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王開始關門,海子不知道突然想起什麼,驚呼:「我知道了。」
大老王被他嚇了一跳,罵道:「鬼叫什麼?不怕把警察招來?現在神戶到處都是警察。」
海子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加百列為什麼來一本了。」
大老王狐疑的看着他。
「立花小夜!」
「山口組六代目的女兒?」
「對。她可能就是影武者。」
「影武者?什麼東西?」
「你不關注網絡消息,不知道很正常。加百列並不是一個人,而他手下裏面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影武者。網上傳言她是一本人。看來應該就是立花小夜了。」
「他也是為比武招親而來?」
「狗屁的比武招親。哥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個?這根本就是個陰謀。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幕後黑手應該是一本軍方的右翼勢力。他們早就想介入一本黑幫了,只是受安保法的限制,有些場合不好出面罷了。安陪這個老混蛋修改了安保法,這些混蛋終於跳出來了——」
「我聽說山口組下面的團體都正兒八經的選出了精英代表。」
「這是肯定的。誰娶了立花小夜誰就成了六代目的女婿,即使不能上~位,獲得一個親分(指直系組長,是山口組中僅次於代目的實權人物)名份總不成問題吧?有了親分名份,那就可以堂而皇之使用山口組的『山菱』(六代目山口組以菱形的『山口』二字為幫徽,而這種菱形的代紋式幫徽後來被稱為『山菱』)幫徽了。這意味着什麼?不管他做了什麼,山口組都得幫他背鍋——」
「明天,山口組總部門口一定人山人海吧?」
「這是肯定的,一本軍方的那些混蛋,肯定會藉機立威。軍方的人,警察還有幫派分子,嘿嘿,我倒想看看加百列究竟如何下手。」
……
郎戰離開了大老王的漁具店,在外面又溜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到酒店。而他剛剛洗完澡,手機震動,權宗瑞了一條信息過來。
信息內容很簡單:「東西我們都準備齊了,計劃也制定好了,準備明天行動。」
郎戰回覆:「儘量放在下午,時間越晚越好。切記,安全第一。」然後他將手機上白天拍到的照片傳到平板電腦上,在用平板電腦上網,翻出了山口組總部附近的地形圖。山口組總部具體~位置在神戶灘區筱原本町四丁目3區1號宅。與周邊的一本民居相比,它比較突出的一點是擁有一個很大的停車場。而主建築的頂部,還存在着一個閣樓。毫無疑問,一旦遭遇攻擊,這個閣樓就會成為一個不錯的制高點,能夠監控到周邊的情況。郎戰將閣樓的照片放大,再生成三維圖,前後左右端詳一番,做到心中有數之後,這才轉入下一張照片。
凌晨一點的時候,郎戰將和川崎的合照翻出來,同樣是先生成三維圖像,然後則從包里翻出了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郎戰強行拉着川崎自拍,可不是單純為了氣川崎,而是別有用心。川崎的身高,放在一本人裏面絕對是籃球選手的級別。郎戰在現自己和他身高體型都差不多之後,就動了歪心思。沒錯,他決定偽裝成川崎混入山口組的總部。而材料,他在敦卡的時候就採購齊了。敦卡作為事實上的地下世界的中心,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玩意了。而其中一塊人的臉部大小的高科技仿真皮膚,售價便是一百萬歐。
存放仿真皮膚的保鮮盒是特製的,不僅能夠用於日常儲存仿真皮膚,而且還是一個工作枱。郎戰按照說明書將保鮮盒打開,用鑷子、放大鏡、橡皮泥等工具鼓搗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將仿真皮膚弄成了川崎的樣子。然後,他拿出平板,利用特定的程序,根據生成的川崎的三維頭像掃描仿真皮膚,再根據程序的提示進行高精度的微調。這一次,郎戰足足花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當平板上的程序顯示重合度過百分之九十八之後,他拿出一罐用於定型的噴劑,小心翼翼的將整個仿真皮膚噴了一遍,算是完成了固形。
郎戰將仿真面具放到特製的藥水裏泡着,收好工具和保鮮盒,伸個懶腰自言自語:「男人果然不是幹這活的料。」然後,他打完大半套狼形氣功,吃了一點東西,再次投入工作。之所以是大半套,因為他還沒有將狼形氣功的所有動作吃透,不過即便如此,因為丹田處的氣感越來越強,郎戰可以確定的是,這套氣功對現在的自己是有用的。
所謂藝高人膽大,再加上裝備給力,哪怕可能面臨與川崎真人照面的風險,郎戰對於偽裝成川崎進入山口組總部依舊信心十足。
白天的時候,他曾採集到川崎的聲音。這也是他的倚仗。就根據川崎的幾句話,他通過平板電腦上預裝的程序,非常輕鬆的就設置好了改音器,從而在使用調音貼膜的情況下,可以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川崎差不多。
郎戰是凌晨將近三~點上床的,而僅僅過去一個半小時,他便醒了。酒店下面有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他下床湊到窗戶口往下看,借着朦朧的天色,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街的那一頭走過來,然後每隔十幾米遠留下兩位,他眼睛眯了眯,自語:「自衛隊?艹,這些人能量不小啊!」
神戶外灘就有自衛隊的營地,不過,郎戰在觀察了一會之後,卻放鬆了心神。自衛隊是自衛隊,可是他們手上的武器卻以防暴槍和盾牌為主。防暴槍的橡皮子彈和辣椒水對普通人也許有效,對郎戰來說,也就是撓痒痒的級別。「自衛隊不是針對我?」郎戰想,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郎戰猜得沒錯,這些自衛隊針對的確實不是他,而是山口組的幫派成員。山口組鬧分裂的為神戶山口組。蘿莉的父親一死,繼任者,也就是所謂的六代目威懾力不足,神戶山口組的大頭目因為有來自一本另一個黑幫住吉會撐腰,便動了自立門戶的心思。在黑幫裏面,這其實屬於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在一本,因為引起了十一段為的一本右翼勢力的窺覬,這件事就變得複雜起來。
一直以來,一本右翼勢力都有徵募黑幫分子做打手的傳統,比如二戰時期,一本最大的黑幫黑龍會,就是一本軍國主義稱霸世界的工具。十一段為的一本右翼勢力早就對山口組、住吉會這樣的黑幫垂涎三尺了,現在逮到機會,立刻利用自身影響強行介入這件事。
上面說了,一本黑幫展至今,已經成了地下世界中的一支奇葩。故,三口組總部和神戶山口組在得知一本右翼勢力的圖謀後,先想到的不是武力對抗,而是遊行示威。
黑幫分子搞遊行示威?聽起來好像很荒謬,然而在一本社會,這卻是很常見的事情。乃至於一本政府一旦頒佈打黑令或者其它對黑幫不利的政策,一本的黑幫分子和他們的家屬,甚至與他們有關聯的人便會走上街頭,用遊行示威這種方式來捍衛自己的權益。
上午大概八點鐘的樣子,郎戰有幸目睹了這一幕。他站在陽台上,看着一本的黑幫分子身着統一服裝,舉着「我們要生存,反對政府介入」之類的旗幟,喊着統一的口號非常有秩序的從街道上走過,他只覺得蛋疼得厲害。
郎戰不知道的是,往往,一本黑幫分子來這麼一招,是真的可以逼~迫政府做出讓步的。不過這一次,因為事件根本就不受一本政府的控制,一本相安陪純一郎在其中扮演的也只是搖旗吶喊的角色,情況就決然不同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坂一帶,呂振興等四人早早起床,認真的梳洗打扮之後,昂揚走出了酒店。權宗瑞還真的只是一個孩子,走出酒店之後,他很逗比的來了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他才念完,胡利元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說:「我們只是去寫字,又不是去殺人,你別烏鴉嘴好不好?!」
權宗瑞掙脫他,問:「你不覺得很悲壯嗎?我反正覺得,只要做成這件事,便是死了也值了。」
這下連呂振興也聽不下去了,說他:「別死啊死的,東~京~熱、加勒比海的那些女~優還沒見到呢,你就想死了?沒志氣!」說完,朝他豎起小拇指。
周少雲本來挺嚴肅的板着一張臉,聽見這話「撲哧」一聲樂了,嘲諷呂振興:「好偉大的理想,幾個臉上的粉不知道多厚的女~優,就把你們迷得不要不要的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沒志氣。」
「這可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殺光所有一本男人,只留下一本女人——嘿嘿!」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情緒都顯得非常的亢奮。嗯嗯,這在醫學上是有說道的,其實就是他們心裏過度緊張引起的。到靖國神社塗鴉這件事,看上去好像挺簡單的,實際上執行起來有很大的難度,也需要莫大的勇氣。這種事,不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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