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時躺在床上,任由眼淚沒有意識的落下,濕潤了枕頭。
而枕邊已經沒有他了。
花惜時用力的擰了下唇,唇色淡淡的咬了下,忍不住看了眼隔壁的方向,然後毅然的坐了起來。
她一把打開隔壁的門。
厲臻正在喝酒,一瓶紅酒被他喝的只剩下一點了。
他看見了花惜時,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怎麼了?」
沙啞的聲音,沉的不像話。
花惜時眼角卻莫名的一酸,她深吸了口氣,突然朝着他大步的走了過來。
她站在他的面前,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用力的吻着他的唇。
厲臻身子一僵。
手指僵硬的要將她推開。
「最後一次。」花惜時深吸了口氣,幾乎是哭着請求的;「最後一次,厲臻,最後一次。」
「你要我。」
讓她最後一次誤會,他們其實是在一塊的。
讓她誤會,其實他們永遠在一起。
夢一場,醒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戰場。
「要我。」
她的話,像是魔咒,在他的耳邊,緊緊的彷徨着。
厲臻臉色一沉,驀的抱緊了她的腰,然後帶着她一個旋轉,讓她坐在了桌子上。
花惜時抬起腿,圈住了他的腰,拉近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厲臻身子猛的一顫。
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低頭鎖住她的唇。
如果,厲臻,今夜之後,我祝福你。
安槿遙也好,其他女人也好,愛你的女人都好。
這一輩子,祝你無憂無恨,沒有悲傷的度過。
生個孩子,繼承你的位置。
不要太累,少喝酒抽煙。
我愛你。
很愛很愛。
愛到,我死,也無法將你忘記。
愛到,我要放手了。
今後,你安好,我不好。
今後,你自由,我一生桎梏。
今後,花惜時,從你的人生經過。
今後,厲臻,沒花惜時,你肯定能更好。
……
至死方休,地老天荒,原來真不是時間的長短問題。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叫絕望。
明明,他們心中都裝着彼此,可是,卻無法永遠在一起。
這個世界,悲傷太大。
直升機在八點鐘準時出現。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飛機,然後各自沒有說話。
直升機安靜的停在了停機坪上。
雙方的人都來了。
他們兩個沒看彼此一眼,轉身,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頭也沒回的走開。
花惜時還是那個花惜時。
瀟灑,英氣,抬頭挺胸,氣場很冷。
只是花意濃看着她落下的淚水,心疼的露出一個苦笑。
厲臻也還是那個厲臻。
可是他臉上的絕望,讓人看着,太過傷感了。
一個拐角,兩個人消失在盡頭。
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
花惜時安靜的坐在車內,頭靠在窗戶上,無力的闔起了眼。
花意濃拍了拍她的肩膀:「痛快的哭一場,沒事的。」
花惜時搖頭:「我沒事。我比誰都要知道,我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的,這次再疼,也沒五年前那次分離來的讓人難以接受,你就讓我安靜點,我會自己恢復過來的。」
花意濃有太多的話要說,可是到頭來,還是保持了沉默。
……
花惜時原本以為,這已經夠悲傷了。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差點毀掉了她整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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