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尉遲央表情痛苦糾結到了極點。女子天性,讓她已經不敢看了。但是因為擔心郎戰,哪怕已經面色蒼白,渾身冰涼,她還是強迫自己瞪大了眼睛。
旁邊的楊昊看到,眼中的妒忌和幸災樂禍的意味又濃了幾分。
「這什麼鳥比賽,一點都不公平!一方手持浸毒的匕,一方赤手空拳,這簡直就是謀殺!」
「豈止是謀殺?根本就是草菅人命!」華國網絡上,有華國網友忍不住打出上述文字,隨即引來了無數的跟風。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網友們的質疑和抗議卻是如此的無力。
郎戰同樣撕掉了已經破爛幾處的練功服,當他白~皙而肌肉稜角分明呈倒三角的上身出現在屏幕上,現場立刻有口哨聲響起。網絡上更有人打出: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見肉,指的就是這種身材吧?小鮮肉一枚哎!
匕在手,德拉夫信心爆棚,嘴裏嗷嗷叫着就撲向郎戰。
喬恩不愧是全球知名的脫口秀主持人,現場掌控能力極強,看到面前的電腦上有網友出質疑,他問一邊的科布勒:「科布勒,不存在公平與否的問題嗎?一方使用浸毒的匕,一方卻是赤手空拳。」
科布勒認真的答:「雖然我也覺得這有欠公平,但卻是規則允許的!」
「那郎戰為什麼不裝備武器?雙節棍、刀、劍,華國人的冷兵器有着非常豐富的種類。」
「喬恩,你這話就外行了。武器固然能增加殺傷力,可是,對於郎戰和德拉夫來說,能熟練使用和不能熟練使用卻是兩個概念。」
「哦,抱歉,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德拉夫顯然是一個用刀好手,看出來沒有?雖然他反覆只有直刺和遮擋幾個動作,但是,卻充分利用了淬毒匕的長處。」
德拉夫一直罵罵咧咧的語出不遜,看似粗~魯不堪毫無心機,實則不然。掏出匕之後,本來場面上絕對佔優的他,現在的表現反而變得猥瑣起來——主動進攻就是直刺,而防守的話則用匕封堵郎戰的攻擊路線。這種情況下,郎戰立刻陷入了被動局面。
郎戰試着繞了幾個圈子,卻被德拉夫用匕直刺打斷,就在他一邊遊走一邊思忖對策的時候,德拉夫臉上再次露出標誌性的獰笑,罵道:「雜種!現在輪到我來秀了!」說着,他雙手張開猛的一使勁,身上的肌肉居然再次膨~脹開來。
觀眾席上,李高仁一臉的得意,揮舞着手臂大喊:「德拉夫,上啊!宰了他!」
德拉夫犯了一個錯誤。這樣說也不完全對,事實情況是,他不應該罵郎戰雜種,因為這個詞語相當於郎戰的逆鱗。
龍有逆齡,觸之必死。
「雜種」兩個字躥入耳朵,郎戰的腦袋裏「嗡」的一聲,立馬有什麼炸開了!
米國,紐約,艾默生忽然站了起來。察覺到他的異樣,戴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到屏幕上那雙充~血的眼眸,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稍稍移開了視線。
一聲古老蒼涼的吼叫在郎戰的心中響起,他身子微微一矮,在一片驚呼聲中直接向德拉夫迎了上去。
在他之前,德拉夫已經動,向他沖了過去。和前面完全不同,德拉夫這一次並沒有早早的將匕刺出來,而是收在胸前,刃口外翻。
「嘩啦」一聲,現場觀眾,包括主持人喬恩和科布勒以及一些選手,全部站了起來。
飛機上,尉遲央的目光本能的躲閃着,但是卻被她強撐着就是沒能離開屏幕。
接近,德拉夫右手往外一抖,匕劃向郎戰的喉嚨;郎戰右手猛的一挽,在旁觀者眼中,似乎直接抓向了匕;德拉夫右手一翻,匕向下的刃口立刻翻作朝上,同時,他的左腳踢向郎戰的右腳膝蓋;郎戰的右腳已經抬起,他的身子忽然一側,間不容息的讓開了德拉夫的左腳;察覺到郎戰的右腳踹向自己的胯間,德拉夫左急轉,左腿收回曲起,膝蓋壓向郎戰的下~身,左手同時抓向郎戰的右手——「嘭!」兩人雙腳相交,身子不穩,「雜種!」德拉夫一把抓~住郎戰的右手,興奮得大叫,使勁一拉,右手匕往前猛扎!
德拉夫力量極大,這一拉直接將郎戰拉向他的懷裏,旁觀者眼中,郎戰赤~裸的胸膛似乎主動往德拉夫的匕上撞了過去——「嗬!」現場還有網絡、電視機前,譁然一片;神經不夠大條的女生,更是尖叫起來。
「太刺激了!喬恩,聽到我的心跳聲沒有!毫無疑問,這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對抗——天哪!生了什麼!慢鏡頭,給我慢鏡頭!」
慢鏡頭裏,在自己的胸膛和德拉夫的匕只有十公分左右距離的時候,郎戰的左手後先至,「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拍在德拉夫的右手手肘上,然後他腰身以上部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朝後彎曲,間不容的讓開了匕。
鐵板橋!
德拉夫的反應極快,大吼聲中,他手腕一翻,匕刃口朝下,這下變成了直扎郎戰的腦袋。
而郎戰的上半身就好像彈簧似的猛然彈起,腦袋直接頂着他的手肘,頂開了他這必殺的一刺;身體回彈的同時,郎戰右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向前衝去,先是左手拳頭擊中德拉夫的腋下,緊接着腦袋撞在了德拉夫的胸口,兩個人隨即跌成一團。
「乒乒乓乓」的聲音炸響,旁觀者的眼中,倒在一起的兩人,德拉夫似乎右手只要往下扎落就能廢掉郎戰,但是,在郎戰右拳密集的擂擊下,他的右手卻好像僵硬了一樣,這一刀卻始終都沒能紮下去。
即使有慢鏡頭,觀眾們也不知道具體生了什麼,科布勒不愧是專業解說,他看出了一些端倪,然後有點艱難的組織起語言,說:「刺激!太刺激了!華國狼孩的打擊應該是針對性的,看他落拳的位置都在德拉夫選手的右肩位置,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德拉夫失去了對右手的控制。是的,就是這樣!」
「雜種!婊~子!」德拉夫自始至終保持着聲音洪亮的叫罵聲,幾秒鐘過後,他猙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情。然後,他鬆開郎戰的右手,開始用左拳擂擊郎戰的右肋。
郎戰的右手得脫重獲自由,先是用手肘部位擋住了德拉夫的幾次擂擊,然後反過來抓~住了德拉夫的左手小臂,往下一抹至手彎處,大拇指狠狠按下,登時讓德拉夫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就這一按,德拉夫卻疼得眼前一黑,胸口憋着的一股氣血再也藏不住,泄~了出去。而隨着這一口血氣泄~出,他身上那些鼓鼓的肌肉登時好像失去了養分一樣,迅的「枯萎」下去,包括他下~身的那根凸起。
郎戰對德拉夫的蹂~躪這才真的開始,右手狠狠一拳擊中德拉夫的下巴,直接將他嘴裏的牙套打得飛出,然後,「嘭嘭嘭」的擊打聲中,伴隨着清脆的「咯嘣」骨折聲,德拉夫的嘴角迅癟了下去,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生了什麼,究竟生了什麼?德拉夫為什麼忽然變成死豬了?五科蘭人沒這麼善良吧?」網絡上,這樣的質疑聲此起彼伏。
米國,紐約,艾默生自始至終都讓鏡頭對準着郎戰的眼眸,根本就不關注德拉夫的死活。看到郎戰眼中的血色正在慢慢消褪,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說:「這肯定是激了某種酶才有的效果,也許,華國狼孩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騎坐在德拉夫身上,郎戰雙手握拳展開,腦袋朝天出了「嗷」的一聲嘶吼。嘶吼聲中,李高仁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目光閃爍。
「怎麼回事?德拉夫的匕只要紮下去,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現場的觀眾們正在交頭接耳着,卻見恢復正常的郎戰用右手拍了拍德拉夫的滿是血污的臉頰,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隨着他站起來,現場所有人不自禁的停止議論,齊齊將目光投向他。這一刻,他們猛然覺得,郎戰雖然不是很壯實,但是身影卻巍峨如山。
「噹啷」一聲,在郎戰走到擂台邊緣的時候,德拉夫僵在半空中的右手這才耷~拉下去,不少人這個時候才現,那把在太陽光下閃爍着藍色光芒的淬毒匕,居然還握在德拉夫的手上。
「我宣佈,獲得今天第六場比賽的勝利者,是來自華國的狼孩郎戰!而此戰之後,他已經取得了連續三天出賽,連勝三場的驕人戰績!因為級王者挑戰賽的特殊性,我敢斷言,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將是一個足以讓其他選手仰望的高度……」隨着喬恩的聲音響起,也意味着今天的比賽告一段落。
在奎安娜的陪同下走向醫療站,沒走幾步,郎戰定住身子,抬頭向右後方望去。
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了兩個人影,而且感覺到了對方惡意的目光。
正是那個高個白人和他的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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