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五行術我只見過土行術,現在施展分水術也十分神奇,他手裏打出五彩霞光,水面立刻出現一條線,然後水就朝着兩邊分開,形成兩道水牆。
中間露出的地方往下不到十米,就有黑的石階傾斜向下,我抽出血刃,左手握着白拿出來的鑰匙,它可能是令牌。看守黑牢的人常年待在下面,不知道地面的變化,而令牌是最好識別的方式。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現在也只能賭,如果強行對抗,完全沒有勝算。
下到十幾米,胖的五行術影響不到上面,水幕立刻蓋了過來,在頭五米的地方無法落下。
術法終歸是種消耗,存在千年的地方不可能用術法隔開水流,我們走的不過是個形通道。五百多米後就開始向上,爬到頭,水又跟了上來,填滿整個通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甬道的水很普通,除了能阻擋普通人,對通術法的人來完全無用,如果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好像也很多餘。
想不通我也沒想,水流淹沒後,形成了個十來平米的水潭,背後是漆黑的岩壁,材質十分特殊,往前是黝黑的通道,我開了陰眼看去,長度有百米左右,到那裏左右出現了幾道門。
我和胖才出現,立刻被兩道恐怖的氣機鎖定,壓得我們想移動腳步都難。
體內祖血,我沒有強行抵抗,只是讓自己稍微恢復行動能力,拿出令牌對着甬道:「我奉命前來提審異界囚犯,還望放行。」
我話的語氣沒有官腔,但聲音才傳開,黑暗中立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他才開口,好像整個黑石甬道都在開口,聽不出從何處聲。
「爾等不是帝國將領,擁有令牌也無權進入黑牢,請回吧!」
黑牢的位置看似隱秘,但不是無跡可尋,如果給我時間,就算偷不出地圖也能找到,所以黑牢裏最可怕的還是露出氣機的兩人。
我估計他們的實力已經越九階,而且躲在這種地方修煉,恐怕比感應到的還要強大。年前異界入侵,帝國覆滅之際他們都沒有出手,可以兩人的存在就只是為了黑牢。
我微微側身擋在胖前面,拱手:「我是白家女婿,是現任帝國領主白沁月的丈夫,屬於帝國駙馬,現因公,不得不提審關押的異界俘虜。」
丈母娘都不知道我跟媳婦姐姐鬧翻了,他們跟不可能知道,駙馬爺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嗯!」黑暗中傳出混沌的應答聲,「你體內有宮廷印記,確實是白家女婿,只是關押異界囚犯的地方深處地火熔岩內,爾等承受不住炙熱。」
我眉頭微皺,不知道宮廷印記在何處,可惜現在形勢不妙,不敢多想,更不敢問。不過我帶胖來只是為了好尋地下的東西,沒想還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急忙抱拳:「前輩請指路,我們能進。」
五行之中,可能有些力量我都無法抵抗,但胖絕對能行,因為他學的是先天五行術。
黑暗中的人不在囉嗦,開口:「往前五百米有通道,切記不論任何牢獄,都不能開啟門上封印。被關押進來的人不管是誰,都是罪有應得。」
我頭,鎖定的氣機消失,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拉了胖謹慎的往前走,到了百米的地方兩邊開始出現牢房,腳步聲才響起,門口的石窗上就撲出一張張臉。
裏面的囚犯接觸到門,上面立刻出現火紅的符紋,甬道里頓時傳出數聲慘叫,我和胖都被嚇了一跳。心的往前幾步胖才:「石頭哥,囚犯額頭有火屬性印記。」
我沒聽出他要表達什麼,胖又提醒道:「水火不容,他們即便逃脫,只要觸碰到入口的水,整個腦袋都會炸開。」
「額!」我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陣陣惡寒,沒想入口不起眼的水還有如此可怕的作用。不過現在這裏關押的是帝國重犯,實力沒有異界俘虜強,看守這關他們就無法過去。
我聽完加快了度,在拐角的地方,牢房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停下看到有兩個蓬頭垢面的人,他們不敢觸碰牢門,兩隻眼睛卻帶着渴望看着我。
樣子我一時還認不出來,湊到最前面的人拉開髒亂的長,露出枯黃黑的臉,對着我喊:「蘇岩,我是凌督,你行行好,殺了我吧!」
凌督,那後面的應該就是凌天虎,只是兩人被關押進來沒多久,怎麼就成這副鬼樣子了?
胖低聲:「我之前準備穿進來,但現黑石內有強者刻錄的符紋,時間呆的越長,靈力被壓制就越大,而且在裏面沒有食物,最後只能活活餓死。」
修士終歸是修士,即便靈力被壓制,被餓死也得好幾年。而這期間除了要忍受飢餓的折磨,還要承受心裏的絕望。
的確是生不如死!
我心軟,但還沒軟到無知,凌督和凌天虎這樣的人放出去,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人。
「嗯,我知道!」我應了聲:「你們父子應該慶幸沒落到王雪兒手裏,否則一定會想回來這裏!」
惡人有惡報,他們是活該。
我完裝作聽不見哀求,也不理會周圍出的叫喊聲。監獄,會讓人變得可伶,但也是他們還債的地方。
往前走了五百米,是個空曠的石室,沒有任何入口,我正想問的時候,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他重複之前的話,讓我不管遇到任何人都不能開啟封印。我答應後,石室里的地面就傳出隆隆聲,分開後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有石階往下。
「爾等出來,只需亮出令牌即可!進兩人,出兩人,不能多也不能少!」虛無的聲音完就消失。
我將胖抱起來騎在肩膀上。他和白都是不,高不了多少,只是體型滾圓,多了些份量。
黑色石階傾斜向下,走了兩千多米,已經深入地下,前面才傳來火紅的光芒,空氣也變得異常乾燥。
還未到,胖就撐開五彩光圈,驅逐不斷撲來的熱浪。踏出最後一節石階,眼前全是地火熔岩,有懸空的鐵索橫跨其上,空曠處有鐵鏈從洞垂落,掛着數百被灼燒得通紅的囚籠,每個囚籠里都囚禁一人。
我踏上鐵鏈,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囚籠里的犯人只是微微睜眼,看了我一眼後再次閉合,顯得特別鎮定。
胖:「這裏的地火很不同,它蘊含的火氣能侵入體內,而且無法祛除,要是遇到水……」
他不我也知道後果,急忙吩咐:「你可不能讓火氣進來,撐不住提前!」
水火不容,即便他能分水,但空氣里的水汽同樣能起作用,出去外面就是河,我可不想自己的身體突然炸開。
囚籠很多,我逐一走過去,想尋找願意話的人,否則我手裏沒有好處,這些高傲的強者不會開口。
但走出百米,突然現前方籠子裏的囚犯身形高大,目測過三米,見狀我急忙加快步伐,到囚籠門口,體內變異的力量注入雙目。不過不等我看,他就冷嘲道:「血系的雜種……」
「符系古體!」我毫不在意他的嘲諷,他現在的處境悽慘,事實擺在眼睛,沒必要跟他較真。
但難得見到活着的古體,我急忙抽出血刃問:「你可認識祖器?」
「中央大6的血系,沒想都成了雜種!」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嘲諷。
我齜了齜牙,從他的話語裏能聽得出來,他不是來自仙界的古體,估計是南荒後裔恢復了古體血脈,於是笑着:「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南荒的符系裏也沒有古體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成了荒主的走狗。」
符系古體猛的站起起來,眼如銅鈴的瞪着我:「不可能,符系是蘇家最強派系,你們血系不過是中央帝國的走狗。」
血系封印七個世界的事被他成走狗,我心裏頗為憤怒,但深吸了口氣,不跟他計較。從懷裏拿出兩粒元氣丹:「告訴我,南荒隱藏了蘇家什麼秘密,它就是你的!」
強者有自己的傲氣,但被壓制靈力千年,飢餓加上虛弱,見到元氣丹,恐怕都忍不住誘惑,而兩粒元氣丹恢復的修為也不足以讓他逃脫。
符系古體吞了口唾沫,眼裏放出精光,沉聲問:「可真!」
我了頭,他遇到蘇家血脈沒有求着出去,明還有些氣質,而對我話的口氣不友善,明當初是跟血係為敵,否則也不可能被囚禁在這裏。
沉思了幾秒,符系古體才開口:「仙界覆滅,蘇家的命脈被帶到玄界,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得而知,但當初是血系封印的命脈,就在南荒古禁地,據荒古禁地內只有七竅玲瓏心的人能進入,他將會得到命脈,復興蘇家。」
七竅玲瓏心……那不就是我?難怪媳婦姐姐整天盯着我不放。我不動聲色的問:「命脈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符系巨人冷冷的坐下:「但蘇家血系不想讓命脈重見天日,據是跟先祖復活有關,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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