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璃派人秘密觀察着洛府兩姐妹的動向,一邊讓人把她們這段日子在聖龍國的情況全都匯報上來。
自魂修大賽結束之後,洛府兩姐妹在聖龍城甚少出門,情報上寫的都是些無關要緊的事,可卻有幾個值得白千璃關注。
其一,洛府曾向滄府提過親,洛芝蘭鍾情滄子儒已久,洛家又是聖龍國四大家族之一,這提親一事一出便是全城皆知,可滄府竟將這門親事給推了,這讓許多看熱鬧的人唏噓不已。
洛府跟滄府水火不容已久,洛府竟會拉下門面向滄府提親?而且自古提親者都是男方家族出面提起,可這樁親事卻是由洛府出面,想必洛芝蘭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吧?提親被拒,就相當於被拒婚,洛芝蘭的名聲也算是丟盡了,這輩子想要在聖龍國嫁出去,怕是無望!
其二,洛芝雲在魂修大賽之後,竟秘密找人畫了一幅玄熙的畫像,畫像就掛在她的閨房之中,只要有空,洛芝雲就像着了魔一般痴痴的看着畫像,這次洛芝雲來天羅國,早早的就把畫像藏在了暗格之中,珍藏得極為心。
也不知道洛芝雲是不是有受虐傾向,當初在天羅國他們把洛芝雲嚇得魂不守舍,怎麼轉眼之間就好了傷口忘了痛?
白千璃看着這兩樁情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玄熙坐在她的身旁,自然也是看到了白千璃圈出來的這兩樁事。
白千璃斜睨了他一眼:
「人都不在了,竟還這般纖纖掛念。」
玄熙頓時一愣,旋即像是明白她口中所的掛念是怎麼回事一般,不禁哧笑:
「你這模樣,倒是像極了怨婦。」
可愛極了!
白千璃「哼」了一聲,繞起一縷髮絲不停的擺弄着:
「是啊,我是怨婦,別人是溫柔大方知書達理人見人夸的大家閨秀,我可比不上人家!」
玄熙眼眉不禁微微一挑,看着醋意濃重的白千璃,心情大好,看着她稍稍擰起的眉心,忽閃的睫毛下帶着一絲幽怨,粉潤的朱唇噘起,不覺伸手挽起白千璃的一縷紅髮,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起誓: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白千璃,我這般,你可明白我對你的情意?
白千璃看着他深情的模樣,臉頰頓時一紅,嬌羞的低下了頭。
「哼,得倒是好聽!」白澤像電燈泡一樣坐在他們旁邊,煞風景的冷哼一聲:「若不是你留情於她,她怎麼會念你至茶飯不思?」
白澤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洛芝雲。
此話一出,剛剛的氣氛被破壞得一乾二淨,白千璃頓時抬頭:
「是哦!要不是你對她做過些什麼,她怎麼會對你念念不忘?你看你看,你都離開聖龍國那麼久了,為什麼她還要把你的畫像掛在房間裏?還要保存得那麼心翼翼!」
白千璃把手中的情報往玄熙面前揚了揚,氣憤憤的叫道。
玄熙臉色一黑,咬牙切齒的瞪着白澤,有生死契在,他做了什麼事白千璃會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跟洛芝雲有什麼?這白澤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喂喂!你看老爹幹什麼,我問你話呢!」
白千璃捧着玄熙的臉龐,強行掰正!
玄熙心裏直叫憋屈,這丫頭怎麼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偏偏像猴兒一樣精!
可見她一臉氣鼓鼓的樣子,玄熙偏生又不出她的不是來,他抓起她的手裹在手心之中,道:
「你再這般無理取鬧,休怪我懲罰你!」
聽到這話,白千璃心下更不甘心:
「哦!我無理取鬧?你看你惹的破事,被洛芝雲纏上,你心裏是不是特別特別高興?」
玄熙腦仁暗暗抽疼,她怎麼就揪着洛芝雲的事不放呢?要不是看到洛芝雲來了天羅國,白千璃就算提起她的名字,他連洛芝雲是誰都不知道!
玄熙臉色驟然一沉,殺氣磅礴的看向白澤,這貨就是專門來壞他好事的。
跟戾氣濃重的玄熙不同,白澤白眸微抬,眸中溢出一絲諷刺,一抹得逞的笑容從他唇角勾出。
他雖然不阻止白千璃跟玄熙在一起,可他也從來沒有過要就此把白千璃交給玄熙呀,再,洛芝雲確實是個麻煩,玄熙跟她這般藕斷絲連,苦的可是他的寶貝女兒,玄熙人面獸心白千璃看不清楚,他還需要多替她把把關!
見玄熙不話,白千璃心裏更加憤憤不平,噘着嘴嘟噥:
「哼,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些男人的真面目,一個兩個都只喜歡溫柔嫻熟的女人,像我這種野蠻的野丫頭,你們就喜歡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白千璃噼里啪啦的抱怨,一想到玄熙有可能喜歡洛芝雲,她的心就極其不舒服,玄熙臉色一沉,黑眸猛然驟縮,白澤只覺殺氣撲面而來,頓時警覺,白眸剛剛微沉,就見玄熙拂袖一揮,一股玄色之雷迎面襲來!
白澤與玄熙之間只有一桌之隔,玄熙瞬間的出手,讓白澤白眸緊擰,一掌拍在桌面上,白澤的五指之間剎時升起一道水牆,像漩渦一般將黑雷吸納其中,強制抵擋,水牆被黑雷覆蓋,看不清相隔的兩人是何神情,「嗞嗞」作響的雷音細而震耳,久不消散!
白千璃一聲驚呼:
「玄熙,你這是干唔!」
話還沒完,白千璃的唇已經被玄熙狠狠堵上,白千璃氣息一滯,猛的推了一下玄熙,聲怒道:
「你突然間發什麼瘋!」
朱唇纓紅。
玄熙霸道的扼着她的下巴,沉凜的道:
「這是懲罰!下次你再敢這麼亂」
話到一半,眼神便順着她的脖頸往下游移!
白千璃心下一提,連忙護住前胸,羞憤無比:
「你流氓!」
玄熙滿意的看着她這副模樣,薄唇勾起一抹魅笑,就在此時,白澤手袖一拂,將水牆與黑雷一同揮散,一股煙霧在房中揮發,形成冉冉青煙,沒了屏障,白澤眼中泛着濃烈的殺氣,冰冷無比的看着玄熙。
這隻老狐狸!
玄熙這會只覺心情不錯,一把將白千璃攬入懷中,眼神挑釁的看着白澤,裸的在他面前示威,似乎在,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將她奪走,你也不可以!
白澤恨得牙齒咯咯作響,見白千璃臉羞紅,更覺心中壓着一塊大石頭,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他不過消失了兩三個月罷了,白千璃就讓這老狐狸給哄走了!r1
「姐!姐!」兩人僵持之際,夏竹急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一聲把白千璃嚇了一跳,她慌忙推開玄熙,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夏竹衝進來時似乎沒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情形一般,急急忙忙的稟報道:「姐,洛府的兩位姐早上就進了皇宮,剛剛才出來!」
白千璃迅速拉回思緒,無視玄熙跟白澤的相互仇視,問道:
「能打聽到她們進宮是去幹什麼嗎?」
夏竹搖了搖頭:
「皇宮戒備森嚴,我們的人只是在皇宮外面蹲守,他們進宮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出來,姐,你她們是不是要跟天羅帝合起伙來害你呀?」
白千璃挑眉,看着夏竹露出一抹笑容:
「喲,變聰明了呀!這都被你想到了!」
除了這個原因,白千璃實在想不出洛府的那兩姐妹能跟天羅帝有什麼交情,她從元始國前往天羅國不過用了幾天的時間,洛芝雲她們是坐馬車來的,想必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經開始與天羅帝勾結密謀。
夏竹重重的嘆了口氣:
「姐,你就別打趣奴婢了,你這天羅國那麼兇險,姐你為什麼就是要親自來呢?」
她就想不明白,姐已經創建了天門,又有天羅國的宮家相助,為什麼還非要來闖這龍潭虎穴呢?
白千璃露出一抹冷笑,她若不親自來,談何報仇?
白千璃意念一動,從幻月中召出一件白色的斗篷披在身上,隨後又召出一件黑色斗篷遞給玄熙,夏竹見狀不覺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問道:
「姐,難道你要出門?」
「嗯,出去辦事,你留在這裏,別到處亂跑!」
「好,姐你要心。」
夏竹自知自己修為不高,跟着白千璃也只會拖累於她,鄭重的頭道。
「我也留在這裏,你快去快回。」
白澤恢復了一臉溫和的表情,附和了一聲。
白千璃沒有意見,與玄熙對視了一眼,便雙雙跨門而出,臨走時,白澤突然問了一句:
「你真的什麼都沒感覺到嗎?」
玄熙頓時蹙眉,神情嚴肅的回頭看着白澤,他這話,直覺就是對他的,可,他又不明白白澤所的是何事!
白千璃好奇的看着兩人,不明所以,白澤見狀,心下暗暗嘆了一氣:
「無事,自言自語罷了。」
着,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垂眸微抿。
見他這般,玄熙不欲多問,轉身便跟白千璃走出房間。
洛府兩姐妹此時心情似乎不錯,從皇宮出來後便在天羅城四處遊走,在經過一個巷子時,洛芝雲眼尖的看到一抹紅影,心下頓時一驚:
「姐姐!是白千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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