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冷炎,沒有血刃和血棍,東子跟我想走很難。但他留我的目的是保護,不可能下狠手。
冷炎見我幾秒沒說話,繼續勸說:「劍城沒了可以在建立,將來整個玄界,那個地方不是你的?」
他是真把我當成小白臉,貪圖帝國權勢,只是他想錯了,以前媳婦姐姐說什麼我做什麼,不是貪圖,而是愛她,想要幫她。
但這些,都沒必要解釋,因為我相信媳婦姐姐能明白,至於別人如何想,隨世人去議論。
東子一直沉默,我知道他想說的話很多,現在不說,為的只是不讓我為難。他看出來想走要動手,站出來淡淡的問了句:「血刃和血棍是不是被我嫂子帶去南荒了?」
冷炎點頭。
我不覺得意外,兩個小世界的秘密被公開,南荒又有五六十萬大軍壓境,帝國精銳都不在,自然會擔心有人趁虛而入。
而且現在只要我和南斗不抵抗,帝國的損失也會很大,甚至可能導致南征失敗,但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擔心的只是血刃和血棍里的兩個小世界,父親和二叔千叮萬囑我們不能遺失,可見它的獨特,而且我有種感覺,那兩個小世界跟仙核里的不同。
蘇衛和金色異獸可能就是小世界裏的東西,血刃跟血棍上面的古符不會變成人和異獸,它們的作用只是開啟小世界的門。
媳婦姐姐有可能想要掌控它們,但我還是相信她不會害我,只是世界關乎蘇家未來,容不得半點差錯。
我想這些的時候,東子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冷炎的意思是沁月攻下南蠻,順道會抄南荒軍隊的後路,要徹底消滅南荒所有成建制的軍隊,否則常年動亂會拖垮帝國。
強者只是釘子,能戳開一個缺口,想要繼續擴大缺口,鋒利的針尖就會變得的無力,所以軍隊始終是國家這種龐大機構手裏的利器。
亡其國,必先亡其軍。
東子跟冷炎交談,氣氛也逐漸緩和,金甲侍衛都知道我的身份,見不在劍拔弩張後都放鬆了戒備。
但就在冷炎準備坐下跟東子聊的時候,我突然開啟魔門,東子反應極為迅,踏破大殿的石板飛射過來,我同時轉身進入魔門。
冷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抓不到我們,然而他不知道魔門破碎會傳送到異時空,眉心神力釋放,雙手凌空捏來,想要打碎魔門阻止我們離開。
可怕的神力下魔門顫抖,眼看就要破碎,緊急關頭三世之眼自動開啟,詭異的黑光掃落過,逼退金甲侍衛。而且就在這時,黑光中出現一隻大手,對撞冷炎的拳頭,冷炎瞬間倒飛出去,身上玄甲崩碎,大口的咳血。
我驚駭的回望了一眼,看到那隻手跟隨三世之眼的光芒消失不見,可剛才那一瞬間,我認出他了——無頭男子。
東子跟我傳送出來就是五十公里,砸落在一堆亂石上,還好他知道我無法做到精準傳送,出來的瞬間腳下玄紋閃爍,踏平了整個石堆,我出來後沒撞上,第二次開啟魔門,力量盡數釋放,瞬間傳送出六十公里。
吸收三世之眼後,它的傳送距離擴大了數倍。途中我們不敢耽擱,下午就趕回劍城。
現在的劍城風聲鶴唳,東子和我才出現,劍老就帶着長老團第一時間圍了過來時,看到是我們後才撤退。
慕白趕來,說了個壞消息,南蠻有三十萬大軍回撤,途中跟南斗的遠征軍碰面,爆了戰鬥,問我要不要去支援。
我還打算把城內主要人員集中起來,告訴他們真相,然後在派人通知南斗,問問他的意思,沒想衝突已經爆了。
修士間的戰爭,現在過去增援也可能晚了,而且劍城內也沒有可增援的部隊。夏立的千多人要掌控城內防禦,近衛需要守城,畢竟南荒還有二十幾萬大軍駐紮在外面,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攻城。
可是眼睜睜看着南鬥戰死我又於心不安,何況夜祭掌握着不少荒主的秘密,還不能出事。
我回頭問東子:「你在黑森林圈養的風狼有多少?」
姑姑走的時候把黑森林交給了東子,裏面圈養着很多異獸,那是東子的家產,我平時也不過問,但他偶爾會提起。
「三萬多!」東子明白我的意思,開口說:「我現在就去通知劍老,讓長老團帶五千近衛和風狼過去,能救多少是多少。」
東子聽了我的問題就猜到我要做什麼,而且那排起來也非常合理。東子走後我召集了劍老、慕白、夏立,還有十多個重要人物開會。
面對他們我沒有任何隱瞞,除了小世界,媳婦姐姐的整個計劃都說了出來。現在劍城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派人跟南荒談判,取得中立的資格。第二,充當帝國盾牌,阻擋南荒突進到帝國腹地。
我話語裏透出的意願是選擇第二個,那怕被媳婦姐姐利用,我也不想她腹背受敵,身陷危險。
只是做出第二個選擇就意味着要死數萬乃至幾十萬人,我的心還沒大到那個程度。
夏立分析說:「談合的可能不大,昨晚他們就開始試探了,被高壓電圈斬殺了百人。」
老將軍接着說:「劍城對南荒和帝國來說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位置,而且帝國大軍已經突入南荒腹地,現在南荒軍隊要撤退還得擔心腹背受敵。所以他們只能進攻,採用圍魏救趙的手段,減輕回撤大軍的壓力。」
劍老對戰爭是門外漢,而且因為意見和想法保守,被慕白和東子架空了很久,現在只是默默的聽着,但他對劍城的感情極為深厚,討論到了最後語重心長的才開口說:「戰爭如果無法避免,那就只能對抗,只是我們不能在充當帝國的馬前卒了。」
夏立說:「戰爭原本就是財富和權利的再分配,第一次世界大戰,英法奪得世界統治權,第二次世界大美國成為了權利中心,每次戰爭,權利都會交替。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們的意思已經不是讓劍城獨立,而是要趁亂建國,即便是抵抗也要打着國家的旗號,將付出的代價轉化成自己的威望,從而獲取展的機會。
我回來的途中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獨立會讓媳婦姐姐跟我徹底決裂,不獨立,劍城付出十幾萬生命,勝利了果實屬於帝國,失敗的話只是炮灰。
我不熱衷權勢,只想平靜的生活,但媳婦姐姐這一步走得太大,逼得太急了。
劍老捅破那層紙,眾人的意思全偏向於建國,連慕白都開始勸說。我也知道,如果不建國就讓劍城抵抗南荒,會有人說我用劍城的力量幫自己老婆,久而久之人心就散了。
現在的劍城不是當初的劍城,已經擁有了國家的體制,如果人心散掉,慢慢的也就垮了,而我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東子安排好回來,聽到我們討論的聲音,開口說:「石頭哥,我覺得大家說的對,我們建國,但不侵吞帝國領土,從黑森林的方向展!」
我眼睛一亮,建國後最擔心的還是領土問題,要是佔有帝國的領土,衝突就無法避免,可不推進領土,憑藉一個城又如何展?
「黑森林往西延伸數千里,足夠我們展,而且它原本就不屬於帝國領土。」東子說着拿出了黑森林的地圖。
眾人停下討論,圍過來觀察地圖。浩瀚的黑森林是天然屏障,對起步的國家來說是最好位置,至於裏面數量恐怖的異獸,東子既然敢說出來,就有辦法解決。
我咬着嘴唇,下定決心說:「建國,派使臣跟南荒的軍隊接洽,儘量拖到西征軍回來。」
聽到要建國,最興奮的就是夏立等人,迫不及待的商談起國號的事,最後確定叫龍帝國。我自然成了國君的人選,但當場拒絕,如果真坐上這個位置,媳婦姐姐和我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大了。
而且身處政權中心,有種東西叫身不由己,我不想在原本就脆弱的關係上在拉上一道窗。
反覆商討,東子成了龍帝國第一任國君,他也不想做,但掌權的位置不可能落在別人手裏,無法推辭。
第二天,消息傳出,全城歡騰。很快消息就會傳到帝都,傳到媳婦姐姐耳朵里,不知道她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會對我心灰意冷。
可我沒有辦法,在她的權利遊戲裏,想要有片立足之地就只能這樣做。龍帝國的旗幟下午就飄在城頭,它比較怪異,兩把交叉的利劍,中間是一隻自動步槍,我想除了地球人,沒人能清楚它的含義。
第三天的時候,國家建制完成,組建了二十人的智囊團。有趣的是南荒軍隊以為我們造反,還主動過來接觸,想要策反。
慕白將計就計,把時間拖了下來。
我看着他們忙碌,孤獨的坐在城內最高的瞭望塔上,看着遙遠的南荒,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媳婦姐姐,可她走的路,不同了。
想到未來,眼裏的淚再也無法控制,下定決心去南荒找她,為了血刃和血棍,也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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