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郎戰他們就成功的等到了自投羅網的「魚」。讓郎戰他們稍感訝異的是,這支試煉隊伍,五個人裏面居然有四個女子。看着她們完全進入埋伏圈,花花公子低聲怪叫:「我去,茜拉!」
郎戰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異樣,問:「你的熟人?」
白毛接話:「他的老相好。加百列,現在怎麼辦?」
華國有句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花花公子和茜拉之間的故事,便屬於這麼個情況。情聖花花公子四處留情,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邂逅了一個金白人女傭兵茜拉。傭兵的世界裏,正常情況下,這種魚~水之歡是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的。只是這一次,花花公子明顯踩到了地雷。因為這茜拉不僅對他情有獨鍾,更要命的是,她還是一支傭兵隊的隊長。好了,抱着玩玩心思的花花公子,卻被茜拉視為禁臠。最誇張的時候,茜拉直接在辛莎堡這類地方宣誓對花花公子的主權,明言不許接他的生意。對於花花公子這種每日以遊戲花叢為生的人來說,無異於另類閹割。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某一次在灌多了貓尿的情況下,居然在刺客聯盟內頁貼出了「我還單身,我屬於全世界」這樣的帖子。當傭兵的女人,豈有易於之輩。花花公子這種等於廣告宣告分手的行為,立刻引起了茜拉的強烈反應。茜拉不止一次的公開表示,她整個人比較自私,她喜歡一樣東西,如果她得不到,寧願將它毀了也絕對不讓其他人染指——
世界上的傭兵隊很多,但是以女兒之身當上傭兵隊隊長的,茜拉是唯一一個。所以,雖然她所在的「天使」傭兵隊其名不揚,她本人卻在傭兵界闖出了赫赫名聲。在傭兵界,也就留下了很多關於她的傳說。比如說她曾經養過一隻鳥國短毛貓,她嫌這頭貓總是被別人家的貓小姐引誘走,就自己給它做絕育手術。嗯,「絕育手術」是比較官方的說法啦。民間,人們稱呼這種行為被閹割。
據白毛說,當花花公子一個偶爾的機會聽到這則關於茜拉的軼聞時,他很清楚的看到花花公子有一個下意識的夾腿動作,同時面白如紙,大冷天的額頭上愣是立刻多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此時,花花公子就趴在郎戰右手後邊,郎戰回頭看了看他,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眼眸在不自然的收縮着,心中啞然失笑,嘴上輕聲說:「我無所謂,公子,你怎麼說?」
花花公子的表情痛苦而糾結,幾秒鐘之後,在郎戰提醒他目標就要走出埋伏圈的時候,他咬咬牙說:「我欠兄弟們一次。」
「艹!就知道——」白毛罵。
郎戰不着痕跡的搖搖頭,問:「哪個是茜拉?」
「第二個。」
「身材不錯!」郎戰評價一句,閉上了嘴巴。
大家臉上都塗着油彩的情況下,是分辨不出容貌好壞的。天使的試煉隊員們顯然並不知道正有幾支槍對着她們,領頭的一個女兵四處看了看,低聲說:「他們應該出去了。」
茜拉仔細的查看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現,提醒眾手下一句:「小心腳下,千萬不要被草汁濺到,」眼睛裏露出不忿的神情,恨恨的說:「這一次便宜他了。下一次,我,我肯定會抓~住他將他給閹了!」
郎戰如果不知道花花公子和她有一腿,大半會聽不懂這句話,現在麼,他感覺到下~身微涼的同時不禁咧了咧嘴,忽然覺得,傭兵生活除了殺戮多一些,好像也挺多姿多彩的。
因為花花公子的關係,一次大好的伏擊機會就此泡湯。郎戰等人也許並沒有什麼想法,但花花公子卻好似非常內疚。當然,也不排除是被那一句「給閹了」給嚇到了。本來很活潑的一個人,一下子變得怏怏的,好像誰欠了他錢不還似的。
郎戰他們等了十分鐘左右,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擠出林子。半個小時後,在一個十字路口,郎戰正準備故技重施,鑽到林子裏看看路況,左前方突然響起了槍聲。不用他提醒,獅虎獸的其他人立刻做出戒備姿態,然後在他的帶領下,非常默契的往槍聲響起處潛去。
郎戰將砍刀換成了那支sauer ssg3ooo狙擊步槍,沿着道路兩邊的林子快的往槍聲響起處靠近。十分鐘後,在密集的槍聲中,他聽到了一聲悲愴的女聲嘶喊:「海絲麗——」他無動於衷,花花公子卻急了,低聲喊:「茜拉的聲音,加百列,請一定幫幫她們。」
郎戰還沒應聲,白毛怒吼起來:「你這傢伙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保護好自己,」郎戰留下這一句,突然加往前躥去。兩分鐘後,當他看到幾個迷彩服人影時,他藏身幾棵樹密密麻麻交錯在一起的枝葉中,打開了sauer ssg3ooo狙擊步槍上的紅外瞄準器。
「茜拉,如果不想這個女人死,就把衣服脫了。所有的衣服!我是個仁慈的人,給你們三十秒鐘,」一個有點嘶啞的男聲說,用的是鳥語。
「鴕鳥,你確定?」一個有點尖銳的女聲響起,正是茜拉。
「還剩二十八秒,」鴕鳥說。
郎戰用紅外瞄準器掃描一番,在茜拉他們對面現了三道人影。他將眼睛從瞄準器上挪開,確認了一下三道人影的位置,然後對着居前的那一位,在大聲喊出「射擊」這句鳥語後,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被他瞄準的正是綽號「鴕鳥」的那個傭兵。迷宮~內無處不在的氳氤影響了他的揮,這一槍,他並沒能命中目標。不過他的用意本就是為了打破僵局,所以,在聽到罵聲和密集的槍聲後,他咧咧嘴,身子一低鑽出藏身的地方,貓着腰往前猛跑。
「碧池!你惹怒我了——艹!臭娘們!」鴕鳥憤怒的聲音響起,中間被爆炸聲打斷了一下——
「海絲麗!」茜拉再次尖叫出聲,然後她也叫罵起來:「鴕鳥你這個碧池,我要閹了你!」
五分鐘過後,隨着郎戰出現在茜拉他們身後,隨着他用sauer ssg3ooo狙擊步槍幹掉了對面的一個傭兵,槍聲漸止……
對面倖存的傭兵已經逃走,茜拉轉身,槍口對着郎戰,語氣不善的問:「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爆炸聲來自「海絲麗」身上的一枚步兵手雷。這個女人利用郎戰給她創造的機會拉響了手雷,成功的拉着一個敵人同歸於盡。
從某種角度而言,她也可以說是被郎戰害死的。
郎戰沒有解釋什麼,他理解茜拉此時的心情。所以哪怕她表現得非常的蠻橫無理,他還是看在花花公子的面子上選擇了隱忍。「公子,給小爺滾出來!」他對着話麥喊。
聽見「公子」這個名字,茜拉的眼神登時變得更犀利了。「你是加百列?」她問。
「小心走火,」郎戰好意的提醒她。
茜拉的眼神一陣變幻,在她手下的兩男一女三個傭兵也將槍口對準郎戰的時候,她痛苦的嘆息一聲說:「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花花公子出來的時候,郎戰還明顯能感覺到他有點畏縮。不過,當他出現在茜拉面前的時候,哪怕茜拉的眼神已經冷得「噝噝」的直往外冒着寒氣,他的臉上卻掛上了瀟灑不羈的笑容,用很熱情的口吻對茜拉說:「茜拉,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茜拉冷冷的看着他,森然問:「我應該感謝你的好意嗎?你讓我死了一個老姐妹!」
花花公子好像才知道「海絲麗」已經掛了似的,身子一頓,臉上的熱情瞬間凍結起來,話都不會說似的,結結巴巴的問:「誰?誰?誰掛,掛了?我,我認識嗎?哦,上帝,這,這真是一個,一個讓人痛苦的消息。」
郎戰看得目瞪口呆。尼瑪,這是小爺認識的花花公子嗎?這貨當傭兵之前不會是個電影明星嗎?這演技,不拿奧斯卡簡直天理不容哪?!
「碧池!你少裝蒜!」茜拉的眼淚已經下來了,怒罵着,拳頭已經揮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擔心,擔心你——茜拉,小心拳頭。哎,忘記告訴你了,我身上的單兵外骨骼——哦,哦哦,我的錯,當然是我的錯。好了寶貝,我剛才聽到你喊鴕鳥了。是『火槍』那幫賤人?我~艹!他們死定了,我肯定的告訴你,他們死定了!加百列!白毛,你們會幫茜拉報仇的是不是?加百列你什麼表情?!茜拉是我的朋友,她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我們有義務幫她報仇。哦寶貝,別哭別哭,你哭得我心疼……」
尼瑪!郎戰看着花花公子那張變換不停的臉,再看到本來憤怒小鳥一般的茜拉此時已經變成了溫柔的小鳥,撲在他懷中嚶嚶噎噎着,先是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繼而產生了吃飯吃到蒼蠅的感覺。他和花花公子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今天才算是看清了其真實的嘴臉——這混蛋才是一個真正的如假包換的絕品賤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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