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死去,或許明天也許在下一秒……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老人家心疼的望着她:「逆天,給你了一個不死的身體,可同時,也有一個局限,那是你的壽命,只有輩子的一半。沒到日子之前,你都能活着,到了這個日子,你只能……而且你的壽命,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郁槿知苦笑,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她無法猜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老人家看她低落,將她摟到了懷,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小知啊,後悔嗎?硬是要回來,如果你不回來的話,你不會每個月遭受一次非人的折磨,更不會折壽。」
「我不後悔的。」郁槿知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苦澀的擰唇一笑:「回來,他能活着,用我的半輩子,換他的一輩子,值了。」
「可他的命,跟你無關啊。」老人家勸誡。
郁槿知搖頭:「不會,他活着,我心滿意足了,你知道嗎?當初知道他死了,我感覺天都要踏下來,而我,能為他撐起一片天,我很滿意。」
「哪怕,代價如此之大,我也無怨無悔。」
是啊,怎麼會後悔嗎?
在他不愛她的時候,她不曾後悔過。
更何況是現在。
他那麼愛她。
老人家意味深長的長嘆,撫摸着她的髮絲,幽幽的半闔着眼:「真想讓那個叫宮玦的男孩子知道,郁槿知,如何用自己的命在心疼他。」
「他不用知道的。」郁槿知抓着她的衣服,有些痛苦的哭了出來:「我想,他活的舒服些,找一個愛他的女人,過一輩子好了。」
很簡單,很純粹。
能活着,是一切。
而她,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老人家抿唇,不再說話了,只是目光落盡了同情。
「傻丫頭啊。」
……
—逆天,給你了一個不死的身體,可同時,也有一個局限,那是你的壽命,只有輩子的一半。
—如果你不回來的話,你不會每個月遭受一次天譴,更不會折壽。
…
—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毛病,可她是會痛。
—這不可能,她的心臟已經開始壞死了,可她卻活了,而且心臟已經開始自動修復了。
…
—我做錯了事,所以要遭受懲罰,會這麼痛吧。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
—郁槿知是這個世界,最愛你的人。
—起愛你,我更想疼你。
……
錄音筆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
耳機內的聲音,無的清晰。
一遍一遍,他重複播放了二十幾遍。
「少爺?要起飛嗎?」駕駛員問身後,從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男子。
宮玦安靜的握着那支錄音筆,眉眼之,籠罩着一層疑慮重重的陰影。
那兩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做折壽,什麼叫做天譴?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郁槿知會遭受這些?
他還沒完全消化過來,耳機內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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