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瞬間就有怒氣,小殭屍雖然冒犯了聖女,但他還是個嬰兒,而且是思念媳婦姐姐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如果為了信仰就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又算得上什麼信仰?只是為了見到風鎮的地圖,尋到下一個城市,我還是忍了。魔門開啟,將火球轉移到了遠處山峰,直接轟碎的數十平米的冰層。
加上是異域術法,落到小殭屍身上都不知道會生什麼。幾乎在同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但我開了魔門,瞬間到了小殭屍旁邊,我沒有呵斥,而是蹲下來哄他:「寶寶乖,過幾天就能找到媽媽!」
他聽了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靈僵雖然能抵禦嚴寒,可雕像是千年寒冰,凍得他小臉通紅,我看着心疼,哈了口氣給他捂了下,抱在懷裏暖和他。
鎮長臉色白,我是鎮上的人,出了這種事肯定會怪責到他,急忙幫着我說話,「**師,他不過是嬰孩,可能是仰慕聖女,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但出手的**師並不理會,他們來自雪域,剛才我又讓他出糗,現在更是想找麻煩了,伸手指着我問:「風鎮長,他就是你說的剛來的野蠻人?」
我繼續哄着小殭屍,不想把事情鬧僵,等着風鎮長從中周旋。艾瑞克等人也特別緊張,一天一夜裏,他們已經把我當做偶像了,都擔心的看着我。
風鎮長面對質問,無奈的點了點頭,但立刻說:「他是遠方來的客人,途中幫我孫女尋到了冰蓮。」
**師有四人,年紀都比風鎮長輕,帽檐下的臉上掛着張狂,完全不把風鎮長看在眼裏,出手的**師聞言反手一耳光就打了過去,怒斥道:「作為北原的哨所,有外人進來為何不通報?」
我剛到一晚,根本來不及通報,他是故意刁難。但這一巴掌也把人心都打沒了。直腸子的艾瑞克見狀就要衝過來,被旁邊的人死死拉住。
雪域的人他們惹不起,四人的力量都等同於八重境,整個風鎮的人加起來都不是一個的對手。
老鎮長踉蹌的摔在地上,小殭屍念着他給過小冰人,喊了聲:白鬍子爺爺。就化作一道光就飛了過去,想把老鎮長扶起來,奈何他手太小,拉不下大人的手,只能去拽鬍子。
我看老鎮長原本不敢起來,被小靈僵大力拽着鬍子,不得不爬了起來。
**師見狀更是憤怒,大吼一聲,手掌上帶着火焰就朝着小靈僵打去,嘴裏大罵:「賤種!」
善良的老鎮長見狀急忙將小靈僵護在懷裏,但不敢反抗。
眼看帶火的手掌就要落到他們身上,**師全身一頓,手掌上的火焰頓時熄滅。在他眉心,太古劍距離不過半寸。
還好媳婦姐姐不在,否則剛才他們就沒命了。我還沒開口,他旁邊的三個**師全部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冷聲道:「你敢對雪域**師出手?」
我沒有回答,大古劍化作一道白光,出手的**師還沒收回的手頓時落到地上,艾瑞克見狀上去扶起老鎮長和小靈僵,快走到我旁邊,數百戰士也全都涌了過來。
雪域?只要他敢動小靈僵,別說雪域,整個北原又如何?
「我只是路過,今天就離開!」被我無聲斬掉一人的手,四人臉色難看,但剛才出口威脅我的人繼續說:「動了我們雪域的人,你休想離開!」
我看了下風鎮的人,如果在這裏斬殺四人,他們也就完了,所以才劃清關係。
老鎮長抱着小靈僵說:「我們都是聖女的子民,她仁慈摯愛,可四位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我們風鎮不歡迎你們。」
他的話聽上去軟弱,卻表明了態度,艾瑞克帶着戰士們立刻擺出防禦的陣型。威脅我的那個**師有些地位,聞言怒斥道:「老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
話音落胸前就有寒風凝聚,浮現出幾根冰錐朝着我們射來。老鎮長臉色一變,急忙道:「卡索少主,沒有我們風鎮,雪域就直接暴露在……」
「老東西,用不着你!」卡索沒有收手的是樣子,視太古劍如不見,看樣子以為為我聽到雪域的名字不敢動手了。
冰棱打來,老鎮長才匆忙念咒,但這時背後飛來幾個火球,出手的聞訊趕來的妲雅。奈何實力差距,冰錐只被融化一根,剩下的繼續朝我們射來。
風鎮長準備動手,我也就沒有太多顧慮,太古劍上的符猛的炸開,四人遂不及防下被掀飛出去,口吐鮮血。魔法被破,到跟前的冰棱同時墜落在地上。
太古劍繞着頭頂飛了一圈,沒有斬殺四人。他們臉色蒼白,斷手的**師用火球灼燒傷口止血,卡索也不敢在出言威脅,攙扶着匆忙離開。
老鎮長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才長嘆一聲說:「你們父子趁他們還沒回來,趕緊走吧!」
我接過小殭屍,無奈的說了聲:「抱歉,我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但冰雪聖女真的跟我妻子一樣,孩子是想他母親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事到如今,不管他信不信我都得替小殭屍解釋。老鎮長聞言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摟緊小殭屍,「他們在回來,不會對你們不利吧?」
我肯定的時候,鎮長眼裏閃過的困惑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神情凝重的說:「他們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最多吃些苦頭。只是苦了我孫女。」
聽到這話我趁機說:「我也會點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菲菲不是一般的傷!」老鎮長對我不抱希望,不打算同意,但妲雅在旁邊說:「爺爺,你就讓蘇岩看看,他能打敗四個**師,比他們強得太多。」
風鎮長猶豫了下才說:「菲菲實則沒有受傷,只是體內有一股無法驅逐的力量,讓她一直處於衰竭。要不是小鎮上數年來積累了不少靈藥,恐怕早就……」
「帶我去看看吧,即便無法醫治也沒有什麼損失。」我聽了也不敢保證,畢竟人參精只是小胖丟掉的殘肢,能夠固本培元,吊住性命,卻沒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加上他說的也有些玄乎,不敢把話說滿,見我執意要看,老鎮長吩咐艾瑞克派人在四周巡查,碰到雪域的人回來不要抵抗,撤回到鎮子裏。看樣子是不想在抵抗了。
我沒有多說,畢竟不可能端掉整個雪域,即便弄掉雪域,後面還有更大的勢力。我離開了,受苦的還是他們。
如果付出些代價能夠挽回,那是最好的。
老鎮長安排好後才帶着我回了他家,引着到了後院的房間裏,推門進去就感覺到濃濃的死亡氣息。妲雅拉開帳子,床上就躺着個十**歲的年紀,臉上血色全無,眉心黑。
「鎮上的醫師看過,說我姐姐是中了亡靈術法。」妲雅在旁邊說道。
我只是看了眼就清楚了,妲菲不是中了什麼亡靈術,而是大詛咒術。第一時間想到閻王殿還有餘孽。
我學過大誓言術,比大詛咒術強了不少,祖血涌動,無形的力量湧入雙目,看到妲菲體內的咒紋,心口的精血被一團光的能量包裹,應該是靈藥和他們醫治後留下的能量。
可惜大詛咒術和大誓言術有個特性,只要咒紋入體就不能在驅出。我回頭問妲雅:「你姐姐有沒有說過攻擊她的人長什麼樣子?」
「她回來就昏迷了,生命越來越弱!」妲雅以為我這樣問是沒辦法醫治,偷偷的就開始抹眼淚,老鎮長也是滿臉失望。
我不以為然,開口說:「我能醫,但有幾個問題還望老鎮長不要隱瞞!」
「聖女的事?」老鎮長問。我點點頭:「我醫治妲菲付出的代價很大,加上聖女的事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解除大詛咒術,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大誓言術起誓,付出的就是壽元。雖然小殭屍父親給我的血液里擁有龐大的壽元,但沒人會嫌自己活得長,而且這還關乎着東子。
老鎮長猶豫,妲雅和艾麗急忙在旁邊勸說:「爺爺,不就是個古秘,你都說了,聖女仁慈摯愛,她不會責怪你的。」
或許是這句話起到了作用,他終於咬着牙點了點頭。我這才回頭,對着妲菲緩緩開口:「以我之名起誓……」
我說道這裏頓了下,感覺到要付出四年的壽元,加上東子的就是八年,還能夠承受,妲雅她們站在旁邊莫名其妙,卻又不敢開口問。
「誓你不死!」我吐出四個字,手指朝着妲菲一指,大誓言術的咒紋飛出,她體內的咒紋立刻破碎,嘴裏出一聲嬰寧,睜開了眼睛。
老鎮長、妲雅和艾麗同時出不可思議的驚叫,我回頭告誡她們:「剛才的事,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
妲菲此時醒來,還在特別虛弱,但我坐到床邊問:「傷害你的人長什麼樣子?」
我明白大詛咒術和大誓言術的可怕,所以閻王殿的餘孽一個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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