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了不到兩分鐘,陸時衍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雙眼。
不行,不能這麼睡過去!
否則到明天早,某人肯定不會認賬。
視線瞥過旁邊同樣一臉滿足倦怠神色的姜淶,他掏出手機調到錄音模式。
「小淶,小淶?」
姜淶皺了皺眉頭,翻身再次拿後背對着他,含糊不清地嘟噥道,「元寶……不要吵……我要睡覺……」
陸時衍趁機顛倒黑白,「你借酒行『凶』,把我吃干抹淨,應該會負責的吧?」
「嗯……負責……」
陸時衍等她說出這兩個字後,心滿意足地把錄音保存了下來。
薄唇一勾,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有了這個,明天早,他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受害者。
到時候,姜淶恐怕只能乖乖負責了。
他把手機往床頭櫃一擱,終於安心地把床頭燈熄滅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特別漫長。
姜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午飯點了。
宿醉,頭疼欲裂。
她眼睛還沒有睜開,抬起胳膊想揉一揉太陽穴。
可是,手臂才動了一下,她明顯感覺渾身都很不對勁。
那種腰酸背痛的感覺,太強烈,好像她昨晚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姜淶的手動了動,蓋在身的空調被往下滑了不少。
她本能地低頭,朝自己身前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她的身,從鎖骨往下,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印記。
看起來像是昨晚被人狠狠虐待蹂躪過一般,慘不忍睹。
她嚇得一個激靈,將身的被子掀了,這才驚悚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不僅是身,腿也有很多痕跡,深深淺淺,幾乎已經找不到一處完好的皮膚了。
昨晚,她到底幹了什麼?
還是有誰趁她酒醉,對她幹了什麼?
姜淶伸手揉了揉額角,努力回憶着。
她是跟陸熙語去喝酒了,後來喝了一半,姜亦琛和陸時衍也加入了。
再後來呢?
他們又去樓包廂唱歌,然後她做了什麼?
姜淶的記憶從這裏斷片,除了依稀記得包廂里有人唱過歌,其他什麼也記不得了。
剛剛睡醒的大腦,難免還有些遲緩。
她睜眼在床躺了一會兒,腦袋裏的空白也漸漸褪去。
這間臥室是她的,這裏是陸家莊園。
那麼,敢在這個地方對她做出如此禽獸行為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陸時衍!
他個混蛋王八蛋!居然趁她酒醉的時候,對她做出那種事來,簡直禽獸不如!
姜淶想到這裏,眼眸不禁露出憤怒的神色。
她掀開被子,羞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咬咬牙,想找衣服換。
可是,這裏是主臥,衣櫥里清一色的全是那傢伙的襯衫西褲。
她要找他理論,自然得先穿好衣服,總不能光着出去。
而她的衣服都在次臥里,如果這麼裹着被單出去,不被人看到還好,萬一被傭人看到,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姜淶盯着衣櫥里長長一排襯衫看了好久,終於還是從其挑出了一件,替自己套。
姜淶下樓,視線在客廳里繞了一圈,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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