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魔門不斷閃爍,奈何空間太小,短距離避讓有時還沒有御空快。而且我出幾次攻擊都無用。雖然毀掉心有不甘,但消耗下去,它要是永不停息,總有弄死我的時候。
想到這些,只能用上無盡之力,命跟寶物相比,無需選擇。
無盡之力落上去,玄甲上出現了古老的八卦紋絡,完全擋住了下來,像吸水的海綿,瞬間就被化解,而它出的勁氣卻破開我的防禦,情急下只能避開要害,肩上、腰間頓時被切出幾個血口,鮮血噴涌,火辣辣的疼。
吃了虧,我開始思考起來,想起金斧巨人的話,他稱玄甲是法寶,我聽說過法寶需要精血認主,逃竄中急忙逼出一滴精血,朝着乾甲彈去。
然而血水在上面濺開,化為血霧消散,無用。
短暫的嘗試,肩上有多了幾道傷口,臉頰辣疼,被切開一道血口,差點傷到眼睛,嚇得我驚魂未定。
第二滴精血逼出,我盯准了它胸前的字,畢竟整套玄甲,只有那個地方比較特殊。
血滴飛過去,沒有再被彈開,而是被吸收,三分之一的字被染紅,玄甲的攻擊度同時慢了不少,見狀我不敢遲疑,連續逼出兩滴精血彈了過去。
乾字徹底變紅的時候。整套玄甲突然停了下來,乾字開始轉移,變小後到了額頭,同時我跟它之間也建立了某種感應,心念一動,它的手就抬了抬。
我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恢復,但沒時間去看,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精血不同血液,它蘊含着生命的精華,當初東子在地球,擁有的不過八滴精血,還是屍王給的,否則他能凝聚出一滴就不錯了。
調息了五六分鐘,身上才逐漸有了力氣。站起來繞着乾甲走了半天,想到能變化的冰火玄甲,心念一動,乾甲上面白光繚繞,瞬間變成拇指大小,宛若一顆小太陽,光芒耀眼。
「穿上!」我心裏喊了聲,白光就飛到我身上,從腳下開始繚繞,到頭頂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包裹在玄甲里。
我抽出血刃,它的劍氣比以前強了一倍有餘,只要有它,感覺不用蘇家名符都能對抗九階強者。加上壓制恢復的能力,遇到更強的對手估計也能耗死。
自從見過冰火玄甲,我做夢都希望能有一套好的玄甲,現在夢成真了,心裏十分高興。
而且乾甲不是媳婦姐姐送我的火紅玄甲能比的,它能大能小,完全不會成為累贅。細細體會了一番,我收起心裏的得意,緩緩走到牆壁前,手輕輕壓在上面,稍微用力,勁氣就變得銳利無比,牆壁出現大片裂紋,瞬間崩塌。
崩塌後我沒看到土石,而是類似於虛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後面卻露出了一條通道。我看了眼狹長的甬道,裏面全是道符,透着強悍的氣息,感覺能斬殺一切闖入者。
可是已經到這裏,就沒有後退的選項,加上身穿乾甲,心裏有底氣。深吸一口氣,小心的踏了一隻腳上去。剛觸碰,兩道符光就同時打來,度快到來不及避讓。
我本就抱着丟一隻腳的心態,索性不做反抗。但道符落到玄甲上就被反彈了回去,見狀把整條大腿伸進去,道紋變得密集,不過同樣被反彈。
道紋的力量很獨特,而且現在出事死的就不是自己,媳婦姐姐也會永遠沉眠,所以不敢大意,整個人躺下,將下半身全伸了進去,要害的腦袋和心臟留在外面。
確定沒事,我才起身走了進去,陣法瞬間了,金色道紋如蝴蝶穿花,不斷砸來在被彈開。
我走在上面,心卻懸到了嗓子眼,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如果乾甲只是確保能夠通過這裏,那陣法後面藏着的東西……
還沒等多想,陣法就到了盡頭,前面出現了個五六百平米的空間,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是正前方有兩扇大門,左邊坤,右邊乾。
見到兩個字我猜鎧甲可能有兩套,只有同時拿到才能開啟,回頭看了眼,果然,在我出來的旁邊還有一道門,門頭有個古體的「坤」字。
看到門,我索性坐在地上調息,然而等了十幾分鐘都沒動靜,頓時緊張起來,要是東子想不到用精血的辦法,會不會被玄甲斬殺?
想到這裏,我頓時緊張起來,起身想進去看看,但才到門口,一道光幕就把我擋了回來。
正在着急的時候,裏面出現金光,一具土黃色的玄甲朝門口走來,距離半米,面甲打開,裏面露出東子蒼白的臉,他出來到外面就軟到在地,大口喘息着。
我扶着他過了會才問了下情況,他還真的沒找到辦法,因為被壓住後就不能動彈了,最後是無法承受,精血爆出,正好落到玄甲上。
聽到這裏我也是吁了口氣,算得上是陰差陽錯,當然也可能是留下玄甲的前輩刻意安排,畢竟在外面用的就是八卦,能到這裏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地球人,他不可能真的布下殺陣,如此想,覺得後面的路也不會太兇險。
我將最後兩節人參精給他,服下稍作調息後也不敢耽擱,兩人合力推開厚重的石門,打開的瞬間,出現在眼前的就是蛛網般的困屍線,密集到數都數不清,比困住沁月的要龐大了百倍。
有困屍陣的地方,鐵定有古僵,只是什麼殭屍需要如此龐大的陣法克制?
東子眉心的「坤」字光,踏步走在前面,困屍陣感應到外力侵入,血線更加的密集,但只是片刻就隱藏,空間裏亮起了暗沉的光芒,照亮了裏面的東西,正前方的位置有一口碩大的血棺。
而且也只有一口棺材。
我扶着東子肩膀,前後走了過去,到棺材面前莫名其妙的心悸起來,即便有陣法困着,冰冷嗜血的氣息還是透了出來。
「開棺!」我頓了頓,媳婦姐姐屍變,現在又出現了一具古僵,白若菡只要沒說假話,救沁月的辦法可能就在裏面。
然而我和東子才踏上棺台,前面就出現一道光幕,上面顯化出一個白須老者,他橫坐在一頭青牛身上,嘴角開合,聲音直接傳入我們腦海里。
我和東子停下細細聆聽,原來棺材裏的是是四大屍祖的將臣,體內有天生地養的屍丹,能解天下所有屍毒,養屍千年不腐。
而得到乾坤甲的人必須毀掉將臣才能離開,作為回報,還能得到將臣體內的屍丹。
光幕里的老者只是留下簡短的話,沒提及毀掉將臣的方法就潰散了。
我們見過玄青的異像,知道騎着青牛老者是誰,虛影消失的時候,我和東子拱手躬身,同時恭敬的說:「多謝道祖。」
虛影消失幾秒沒動靜,我心緒才逐漸平復,沒想到道祖會來到玄界,只是其中原因,恐怕想破頭都不會知道。
畢竟我不是某些專家教授,憑自己臆想出的東西就可以被認為是真理,好在我也沒教授專家那麼大的影響力,不會誤人子弟。
過了會我們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打開棺材,裏面躺着一具古屍,面容猙獰,眉心貼着一張接近半透明的符,媳婦姐姐說過下,這種符是天符,聚天地靈氣成符,是道符力最高級別的存在。
古屍的眼睛是睜着,我看了眼就全身冰涼。
東子吞了口唾沫說:「石頭哥,我看他的氣息跟小白父親很像,而他是四大古屍之一,小白的父親會不會也是?」
天囚上蘇小白的父親展現出恐怖的生命力,四大古僵里,恐怕只有贏勾能做到,要是只可能是贏勾。
不過現在還不敢肯定。東子聽完我的話,忍不住又問:「白姐姐不會是女魃吧?」
「胡說!」我推了他一把,腦袋紮下去觀察裏面的道紋,但什麼都不敢碰。
道紋古老,符也很強大,不過都是針對將臣,所以對我們沒有任何壓制。很快我找到道符的空缺,抽出血刃小心的插了下去,可古屍堅硬如鐵,刺不進去。
我眉頭微皺,動作不敢太大,否則弄壞天符和道紋,十個我和東子都要完蛋。回想道祖的話,他提到的唯一東西就是乾坤甲。於是催動玄甲,劍刃變得更加銳利,然後指揮着東子到另一邊,他穿過縫隙,握住我的手,可怕的力量加持上來,血刃出一聲蜂鳴,一下刺了下去。
無盡之力釋放出來,古屍突然張嘴,出一聲哈氣聲,東子跟我嚇得丟掉血刃,跳下棺材。
哈氣聲不斷,但天符和道紋同時光,將臣身上的氣息全部被囚禁,可是就在棺材範圍里,仿佛是一個億萬噸級的核彈釋放出的能量,十分可怕。
無盡之力終於穿過層層力量,蔓延開來。東子準備逃跑,但被我拉住,道祖既然交代,那毀掉時的力量就不會釋放出來,否則巨大的能量釋放,整個南荒都要歷經一場大地震。
果然,半秒的時間,可怕的力量徹底突然消失,仿佛沒有出現過一樣。我額頭全是冷汗,等了兩三分鐘才走過去,棺材裏躺着的只是一具碎裂的枯骨,天符和道符都已經消失。
血刃刺入的位置正好是屍骨丹田,原來陣法縫隙是故意留出來的。屍骨嘴裏含着一顆拇指大的青色珠子,東子伸手就扣了出來。
與此同時,整個空間光芒四射,我急忙念咒召回血刃,金光瞬間收攏,在出現我們已經到了峰頂,腳下的骨峰開始顫抖,出現巨大的裂縫,千米高峰轟然倒塌。
動靜太大,東子跟我不敢久留,在震撼中開啟魔門離開。
兩天後回到軍營,只是落下後我和東子都蒙了,營帳還在,只是全都被破壞,四下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
而媳婦姐姐藏身的山洞已經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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