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眼花惜時無動於衷的神色,小心的說道:「如果感染了,大概會……」
「會死吧。 」
花惜時替醫生把話平淡的補充完整。
薄淺跟花意濃同時皺眉。
薄淺還想要說什麼,屋外有人過來了:「閣下,葉將軍找你,說有急事要商量。」
薄淺擰眉,看了眼花惜時,說:「我晚點來看你。」
花意濃看了眼花惜時跟了出去,在薄淺的背後,喊道:「閣下,我有話跟你說。」
薄淺身邊的保安看了眼薄淺,得到他的示意後,才稍微走遠了些。
花意濃走了過去,一本正經的說道:「花惜時不能出事!算看在花惜時在你登基的過程幫到你,你也不能讓她出事,你是總統,一呼百應,你要找名醫,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她現在只能求助薄淺了。
「你覺得,我會想她死?」薄淺冷笑着反問。
花意濃嘲諷的勾了下唇:「閣下,你讓花惜時去接近厲臻,可曾想過,一旦失敗,花惜時的下場會死還可怕?」
「……你怨我?」薄淺眯眼,反問。
花意濃冷笑:「花惜時是當事人,當事人都不怪你,我一個旁觀者,怎麼會怪你?而且,我也不敢怪你。更別談怨你了。」
花惜時太笨,太蠢。
太沒腦子。
她勸了,卻沒任何的用處。
花意濃行了個禮:「閣下,我先走了。」
陽光下,薄淺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擰了下唇,像在問自己,又像在問花意濃:「你怎麼知道,我沒後悔過?」
花意濃腳步一頓,粲然一笑,像極了報復:「後悔也沒用了,那顆心,曾經純粹的給過你,你不要。」
「如今,那顆心依然純粹,不過,不為你了。」
一句話,徹底讓薄淺臉色一白。
花意濃卻有些驕傲了。
薄淺,你也有今天。
……
午夜的病房格外的安靜。
窗外一朵曇花,在不經意悄然綻放。
花惜時抱着胳膊,靠在玻璃門,靜靜的看着那株曇花開放的全過程,唇角一抹笑,格外的溫柔。
曇花一現,有生之年,居然被她給遇見了。
花惜時站了起來,找來了自己的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然後,又對着曇花拍了一張合照。
她想找人分享,結果發現,朋友圈只有兩個人。
一個厲臻,一個花意濃。
花惜時沉默了下,還是把那張照片分享給了兩個人。
然後,她把手機隨便丟在一邊,都要死了,還有這種閒情逸緻啊。
她笑了笑,埋首在胳膊,笑的肩膀都開始抖動了。
門打開。
一名醫生走了進來。
花惜時動了下身子,說:「我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你出去。」
她會怎麼樣,她不知道。
如果可以,死也不錯。
醫生沒有離開,也沒有出聲,安靜的在她的身後站定。
花惜時笑了笑,指着那朵盛開的曇花,說:「是不是很漂亮?剛才更漂亮,可惜,這麼好的風景,應該是分享給其他人看的,可是我的朋友圈只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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