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心疼男人了?不是你逼着你男人鬧分家的時候了?」張狼笑着調侃道。
「狼叔,我都認錯了。你就別難為德海了。」生怕張狼繼續難為自己男人,小鳳哀求道。
「行了,你們都進去吧,我和你男人說句男人之間的悄悄話。」張狼揮手讓小鳳他們進屋。
「給,拿着吧!明天去鎮上給小鳳扯兩身衣裳,再買點其它的哄哄。」張狼塞給趙德海二百塊錢。
「狼叔我不能要你的錢,我自己賺錢給,小鳳買衣裳。」趙德海哪能要張狼的錢,沒挨打就已經很知足了。
「拿着吧,這算是預支給你的工錢,明天買完衣服,後天去我們村搬石頭!一天給你五毛錢的工錢。」升米恩斗米仇,張狼肯定不能平白給趙德海錢。
不過作為張家的女婿,該照顧的還是得照顧,給他找個賺錢的活還是可以的。
「那也太多了,用不了這麼多!」趙德海推辭着。
「多了就攢起來,你幾個弟弟也不小了,都該說媳婦了,都是用錢的地方。」
「這……這不合適!」提到三個弟弟,趙德海攥着錢,沒有了拒絕的勇氣。
這個年代說媳婦花錢是不多,可是怎麼的也要有個趴窩吧?怎麼也得扯身衣裳,買兩個暖瓶啥的吧?
農村蓋房子不花錢,可是怎麼的也要管飯啊!
二百塊錢,放到現在也許都不夠吃一頓飯的,可是在那個年代,二百塊錢真的夠給趙德海三個弟弟蓋房子、娶媳婦用的了。
要知道當初唐菲菲為了幾百塊錢的彩禮,差點賣給二傻子當媳婦。
看着張狼遠去的背影,趙德海眼圈通紅,攥着手裏的錢,暗暗發誓,以後還像小時候,跟着狼叔,狼叔讓往東絕不往西。
「德海,你沒事吧?是不是狼叔打你了?對不起啊德海,都是我不好!」不放心的小鳳跑出來,看着趙德海眼圈通紅,着急的哭了起來。
「沒事,狼叔沒打我,你看,這是狼叔給我的錢,讓我明天領你去鎮上扯衣服。」趙德海趕忙哄小鳳,把張狼給的錢拿給小鳳看,「狼叔還讓我後天去你們村搬石頭,一天給五毛錢,這是他預支給我的工錢。」
「狼叔!」小鳳看着趙德海手裏的錢哭着喊道。
張狼聽到了,頭也不回的搖搖手走了。
「德海,我不要衣裳了,你明天就去西龍莊幹活去吧!」這一刻小鳳真的長大了。
「德海,讓你三個弟弟也跟着去幫忙,不要工錢。要記住你們狼叔的恩德。」趙廣全也跟了出來,看到張狼給的錢吩咐道。
心裏暗暗想着,都說這狼崽打起人來狠,可辦起事來也講究,今天一看傳言不假。
本來家庭糾紛,沒有誰對誰錯,可是人家來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說的話誰都挑不出理來,完了還給留下這麼大一比錢。
「知道了爹!我去了一定努力幹活!」趙德海重重的點着頭。
趙家堡在西龍莊西北方向,直線距離也就四五里路,可是走過山路的都知道,
望山跑死馬。
張狼回到村子裏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草草的吃了幾口剩飯,就帶着人開始裝填炸藥。
正裝炸藥的功夫,又有人找,「狼叔,村小學的老校長找你。」
「哦!來了!」張狼拍拍手上的炸藥面,答應一聲。
「哎呀!老校長,您老有事吩咐人喊一聲就行,怎麼還親自過來了。這工地上這麼亂,別傷了您!」張狼老遠就伸出雙手。
老校長姓楊,今年七十多了,在西龍莊教書已經三十多個年頭了,就連張狼的父親都是張狼的學生。
老人家可以說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從沒解放就在西龍莊教書。
「狼崽,你現在是出息了,我老頭子今天來是有事相求。」楊老校長很瘦,站在山路上,就像是在風中立了一根竹竿。
「哎呀呀!老校長,您這是罵我呢!您有事吩咐一聲,我還不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張狼小跑着迎上老校長,攙扶着他說道。
「行!有你這句話就成,我找你有兩個事,你給我辦了吧!」
「沒問題,別說兩件事,就是十件八件的我也辦。」張狼拍着胸脯保證着。
「第一件事,最近有幾個學生輟學,你得管一管。」
「輟學?這些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是孩子的原因,我拿鞭子抽,也把他們趕學校去!敢不好好學,我天天吊起來抽!」張狼一聽炸了毛,上一輩子他吃苦就吃到沒學問上了。
「要是家長的原因,看我不我打斷他們的腿!這不是耽誤孩子一生的前途嗎?」
「嗯!別打壞了。」老校長滿意的點點頭。
那個年代可沒有不能體罰這一說,往往是在學校挨了老師打,回家都不敢吱聲,為啥?說了還要挨家長一頓打。
「第二件事,就是咱們的教室,四處漏風,眼看就要下雪了,你這個當支書的是不是把學校教室給修一修?」
「哎呀!這事是我的錯!」張狼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老校長,我向您檢討,是我忽略了,我馬上就安排,也別修補了,我讓人建新學校。」
「呵呵!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學校的事就交給你了。」老校長說完轉身就要走。
「老校長我送您!」張狼趕忙跟上攙扶着老校長。
到了村小學,張狼更是自責,這些教室都是以前的老房子改的,土肧牆都已經開裂了,四處漏風不說,教室里的光線也非常的昏暗。
張狼什麼話也沒說,拿上輟學孩子的名單,就離開了學校。
「砰!」張狼一腳踹開一戶的院門。
「狼叔,您這是咋啦?咋還生這大氣!」院子的女主人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是張狼,趕忙招呼着。
「你是懷印家的?」張狼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這事辦的有些魯莽。
怎麼說呢,一不小心踹了寡婦門,這傳出去叫怎麼回事啊!弄不好就變成他張狼欺負孤兒寡母了。
「是啊,狼叔。」懷印媳婦小心的回答着張狼的問話。
「對不起啊,懷印家的,我剛才氣糊塗了,你家大門,回頭我安排人給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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