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夜停下腳步,不再盲目前行。.19luu. 手機19樓
「鐵人陣第三項早已開始,只是在以一種我還不明了的方式進行!」
一動不如一靜,李長夜索性坦然席地而坐。
「唯一的隱患便是先前元氣過度損耗,封印鬆動的跡象更嚴重了些」
李長夜有些擔憂地望向心口的位置,他已經能明顯感受到心房一波強過一波的跳動,血脈賁張,額頭兩側青筋鼓起,狀如蚯蚓,駭人之極。
「該死!」
心口的魔影封印自便伴隨着他,在心口上印着一隻黢黑的火焰魔影,灼灼燃燒,姿態張狂,幾若復活。
「不能死等,我得儘快找尋到出陣之法。」
四周漆黑一片,李長夜屏息靜心,憑着聽覺來辨別。
「咦有風聲有樹葉簌簌作響」
起初,靜如一潭死水,但是當李長夜沉下心,開始有極其細微的響動從角落傳來,漸漸擴大,四處碰壁回傳,最後像是山谷回音般紛亂盤旋在李長夜耳旁。
「聲源在哪裏出口就在哪裏!」
李長夜皺着眉想要從嘈雜的回聲中分辨出聲源,但心口的魔影封印似乎鐵了心要與他作對,更為劇烈地衝擊封印。
「哼!你儘管折騰,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魔影乘機發難,一直干擾着李長夜的心神。.19luu. 手機19樓
「我可一心兩用!一用追蹤聲源所在,一用鎮壓邪祟亂心!」
李長夜有一心二用異能,此刻施展起來正是時候,心神一分為二,一半追溯聲源出口,一半壓制魔影封印。
「回音重重疊加,入耳更是雜亂不堪,要從中摘除最初的一道本源初音!」
「初音音質最純最正,後面的回音音質已然改變,我要一條條排除。」
「果然!越往深處追溯,音源的數量也漸漸少了,如同一座金字塔,端便是終!」
李長夜很快把握住音源傳遞的規律。
「還剩最後三道!」
「不是這一道!」
「還不是!」
「最後一道本源初音!」
李長夜猛然睜開雙眼,手中豁然發出一記元氣秘法箭擊在地面之上。
「聲源原來一直就在我腳下!」
秘法箭融入地面,瞬間劈開一道裂縫,而後便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裂縫擴大之勢愈演愈烈,直接在地面上撕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口子,刺目的亮光終於從裂縫中湧現,使得李長夜睜不開眼。.19luu. 手機19樓
鐵人陣第三項,破!
恍惚之間,李長夜發現自己站在了黑巷子的出口,身後是依然層疊的藤蔓薔薇,仿若剛才的經歷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星空中迷失方向很可怕,但更可怕的便是心神也跟着迷失,如果像一隻無頭蒼蠅亂飛一氣只會加劇死亡的步伐,只有沉下心,或許才能搏出一片天!」
「第三項考核的應該是心境。」
李長夜感慨,修為再高,心境不能看破,此項危矣。
「傢伙不錯。」
不知什麼時候,李長夜的身後多了一位老嫗,素衣白髮,卻是精神抖擻。
「前輩謬讚,晚輩僥倖過陣。」李長夜躬身道。
「十六歲武者,一牛之力卻過了武師級別的鐵人陣?」
老嫗一眼看透李長夜如今的修為。
武者一階分九重,對應九牛之力,李長夜武者一重,有一牛之力。
「武師級別?」
李長夜啞然,難怪覺得今日的鐵人陣比十年前要難上不知多少。
「只是你這武者一重似乎停頓很久了。」
李長夜目光微凝,不由得想到心口的魔影封印,只道,「晚輩確實在武者一重的瓶頸卡頓許久。」
「你的元氣海洋遠比一般的武者要寬闊深厚,修為不應該只是武者一重,像是修行速度跟不上元氣耗損罷了罷了老婦人管得太多了,傢伙莫嫌煩。」
老嫗本想再,但中途像是想到什麼強行停住。
李長夜只能躬身不語。
元氣海洋是修武之人由凡人晉升武者之後體內氣海蛻變驟然膨脹化成的一片蒙蒙空間,是武者的標誌,氣海化開,元氣成海,此時氣海又稱元氣海洋。
李長夜自然知曉自己的元氣海洋,就好比一隻水桶卻只盛着幾勺水,空間有餘,但元氣不足。
罪魁禍首便是魔影封印,李長夜時時刻刻要將自己千辛萬苦修來的元氣大部分都用來鎮壓加固封印,要不然估計早幾年封印便已突破。
這才導致李長夜元氣質量只和武者一重的相近,修為自然也高不到哪裏。
「老婦人是鐵人陣的守陣人,你既然已過鐵人三項,便算是通過此次聖堂選拔召令,這塊令牌便是憑證。」
老嫗徑直拋給李長夜一塊玉質令牌,上面鐫刻「聖堂」字樣,在大地星怕是無人敢隨意模仿造假。
「多謝前輩。」
李長夜將玉牌掛在腰間,破爛的一身配上這麼一塊精緻的玉牌,實在彆扭。
「出巷子右拐便是通往聖堂出口,記住,十日後來聖堂報到,逾期不至視為放棄,終身列為聖堂黑名單。」
老嫗完這番話便離去。
李長夜重新披上斗篷連帽,大踏步走出。
聖堂門外,眾人翹首以待,三炷香不長不短,但眾人都想要看到最後的結果。
那個破爛少年在吹牛還是真的會有奇蹟。
「三炷香已過,終究是沒出來,看來是失敗了」
「葛大爺,您老也別指望那個不靠譜的子,俗話嘴巴沒毛辦事不牢,那子才多大,您還真信他十年前便過了聖堂的鐵人陣?」
有人看着葛大爺死守聖堂門外忍不住勸誡起來。
「就是,不到十歲的武者,若是有,怕是早就轟動整個大地星!」
眾人紛紛擾擾,一時之間,李長夜都快成為眾矢之的。
「胡!他一個少年人,欺騙我老頭子有什麼好處,老頭子就信他!」
任憑眾人百般勸解,葛大爺只是一句話,李長夜是他最後的希望火種,別人可以不信,他卻不能。
「大爺的是,欺你與我何益?」
聖堂大門,李長夜施施然走出。
披着一身縫着補丁的斗篷,內里是破爛的衣衫,腰間懸着一枚玉色澄明的令牌,上有「聖堂」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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