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的焦距。
那麼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面漆黑一片,再也沒有往日的靈動了。
楚汐心間一顫,覺得有什麼地方變的不一樣了,可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
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後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就離開了。
郁槿知在門關上後,才跳下鞦韆,砰的一聲,旁邊的花盆碰倒了,她一不留神,赤着的腳丫踩了上去。
疼的她瑟縮了下,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後面的花盆也被她給碰倒了。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她呆呆的站在碎花盆中,完全不知所措。
鮮血溶入了泥土中,她白嫩的小腳丫沾上了泥土的顏色,以及紅色的血跡。
「你在做什麼!」
一聲怒喝在耳邊。
然後她身子就被抱了起來。
宮玦不悅的將她放在了床上,然後蹲下身子,抬起她的小腳丫,看了一眼,徹底動怒了:「你怎麼回事!這幾天走路都能摔跤!」
不是這裏碰到了,就是那裏摔着了。
郁槿知闔着眼,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複雜。
宮玦找來了醫藥箱,替她把碎片挑了出來,然後清洗了下傷口,細細的包紮了起來:「這幾天不准下床,我會隨時看着你!」
郁槿知瑟縮了下肩膀,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楚家的事……」
「跟你無關。」她才剛開頭,宮玦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犀利的打斷了她的話。
郁槿知抓着被單,扭開了臉,說:「我傷害楚汐在先,楚家報復我無可厚非,是我活該,怨不得別人。」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傷害她?」宮玦把醫藥箱丟開,坐在了床頭,扭過她的臉:「你哪裏來的膽子,對她下手?」
郁槿知膽子很小很小,平時殺條魚都要他來動手。
「……還是你為了離開我,不惜背上殺人的罪名?」
郁槿知小小的點頭:「是……我現在,是殺人犯,我畏罪潛逃,你……放我走吧。」
「你趁早給我斷了這個念頭!」宮玦壓低了嗓音,冷冰冰的擠出聲:「我管你是什麼,總之你這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
郁槿知痛苦的皺起眉頭:「……放過楚家。」
「我不放呢!」宮玦挑眉,把她傷害成這個樣子,哪裏有這麼簡單!
郁槿知咬了下唇,抬起眼,瞪着他。
宮玦冷哼一聲,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放過可以,有些事,你告訴我,我就放過楚家。」
「……什麼事?」心底,有那麼一絲的不安。
宮玦定定的望着她漆黑的眼瞳,一字一字的問:「什麼叫做你活不長?什麼叫做,逆天而行?」
郁槿知原本安靜的面孔,在那一瞬間放大了。
「……我,我哪裏知道。」
「別否認,是你自己說的。」宮玦打斷她的話,拿出手機,播放着一段錄音。
錄音內清晰的顯示着她的聲音。
——宮玦,我活不了多久了,我逆天而來,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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