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沒到手慕白不能死,但冰火玄甲沒到手他又不能醒,不如趁他病,就繼續病着吧,出門我看了下天色漸晚,兩輪如血的紅日分別從東西方落下,第二天又會交叉着升起。
來到玄界,只有看天空的時候會突然想起蘇家,想起蜀山,想起有過交集的人,有時候還會想李若水,她是不是天天惦記着我還錢,想白畫是不是把蘇家壯大了。
想很多,想爺爺也想父母親,父親和母親都在玄界,可惜自己還沒站穩,加上有重犯印記,暫時不敢去帝都,只是希望他們能過的好。
東子也有些失神,得知父母沒死的他,心裏又多了一份期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等去了都城尋到我父親,他知道你爹媽的下落。」
他嗯了聲,我沒有繼續安慰。每個人的心事,不是幾句安慰就能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陪伴。我拉着他跑到廚房,弄了半布袋草灰,準備去後院的密室。
途徑媳婦姐姐宅院,現門沒關,小胖跟小殭屍蹲在門口玩泥巴。忍不住往裏面看了眼,不巧被玲瓏瞧見,喊了聲:「黑炭頭,是不是來還錢?還弄個袋子,未免太多了吧!」
提起還錢,我和東子跑得飛快,走遠了還聽到玲瓏妖精般的笑聲。我聽見媳婦姐姐呵斥小殭屍,不准他玩泥巴,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心裏甜甜的。
呂安見我和東子真的來了,上前說:「少主!我們看守就夠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
我說:「凌督知道血狼明天會醒,而且他今天也進城了,估計是收到了風聲,今晚會極為危險,你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
東子跟我說着提着草灰順着過道均勻的撒了一層,不漏任何地方,然後讓呂安帶我們御空過去,盤膝坐在密室門口。
玲瓏有影衛,帝國肯定也有,密室雖然封閉,但小胖能有五行術,玄界就未必沒有,得小心謹慎才行。
如果血狼被刺殺,劍城的末日也就到了,東子跟我就需要考慮跑路。真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往西走,尋找冰火玄甲。
當然那是最壞的打算,不到最後我也不會放棄劍城,畢竟想在這片宏大的大6上生存下來,有個落腳點很有必要。
隨着入夜,東子有些打瞌睡,明處也只有呂安我們三人。午夜的時候入口的地方突然有草灰飄了起來,很輕很淡,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拽了東子一把,他立刻醒來,按照事先商議過的抓起草灰就撒了出去,灰霧瀰漫,明顯出現一個飄在虛空的影子,但呂安跟我剛要出手,灰霧散了下,人影就消散不見了。
東子拿出血棍激活,我也取出太古劍,在密室門上敲了兩下,裏面有很強的符紋,術法無法穿透,我敲擊是給裏面的人暗號。
然而就在這時,東子前面出現一條白亮的橫線,快朝他脖頸掃來,快猶如流光,他急忙將血棍豎着打出去。
碰撞聲中他倒退了數步,血棍上符紋閃爍,出現了一個印痕。
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呂安左邊又出現一條豎線,我看見後猛的將他推開,全身靈力毫無保留的注入玄甲,鏗鏘聲中,肩膀的鎧甲被豎線切開,裏面符紋閃爍,出現了裂紋。
而我靈力全部注入玄甲,等於失去了抵抗能力,一道白光直接朝我胸口射來。
呂安雙手猛的合上在拉開,我面前出現了一個旋轉的光盾,五顆星辰轉動,是星盤的虛影,白線只是在中間一點,星盤頓時暗淡,勉強擋了下來。
我手裏捏着名符,可對方影子都看不見,也派不上用場,靈力收回後立刻打出封紋,籠罩了整個過道。但封紋出現,前面同樣出現橫豎交錯的白線網絡,撞擊下封紋崩碎。
但也暴露了他站立的位置,地上的草灰飄了下。東子也看見了,連續打出四道名符,人影短暫浮現,半透明,整個人都躲在斗篷里。
幾乎是瞬間,劍種落下,手裏疊加的名符壓了過去,途中我快結出七名符籙。
金色名符瞬間顯化,充斥整個甬道,呈一片光掃了過去。
「咔嚓!」那人身上有東西碎裂,身形被名符炸得搖晃了下,徹底顯化出來,周圍幾聲劍鳴,隱藏的劍城高手出手,東子跟我急忙退了回來。
只要現身,劍城的人足以對付,呂安也追了過去,十多人出手,黑影剛出現身上就見血,轉身朝着入口逃去。
而此時密室開了個口,裏面的人想出來幫忙,我吼了聲:「回去,不管什事都不要開門。」
幾人立刻又縮了回去,殺手撞到入口的石門上身體就穿了過去,追擊的人沒有這種術法,竟開啟密室入口追了出去。
我想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好在有六人退了回來,沒有全部追出去,密室的門也很快閉合。
可剛才開過一下門,我心裏始終不踏實,如果是暗殺絕不可能只來一人,剛才那人有穿牆術法,目的就是引我們開門。
想到這點急忙大喊:「小心周圍!」
然而就在這時三道白線毫無徵兆的出現,六人中兩人躲避不及,腦袋瞬間滾落,其中一人雖然避過,但左臂「吧嗒」的掉落在地上。
九重境暗殺九重境,同樣不存在反抗的機會。
太古劍瞬間復甦,狂暴的劍氣肆虐,那一劍破空刺殺出,東子猛的暴起朝着空地一棍子砸了過去,反應過來的三人也同時出手,恐怖的符紋打了出去,但全部落空。
我剛要再次出手,全身汗毛都倒豎起來,聽到了身後的呼吸聲,是故意讓我聽到了。
「終於是來了!」我心裏暗道,急忙衝要過來的東子他們喊:「別過來!」
與此同時喉嚨上架了把利刃,隨時都能切開玄甲,割開我的喉嚨,然後切掉整個腦袋。
第一次離死亡如此近,背後瞬間就被冷汗打濕,呼吸也紊亂起來,害怕得盔甲里的手都微微抖。
東子他們看到了我後面的人,全都站着不敢動,東子第一時間說:「有話好說,你們帶走血狼,不要傷人!」
我腦中想的全是剛才那兩人腦袋落地的情形,無頭的身體還抽搐了下才倒地,想想自己就要成那個樣子,害怕極了。
說白了,我還是沒經歷過這種情況,過了幾秒才聲音沙啞的說:「血狼就在裏面,你們可以帶走!」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電視裏,壞人被好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就喊放人,因為怕死是每個人的天性,而大喊別管我的好人是演的,現實里,誰碰上了都得這麼喊。
不過話喊出來心裏的恐懼反而減弱了,我小心的朝密室動了下腳,後面的人也緊緊跟着。
我敲了三下,喊了聲,密室的門就開了,裏面的人見到我就臉色煞白,趕緊讓開。
進到密室,血狼的身上蓋着一塊白布,好像太平間裏的死屍。我急忙揮手,密室里的十幾人退到角落,緊張得不敢動了。
而我身後出現了兩個黑袍人,過去就掀開白布,可惜迎接他們的是兩道劍光。
只是劍,普通的劍,沒有任何靈力。
可就是這樣的劍,瞬間奪走兩個幽靈般的刺客的性命,與此同時,我玄甲突然一震,人順着腳下往外溜,幾乎在腦袋縮下來的同時,頭甲被切開,不等我站起來,頭盔就從鎧甲上分裂,滾到我腳下。
「我去!」我嚇得大罵,全身都是冷汗,雖然早有安排,可剛才被利刃抵在喉嚨上的感覺不假,包括現在,都是真的害怕。
床上爬起來的「韓無期」再次出劍,依舊沒有任何靈力,卻快到無法形容,脅迫我的那人驚恐的後退,肩膀上挨了一劍,轉身就往外逃,隨即又爆了戰鬥,不過按照計劃,會故意放他離開。
外面的聲音消失,密室門口才關閉,偽裝成韓無期的劍老過來將我拉起,我拍着胸脯不停的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東子也跑過來,滿臉後怕的說:「石頭哥,下次別冒險了!」
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不用他說,以後絕不會想這種鬼主意了。不過這次算是成功了,帝國殺手慌亂中絕對分不清是不是韓無期,因為劍奴同樣很強,如此可以讓帝國多份顧慮。
計劃成功,我心裏也不是太高興,因為外面死掉的兩人是真死了,不是演戲,而他們的死,就是因為我晚了幾秒沒喊住。
劍奴按了下石床,下面就打開了一個通道,不僅有下一層,而且有通向城主府的秘道,劍老就是從通道悄無聲息的過來。
我看了眼血狼,他還在沉眠,周圍守着三個我從未見過的老者,全是頭花白。看了眼後劍奴鎖上密室,跟我說:「你們讓我查玄城鑄甲的老頭,來頭很大。」
我面露欣喜,劍城有這樣的人才應該拉攏過來,打造一支金甲侍衛那樣的隊伍。
但現在刺殺血狼失敗,凌督該有動作了,劍老和我們匆匆出了密室,準備直接出城,用嫌疑人的罪名將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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