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麼高高在,不可一世的一個人,也有倒下的一天。
花惜時握着拳頭,她見慣了各種的生死,如今卻連他是否還好都不敢去判斷。
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麼懦弱了。
花惜時輕輕的走到了床邊,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胸口。
心臟附近,有一個清晰的彈痕。
那是她親手打下的。
他因此命懸一線。
可是厲臻……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花惜時是神槍手,她要殺一個人,從來不需要開第二槍的。
而且,你知道不知道,花惜時學會開槍後,第一個練習的目標,是朝着心臟射擊。
從她出師以來,從未失手過。
所以厲臻,花惜時真的是救你命啊。
可是這些話,她怎麼說出口。
花惜時用力的咬着唇,滾燙的眼淚那麼沒有任何找徵兆的落在他的肌膚。
滾燙,又熨起一片的灼熱。
她深吸了口氣,還沒從悲傷緩過來,突然額頭,抵一個冰涼的槍口。
她怔住,錯愕的回神。
厲臻正喘着粗氣,眼神猩紅的盯着她看。
花惜時呼吸一頓,撫摸着他彈痕的手,匆忙的收了回來。
「……厲臻。」
她弱弱的喊了一聲,床的男人,神色更加陰沉了,他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眼寫滿了憎恨。
「滾!」
花惜時皺眉,大概也知道厲臻對自己的牴觸,怕他情緒太激動,所以她起身剛要離開,可是一抬頭,卻發現他身的紗布又滲出了血。
她猜測可能是傷口又裂開了,於是急忙捂住了那個傷口:「厲臻,你冷靜點,別激動,不然傷口要裂開了,我馬……」
砰!
一聲槍聲。
很短促,很犀利。
花惜時一怔,一顆子彈,穿過她的肩膀,打在了天花板的那盞吊燈。
稀里嘩啦一陣後,燈碎了,整個屋子都漆黑了下去。
黑暗,那隻握着槍的手,又慢慢的垂落了下去。
花惜時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唇角浮起一絲沒有血色的自嘲。
門外的保鏢聽到了聲音,迅速的開門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對花惜時動手。
「花惜時!你又想傷害厲少爺嗎?」
那群人本來存着怨的,這個時候,恰好找到了一個突破點,然後拳頭對着花惜時招呼過來了。
一個拳頭砸了過來。
花惜時眉梢一凜,迅速的從床站了起來,她不還手,在黑暗,靠着聲音躲避那些用盡全身力氣揮舞過來的拳頭。
然後,不知道是誰,對着她的彈的地方大打了過去。
花惜時悶哼了一聲,摔了下去。
那群人看花惜時被打倒了,更加興奮了,剛要過去狠狠的踹她兩腳,門打開了。
伴隨着一聲憤怒的吼叫:「住手!」
一群人正興奮着,被迫停下來。
有人說:「冷先生,她對少爺下手!她肯定又想殺少爺來着!
冷平生冷着一張臉,借着門外的燈光,看着黑暗的那一團。
終於,屋內的備用燈被緊急啟動了。
冷平生這才看清楚花惜時的狀況。
/html/book/40/40302/index.html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4.05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