,但是在缺少先進武器,比如單兵導彈等可追蹤武器的情況下,想要靠常規武器擊中他還是比較難的。但是阿瑪爾開槍的那一刻,郎戰只覺得眉心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心頭立刻升起了警兆。眉心刺痛,這是本能感受到了威脅。說明這個方向存在着能夠對郎戰的生命構成威脅的人。於是,本來想先登上目標山峰的郎戰立刻改變念頭,在其他人看來僅僅是一個轉身,實際上他中間卻以高頻率左右晃動了兩下身體,躲開了阿瑪爾射的子彈。之後,他轉過身來,朝向阿瑪爾藏匿的地方。
郎戰事先沒感覺出阿瑪爾的特別,說明阿瑪爾擅長隱匿氣息。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如果是狙擊手的話,打個比喻,那就是殺手或者刺客裏面極擅長隱藏氣息的高手,能夠對目標起突如其來的襲擊。
阿拉莫漢通過望遠鏡看到,說:「阿瑪爾,他好像現你了。」
阿瑪爾不吱聲,只是專心致志的瞄準着。而在他收斂氣息之後,郎戰便再次失去了對危險的感應。郎戰不着急,一邊緩緩的往旁邊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橫移,一邊調整手上槍支的射程,將它調整到正好能針對阿瑪爾的程度。然後,就在阿拉莫漢和阿瑪爾的監視下,郎戰舉起槍,朝阿瑪爾藏身的地方瞄準起來。
郎戰將眼睛湊到光學瞄準鏡後面後,阿拉莫漢下意識的往下縮了縮,同時放下瞭望遠鏡。然後他朝阿瑪爾看過去,看到阿瑪爾依舊紋絲不動,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豎起了大拇指。
相比其它國家的正規武裝力量,阿拉莫漢等等僅僅在基地組織訓練營接受過基礎軍事訓練的人,戰術素養只能用過得去來形容。然而,就是這種野路子出身,因為打的仗多了,手上見過血,經過時間和戰火的洗禮後,漸漸的也成了很多國家正規軍和警察部隊的心腹大患,在許多場合,甚至能將那些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和警察耍得團團轉。
阿拉莫漢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種出身的人短板在哪裏,正因為此,所以他知道阿瑪爾能夠成長到現在的地步有多麼的不容易。
在阿拉莫漢心中,從郎戰舉起槍開始,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起來。他和阿瑪爾附近,有不少武裝分子正在向郎戰開槍射擊,然而,郎戰就好像和身後的山體融為了一體一樣,任憑槍聲如何激烈,只是山樣的凝立不動。
郎戰面對好幾支槍的集火依舊凝立不動?這當然不是真相。郎戰身上哪怕穿了雙防衣,也不可能無視敵人的集火。阿拉莫漢還有其他一些人之所以認為郎戰山樣凝立不動,只是因為郎戰閃動的頻率極高,而且過程中持槍的雙手乃至上半身都巍然不動而已。
郎戰這麼做,是想要將阿瑪爾這個讓他感覺到威脅的敵人先剷除掉。而且,阿瑪爾既然能夠威脅到他,如果針對其他人的話,其他人肯定難逃其毒手,那麼,他只要牽制住對方,便等於為馬提亞斯他們爭取到了一份勝機。郎戰有足夠的耐心,阿瑪爾似乎也不缺乏耐性。他只是靜靜的瞄準着,等待着最佳的時機,似乎時機不到,便絕對不會開槍。
郎戰孤身一人,所以不要顧忌其他人。但是阿瑪爾就不一樣了,他身邊有阿拉莫漢,阿拉莫漢靜靜的看了一會,疑惑已方這麼多手下向郎戰集火都無法擊中他,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舉起望遠鏡想要一窺究竟。他才將望遠鏡舉起到胸口,一直保持靜默的阿瑪爾忍不住提醒道:「不要。」
這時,阿拉莫漢犯了個低級錯誤,他問:「什麼?」問着,已經將望遠鏡舉了起來。
高手對決,哪裏容得一絲疏忽,阿瑪爾又不肯無視阿拉莫漢將自己送入險境,於是,他一邊說:「你暴露了,」一邊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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